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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我怎麼對她你雖然沒多問,可心裡存著疑問吧?”她走近一步,露出一個明豔又嫵媚的笑容來,伸手撣了撣孟光朝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收手之時,表情也驟然收斂冷下來:“這不正好,你且讓五皇子去問一問我是怎麼對她的,免得你心生芥蒂,總覺得我這個後母苛待了你第一眼瞧著就喜歡的丫頭。”
孟光朝苦笑不得,頓時不管不顧,一把將她從後頭抱住:“我就怕你提這個,就怕這個,你偏提。左右解釋多少遍你也不會聽了,那咱們換個地方講道理!”說著,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鋪。
……
周明雋說帶她們出去,隔日一早就準時的出現在侯府。
孟雲茵和孟竹遠今日是奉命導遊,直接告假不用去流輝苑,歡呼雀躍的十分開心。可是跟在他們後面的孟雲嫻,就顯得束手束腳了。
周明雋溫潤和藹,招呼著幾個弟弟妹妹上馬車出發。
一路上,考慮到五殿下和嫻姐姐都對京城的事情不瞭解,所以兩個小的十分熱情的介紹著風土人情。他們自小到大長在這裡,再熟悉不過。
周明雋聽得很認真,就像是一個親切的鄰家大哥哥,孟雲嫻則是有些魂不守舍。這樣一路遊覽到中午,周明雋選定了一家風雅的茶酒別館,包下了一個帶小院子的連排廂房。
他不知從哪裡得知,兩隻小的一向作息穩定,平日裡在流輝苑用完午飯都需要午睡片刻,下午才有精力繼續上課。這一上午他們沒少做嚮導,吃完午飯之後小腦袋果然開始一栽一栽,在貼身丫頭的照顧下去周明雋貼心準備的廂房小睡。
綠琪已經回廂房幫她整理床鋪,孟雲嫻不安的手指絞著衣角,乾笑道:“我、我也有些累了,五殿下……我先去小憩片刻……”
才剛剛轉身,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且等一等。”
周明雋的貼身護衛離開了房間,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周明雋起身,白襪踩在鋪了厚毛氈毯的地板上,發出沉響。這沉響由遠及近,停下時,他已經擋在她面前。
“好好想想,是不是還欠著我什麼解釋?”
她不語,他便提醒她:“那個小管家的錢袋子,還有那張借據,都是你故技重施做的,是不是?”
好半天,才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是。”
周明雋點頭:“還算誠實。”
他踱步回去坐下,又問:“那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曾發過什麼樣的毒誓?”
孟雲嫻咬唇不語,兩隻手緊握成拳——她這是犯撅了。
安靜的廂房裡,孟雲嫻聽到木料折斷的聲音,身子忍不住一抖,轉身去看。
只見周明雋走到一邊,將一盞落地燈盞折了頭尾,手裡掂著稚子手臂粗長的木棍,出語如冰:“過來吧。”
她嗖的一下把雙手背到身後,目光惶恐不安:“你、你真的要將我的手打斷啊。”
周明雋看著她不言語。
孟雲嫻嚇壞了,眼淚唰的流下來,雙膝一彎跪在地上,雙手捏著耳朵哭著求饒:“周恪哥哥,我錯了,你別打斷我的手呀。”
第20章 惡從心生
四年前,冬。
嘭!
半盆剛剛燒好的熱水連著盆一起被打掉在地上。
孟雲嫻捂著被濺燙到的手連連後退,望向母親的眼神裡帶著畏懼。
床榻之上,鄭氏一隻手撐著身子,一隻手指著她:“滾!”
孟雲嫻咬咬嘴唇,忍住眼淚跪下來:“母親莫惱,是我不該讓母親給我買糖人,在鬧市中叫賊人偷去了過冬的銀兩,您還病著,人比銀子重要,您先養病好不好?我再也不吃糖人了……再也不吃了。”
鄭氏非但沒有被安慰,反而掀開被子赤腳踩在泥濘的地上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後領往床頭丟過去,“給我跪下!”
孟雲嫻身量瘦小,輕易就被按在地上,膝頭深入泥水,頃刻間便變得冰冰涼涼。
“是不是我太護著你了,才叫你絲毫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我每一日起早貪黑,跋山涉水的去採藥草販賣,代人書信,只要是能賺錢的工活兒我都做遍了!我險些死在路上,就是為了給你這個孽畜掙一口溫飽,你知不知道!”
孟雲嫻不斷地哭著:“知、知道。”
“你有什麼臉哭!”鄭氏打了她一下:“不懂的艱辛,不懂得柴米油鹽的來之不易,一句‘人比銀子重要’說的何等輕鬆,那是你掙回來的銀子嗎?侯府之人佛口蛇心,裝出一副寬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