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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唐宛宛繞過她,跟外邊的小丫鬟催促道:“傳膳吧,我都餓死了。”
晏回臉上笑一僵,敢情“陛下回來了”還比不上“能開飯了”的份量重。
他長嘆一口氣,心知馴妻之路任重而道遠。
用過晚膳,晏回沐浴完後進了內室,唐宛宛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厚厚的冊子,一臉笑模樣,不知看什麼看得那麼開心。殿內燭光明亮,晏回也不擔心她傷了眼睛,坐到床邊上衝她招招手:“過來。”
唐宛宛還挺上道,丟開手裡的書,上前接過他手裡的乾布巾給陛下擦頭髮,覺得姿勢不得勁,還換成了跪姿。
她手勁輕,又是極細緻的,纖細的指尖隔著布巾在晏回頭皮上輕揉,晏回舒服得想嘆氣,只覺被摺子中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躁鬱之氣都被撫平了,從身到心處處熨帖。
唐宛宛把明日歸寧的事一說,晏回點點頭:“明日早朝之後,朕帶你出宮。”
“陛下也要去?”唐宛宛還挺詫異。
晏回眼皮一跳,比她更詫異:“你當如何?”
“我還以為是我一人回去呢。”昨日晌午太后也沒明說陛下會跟著去,唐宛宛還當是自己一人歸寧,高興了大半天。此時聽晏回這麼一說,她心裡還有點失落。
原本自己一人高高興興回家多好啊,什麼都不用避諱。而陛下同去的話爹孃哥嫂還得給他磕頭,都得跟在宮宴上一樣拘束,怕是吃不好飯了。
晏回氣得牙癢癢,把人從自己背後撈到身前來,蹙著眉尖問:“你回門,都不打算帶上朕?”
“陛下這不是忙嘛。”唐宛宛悻悻笑道。
晏回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又問她:“你可有準備回門禮?”他尋思著長樂宮以前沒人住,私庫裡頭只有唐宛宛帶進宮的嫁妝,剛進宮連個賞賜的由頭都沒有。她總不能拿著嫁妝再回孃家。
嘴上這麼問著,晏回已經往自己的奇珍閣琢磨上了。
“我都想好啦,挑了一整天呢。”唐宛宛把手中冊子展給他看。
晏回凝眸一瞧,原來她先前看的不是書,而是御膳房做出來的菜譜冊子,上頭附了張紙,寫著金魚戲蓮、黃燜魚翅、蟾兒肉、金乳酥、冰花松肉等等。
“這些都是御膳房的拿手菜。”唐宛宛笑眯眯說:“明天我讓紅素去御膳房把這幾樣菜打包好,帶回去給爹孃嚐嚐。”
晏回又想磨牙了:“別的姑娘回門,姑爺要準備一馬車的禮物才有底氣進岳丈家門,你卻要打包幾道菜當回門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苛待你呢。”
“不行嗎?”唐宛宛眨眨眼,還有點捨不得:“御膳房的吃食比我家廚子做的好吃多了,我爹孃還沒嘗過呢。”
晏回以養生吐納之法深深喘了幾口氣,將她手中的冊子丟到一邊去,徑自躺上床闔目養神,一邊說:“你別自個兒瞎琢磨了,回門禮朕叫道己去準備,明天再借你個廚子帶回家。”
身旁靜了一小會兒,腰上忽然攬上一隻小細胳膊。唐宛宛還知道哄他,主動摟上他的腰貼上來,腦袋靠在他肩窩,甜甜笑道:“陛下真好。”
晏回掀起眼皮瞟她一眼,心說陛下一點也不好。心氣不順只能肉償,遂又壓著人欺負了一回。
即便先前已經有過一回了,晏回也有經驗打底了,唐宛宛卻還是嚶嚶切切哭哭啼啼,比鐘鼓司最有名的花旦嗓兒還嬌,直聽得晏回頭皮發麻。
晏回怕弄疼她了,愈發放緩了動作,還分出一半心神來觀察她的神色。看了一會兒看明白了,宛宛這不是難受,就是愛嬌。
她好像天生就有種本事,永遠能瞅準誰疼她、誰寵她,逮著人可勁兒嬌,算是她獨有的狡猾。
——嘖,這小模樣真招人疼。
就比如現在,明明晏回速度慢得幾乎是在磨了,怎麼著也是不會弄疼她的,唐宛宛卻還是嚶嚶切切哭哭啼啼,怒視他的眼神也顯得有氣無力,含著一泡眼淚小聲哼哼說:“陛下再欺負我,我明天回了孃家就再也不回宮了!”
——也恁得氣人!
晏回微眯眼,加快了動作。唐宛宛一時不防,一連串嬌吟從嘴邊冒出來,那處絞得晏回頭皮發麻。他俯低頭湊上她唇邊,低聲笑著說:“噤聲。司寢局的嬤嬤還在外頭聽著呢。”
唐宛宛大驚:“為什麼要聽?這是什麼毛病?”
“你不知道?”晏回倒是有些奇了,以為這些事榮蓮女官該給她講過的,便解釋說:“每個月哪一天行了房,從幾時到幾時,有過幾回,幾時叫的水。這些事司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