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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光朝眉毛一挑:“趣聞猜測?”
周明雋緩緩抬眼望向孟光朝,定定道:“有人猜測,羌國之所以能這樣大放厥詞,對大禹步步緊逼,並非是所謂的激將法,想要藉此見識到大禹的實力,相反的,或許他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來比拼,而他們之所以能有這樣的實力,是因為……當年吳國覆滅之時,有曲氏門人逃離到了邊陲各國,隱姓埋名各自求生,現如今,為羌國助長聲威的,也是這些僥倖逃生的曲氏門人。”
周明雋幾乎是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咬的清晰明瞭,唯恐榮安侯病中聽不清。
孟光朝的臉色隨著周明雋的話,一點點的沉下來,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的女婿。
周明雋的語氣非常的正常,從頭到尾好像完全沒有夾雜任何私人的感情,只是就事論事的在討論一個可能。
“聽聞當年處理這件事情的是岳父大人,不知對於這個傳聞,岳父大人如何來看?”
孟光朝盯著周明雋看了看,忽然輕笑一聲,又帶起幾聲咳嗽:“殿下這是詢問,還是質問?”
書房中靜默一瞬,周明雋眸色沉靜,聽到榮安侯的話之後,添了幾分笑意:“小婿自然是將心中疑問不解說與岳父大人來聽,想聽一聽岳父大人的高見。”
孟光朝沉默了一下,笑道:“能有什麼高見?當年吳國空有野心,實力不敵,只能奉上曲氏質女作為緩兵之計,卻並未停下他們的野心,這之後再掀戰火,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曲氏門人都不蠢,眼見吳國勢弱,卻還不死心,自然有人悄然離去,想要為自己留有一線生機,逃出去一兩個曲氏門人又算得了什麼?”
“至於你說的,羌國公主底氣十足,儼然是有備而來,即便真的是有曲氏門人在背後幫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皇上仁慈,時至今日,吳國消亡,大禹國泰民安,若他們能安分下去,無謂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治什麼罪。況且,曲氏門人當年也是受制於吳國君主,若是能轉而為大禹效力,那他們同樣能在大禹安家立業。”
孟光朝說到這裡,表現出了和田允修之前一樣的態度。
如果對方真的是曲氏門人,周明雋身為曲氏門主之子的身份其實是大有裨益的。假如羌國公主手裡真的拽著當年的曲氏門人,那就代表這些逃出生天的人並不甘於平淡,依舊想要靠著一手巧技來打下一片天地。
可是如今的大禹,無論是比之多年前的吳國還是如今的羌國,都強盛百倍,若是依靠大禹,自然比依靠任何人任何國家要有前景。
周明雋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他毫不遮掩的說:“大禹滅吳之時,連同曲氏一脈都一併誅殺,他們即便再有野心,再有志向,恐怕也難投靠一個曾經想要將自己趕盡殺絕的國家。”
孟光朝不怒反笑:“時移世易,豈能同日而語?殿下聰慧過人,更應懂得共生共贏的道理。或許曲氏門人對當年的事情仍有介懷,但人總要向前看,我相信以殿下的才華與人品,足夠令他們信服。如此以來,殿下會成為最適合保護他們,最容易得到信任之人,同時,他們的存在,也會為殿下帶來一份無可替代的意義。一切,就要看殿下怎麼做了。”
周明雋坐在那裡,手掌一翻,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了一塊墨玉在手裡。
他垂眸看著手中的玉牌,嗤笑一聲:“所以,這是岳父大人與父皇的計劃嗎?”
他抬起頭來,眼神裡有一閃而逝的悲涼:“早在十多年前計劃,不惜犧牲一切,為我留下的活路嗎?”
孟光朝看著那玉牌,起初是震驚,等到這短暫的震驚之後,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來:“你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是雲嫻給你的?”
雲嫻?
周明雋心中驟生疑竇,繼而腦中驚雷一閃,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間串聯起來,將原本想不通的疑惑衝破,整個人恍然明白過來。
難道……是因為這樣?
他不自覺地緊握住手裡的玉牌,在談及曲氏門人與當年恩怨時的尚能淡定自若悉數破碎,情緒略有起伏。
一旁的孟光朝對他這一番異常感到疑惑。
他手裡的玉牌,是雲嫻大婚之時他親自送過去做了新婚賀禮的。
這的確……是他與皇上為他留下的後路,也是當年曲夫人不惜用死換來的請求。
玉牌的玄機,他原本是想要等到時候到了的時候再告訴周明雋,但也猜測時機將至時周明雋會自己先明白過來。
“殿下……”
“岳父大人。”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