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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那簪子裡藏著的毒血是何用?”
太醫搖搖頭:“毒血只剩一點了,沒法驗看。若是老臣所料不錯,這應該是病鼠身上的毒血,拿簪尖蘸著毒血刺破體膚,便能患上鼠疫。”
總算挖出了一條線索,實在是不容易。鼠疫和謀害皇嗣的訊息不能傳出去,抓人便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於是晏回趁夜去平定侯府抓人去了。
平定侯的宅子不大,甚至連京城幾個富商之家都比不過,只因為這不是個正經的爵位。
當年靖南事變之時,太上皇正是年輕氣盛,率兵親自平叛去了,誰曾想中途被敵軍圍困,還中了箭傷,得虧一個小將率八百兵趕來救了他一命。太上皇感念其恩,回京之後給封了個侯爵,就是這個平定侯了。
羽林衛悄無聲息地把整個府邸給圍了,正在逗孫子的平定侯大驚失色,把陛下請去正廳的一路上趔趄了好幾下,被家丁扶著才能走穩。聽陛下略略提了兩句,還當是兒媳送進宮的東西有什麼不合適的,忙讓下人把兒子兒媳喚來了。
他家的少夫人沒見過這等陣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求陛下明鑑,民婦從來沒有往宮裡送過東西。我記得清清楚楚,今年中秋節前後民婦只給孃家人和幾個妯娌送了禮。”
“沒有別的?”
少夫人咬了咬下唇,又說:“素聞陛下最忌諱結黨營私,給相公幾個同僚家裡送的都是月餅,在通寶齋買的,再沒有別的了。”
晏回聽得皺眉:“可長樂宮管事手中還有你隨禮遞進宮的帖子,這又怎麼說?”
少夫人連連搖頭:“去年兩位嬤嬤給我安完胎,民婦感激不盡,生下致兒時便給了厚禮,她們勞心勞力,我給了銀子,這就算是兩清了。說句不好聽的,今年中秋時我連親眷之間走動尚且顧不迭,哪能記得給兩個奴才送禮?何況一個金錠為五兩,四個金錠就是二十兩金,另有金簪金鐲金珥璫等物,這更是不可能的啊!民婦尚未掌家,哪裡能不經老夫人拿得出這麼些東西?”
晏迴心下恍然,先前他只顧著這條線索就直奔平定侯府來拿人了,還沒顧得上往細裡想。這會兒想想確實如此,二十兩金為二百兩銀,不是普通的官家婦人能拿出來的。
“會不會……是被別人冒名頂替了?”少夫人念及此處,眼前一黑,顫著聲說:“民婦一向深居簡出,頂多跟幾個妯娌起些口角,卻從沒與別人結過仇,這是誰要害我?”
平定侯抬眼瞧了瞧,只見陛下臉色難看得能滴出水來,雖不知這回送入宮的禮到底惹出了什麼麻煩,卻也知道自家是攤上事了。平定侯磕了個頭沉聲道:“臣一向安分守己,這背後之人狼子野心,竟冒名頂替我家送禮入宮,這栽贓陷害的手段實在高明,求陛下明鑑!”
晏回聽得心裡發寒:這根本不是為了栽贓陷害他家,而是要借這個名義害宛宛和孩子。事已至此又斷了線索,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晏回只得起身告辭。
平定侯送著他出了門,有些好奇送進宮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只是陛下表情難看,他終究沒敢開口。
晏回坐上回宮的馬車,思緒沉沉,當日送禮入宮的奴才拿著平定侯家少夫人的拜帖,把禮物及拜帖交給了順貞門的侍衛,等到長樂宮的管事去宮門口接到手,這便離去了。宮門的侍衛把兩份禮查一遍,看裡頭沒有刀劍利器就放了行;長樂宮的管事又查了一遍,也沒瞧出其中蹊蹺,害人的東西輕輕巧巧就進了長樂宮。
以少夫人的名義捏造一張帖子,就能扮作平定侯府的人,誰也不知道送禮的究竟是誰。
晏回深深吸了口氣,背後之人心細如髮,竟連後招都準備好了。
費了一晚上心神,連晚膳都沒顧上吃,還以為抓到了幕後真兇,誰知只得了這麼個結果。晏迴心累得很,進寢宮時還在門前站了片刻功夫,待滿臉憊倦消下去,笑著進了屋。
誰知這剛進門就聽到倆孩子的哭聲,聲音比剛生下那會兒響亮多了,站在外屋就聽得清清楚楚的。晏回還沒從先前的事裡緩過勁來,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以為賊人還有後招,忙抬腳入了內室。
唐宛宛看見他好像看見了救星似的,手裡拿著個撥浪鼓就急急上前了,“陛下可算是回來了!他倆不喝奶,還一個勁兒地哭,你快哄哄,我是沒法子了。”
“你……是不是欺負他倆了?”晏回狐疑問。
“我沒有啊!”唐宛宛無力地辯解:“我是親孃啊,怎麼會欺負孩子呢?”
她要是被冤枉了,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應該是氣鼓鼓瞪他一眼,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