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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芝瞥了她一眼:“你擔心什麼?”
楚綾嘆了一口氣:“主母這樣沒有保留的栽培,實在是令人感動,若我是二小姐,在感激之餘一定也會覺得壓力重重,只希望二小姐拼了命也要考上,而不是礙於壓力和後路,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走旁門左道。”
楚綾說完,端著盆子去清洗了。
孟雲芝站在原地,咂摸著楚綾剛才的話,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是啊,要將她拒之門外,也令所有人都對她失望,其實是有辦法的。
……
國公府。
田氏從前住過的小院子,自她出嫁之後就一直保留,而且每日有奴僕打掃。
此刻,田氏給孟雲嫻在院子裡闢了一處佈置桌椅,“養傷”的田允然歪在一張躺椅上,蓋著厚厚的被褥口頭指點,孟雲嫻坐在桌前,握著筆認真的一筆一劃做筆記。
不遠處,田氏與張嬤嬤正看著這兩個孩子。
張嬤嬤小聲道:“夫人,老奴覺得,夫人似乎是多慮了。”
田氏的面容平靜祥和,看著正在認真努力的孟雲嫻,也知道自己想多了。
田允然的確和女孩子談得來,他會玩,長得好,家世好,舉手投足之間嫣然有幾分她家侯爺年輕時候的風流姿態在裡頭,在族學裡頭有不少傾慕者,可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濫交之人。
之前雲芝的事情,他是一口回絕,昨日她推了雲嫻出來,允然也沒什麼興趣,可怎麼忽然之間,這孩子就轉性了?
因著年輕時候的傷痛,讓田氏在這種事情上難免多了一個心眼——會不會,是雲嫻有意接近?
這個孩子比她想象的更機靈剔透,不失可愛之處。若是她真的有心思來勾引表哥,那就是大罪了。
她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忍不住觀察。直到此刻,她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身上的襖裙雖然精緻好看,卻是昨日穿過的,今天她起得很早,按理來說不是沒有梳妝打扮的時間,可是她卻連最簡單的髮式都不梳了,僅僅用一條髮帶將半攏長髮紮在腦後,剩下半攏梳順垂下,簡簡單單,清爽乾淨。就連佈置桌椅時,她也更傾向佈置在外頭,只因為這樣比屋子裡的溫暖更容易令人清醒,也避免了和表哥共處一室的不便。
但凡有勾引的心思,都不會這樣。
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田氏忽然發現自己的另一個念頭——她打心眼裡不願意相信雲嫻是這樣的孩子。
反觀今日明顯打扮過的田允然……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
這個臭丫頭若是懂媚術,肯定是男女通吃的。
田允然認真起來,是真的一絲不苟。他劃分的綱目比昨日不知道清楚細緻了多少倍,且能清楚明白的道出來哪個先生最喜歡出什麼題目,用意又是什麼。
孟雲嫻承受著表哥的照顧,更不敢怠慢,恨不得將表哥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至於田允然,他……還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昨日發現這個好看的小表妹記性好,低調還懂得護短,他像是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藏!這樣懂事的小寶貝此刻不栽培更待何時?
欣喜之餘,他也有點臭美。
畢竟自己長得不錯,因為懂女孩子,所以也討姑娘喜歡。這個小表妹這樣認真,除了感激,應該也有些被表哥所迷吧?
田允然在這份自戀中,特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既然要指導,那就該有指導的姿態嘛。
可是……今日的小表妹完全沒有打扮不說,全程低頭寫字,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哼!
他有點不高興的用被子裹住新衣裳,熱情減少的同時,不甘心開始急劇上升。
等你進了流輝苑被欺負了,抱著本表哥的腿哇哇哭的時候,就知道本表哥的好了。
外面實在有些冷,田允然指導的差不多就開溜了。孟雲嫻依然坐在那裡認真的讀書記誦提筆做筆記。
冰冷的空氣令她清醒,半分瞌睡都沒有。
……
宮內,周明雋已經在寢殿後的園子裡讀了兩個時辰的書。
宮奴戰戰兢兢,唯恐五殿下在外面凍著自己。貴妃來時,並沒有打擾五殿下讀書,只是詢問了一番,伺候的老奴說,五殿下主動要求在外面讀書,因為屋裡燒的暖和,又有小食供奉著,容易瞌睡。
五殿下年後就要去聖德堂讀書,此刻在補習功課。
貴妃聞言也沒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