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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卻還是順勢問:“怎麼了”
“祭天前不是該齋戒三日的麼,說是這樣才算誠心,我好像給破戒了……”唐宛宛小聲說:“那天我喂饅頭和花捲吃蛋羹的時候,腦子一抽,就忘了我還在齋戒了,也跟著嚐了嚐味兒,吃了兩口才想起來。”
原來是這麼件小事,還當是什麼氣人的事情,晏回鬆口氣,嘴上卻專門唬她:“那你已經犯了個錯,今日祭天時可不能再出錯了,不然老天爺會不高興的。記得不能打呵欠,不能低著頭,不能咳嗽,不能露牙笑。上香需雙手,跪拜時需跪直身子,還有鐘磬奏樂統共有三首曲子,每段約莫一刻鐘,你可千萬不能犯困!”
“知道啦,陛下你都念叨兩天了。”
唐宛宛信誓旦旦道:“我都記著呢,不會給咱家丟人的。”
晏回笑了笑,還挺有家族榮譽感。他知道宛宛一向拎得清,你看她笨嘴拙舌又愛玩愛鬧,生著一副容易惹事的性子,可大事上卻從沒讓人操過心。
正月初一已經拜過太廟了,這一日是要祭天地與受朝臣與命婦覲拜。晏回怕她記不住這些繁文縟節,特意讓兩個女儀官從旁提點,保證萬無一失。
祭天原該在京郊的祀天壇,只是今日諸事繁瑣,便將祭天禮挪到了太和廣場上。唐宛宛全程規規矩矩的,沒有一處不妥當的,被冷風吹得手腳冰涼也不哼一聲。
旭日東昇,肅重的鐘磬聲中百官命婦齊齊跪在白玉階下,唐夫人跪在命婦第一排,眼也不錯地瞧著宛宛的背影,慢慢地溼了眼,心中更是感慨頗多。去年看著還是個小丫頭呢,如今鳳儀初顯,當真是長大了。
兒女雙全,夫妻和睦,爹孃健在,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受過朝臣覲拜之後,晏回又領著她去了乾清宮,說是要讓畫師畫一張合像。
兩人端坐在兩張金椅上,中間隔著二尺遠,唐宛宛瞧瞧這個距離有點不滿意,知道這是規矩,也沒多說什麼。待那畫師要提筆了,晏回卻說:“且等等。”
他站起身,把座下椅子往唐宛宛這邊挪了挪,兩張椅子緊緊貼著,中間連絲縫都沒有,晏回滿意地坐下了。
畫師抿著唇忍笑,開始提筆作畫。
這一畫足足畫了三個時辰,中間還停下用了一頓午膳。每隔半個時辰就要換一位畫師,並不是因為畫師畫累了要換人,而是因為每位畫師都有自己最精通的部分,這個擅畫五官,那個擅畫服飾,那個擅畫冠冕……因為是大婚留念,畫得喜慶些才好,畫花鳥的也來了兩個,畫完自己的部分便換下一個。
這麼幹坐著什麼都不能做,唐宛宛無聊得厲害,全身上下只有嘴皮子動:“陛下,為什麼要給咱倆畫像呀?”
“畫完之後這畫像要貼到太廟裡,你就算是皇家人了,祖宗們都要認你這個孫媳婦,同時立一塊長生牌位,佑你平安長壽。”
這長生牌位唐宛宛是知道的,家裡只有輩分大的長輩才能立的,這會兒自己得了一塊,還覺得挺新鮮。
兩人喋喋不休嘮了一個下午,身子都坐僵了,畫師總算是畫完了,令兩個太監捧著恭恭敬敬呈了上來。
唐宛宛傾身過去瞧了瞧,越看越古怪,喃喃:“怎麼我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呢?今天的妝雖顯老氣,可也沒有老這麼多呀。陛下看起來倒是跟實際年紀差不多。我還是專門翹著嘴角笑盈盈的,怎麼畫上的人不笑呢?”
畫師聽得忍俊不禁:“娘娘此言差矣,這不是老,這是威嚴。再說畫像要在太廟裡掛幾十年,每年都要供朝臣瞻仰,到將來……咳,幾十年以後才會更換。娘娘年紀輕,自然得畫得端莊一些才好。”
話裡的意思就是說您長得面嫩,氣勢上鎮不住,微臣只能往老裡畫,才能跟陛下的畫風搭上。
啃了一棵小自己七歲的嫩草,晏回又知道宛宛性子歡脫,這會兒當了娘還跟出閣前沒什麼兩樣;晏回卻是每天被上百份奏章磋磨,跟一群老臣勾心鬥角,不是說他長得老,但氣勢威嚴了,確實會比同齡人更顯成熟,兩人單從外貌上看委實不是一個畫風。
畫師剛說完這話,便覺得陛下目光涼颼颼地飄過來一眼,一時還想不通透是為什麼,難道是陛下嫌畫得不好?
“行啦,畫得挺像的,下去領賞吧。”唐宛宛說。
聽了皇后娘娘的話,畫師立馬告辭了。
第90章 使者
時年二月中旬; 靺鞨使者入京來了,是被古北口的守將派了三百將士一路護送入京的; 來的比晏回想的要慢上幾日。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