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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瞧個背影便覺姿色不俗。
最最重要的是這三人跪在自家門口,唐家大門卻緊緊閉著。
唐宛宛心裡一咯噔,尋思著這陣仗擺明了是有事啊。她被晏回攬著上前,問那姑娘:“你是何人,怎麼在我家大門外跪著?”
在太陽底下跪了一晌午,那姑娘臉上滿是細汗,雙頰紅撲撲的,唇色卻微微泛著白,似乎中了暑氣。她抬起頭略略瞧了一眼,只見來人穿著富貴,身邊還跟著個男子,兩人形容親密,以為是唐家的哪位小姐,怎麼也沒往陛下和賢妃娘娘上頭想。
這姑娘伏在地上給唐宛宛磕了個頭,垂淚漣漣道:“民女常素心,求小姐給我做主啊!”
唐宛宛懷上娃之後最聽不得哭聲,好像這當了娘,心也變得更軟了。上回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因為碎了一個瓶子,跪在她面前哭了兩聲,唐宛宛自己都想跟著抹眼淚了。
可三個姑娘跪了這麼久,唐家卻大門緊閉,其中定有隱情,唐宛宛繞過了她,抿著唇沒有應答。侍衛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裡頭的小廝隔著一道門粗聲粗氣地說:“趕緊走趕緊走!”
侍衛一聲“放肆”正要出口,卻猛地想起這是賢妃娘娘的母家,忙把這倆字嚥下去,差點咬著舌頭;又因為今日陛下和娘娘是微服出宮的,不能暴露身份,侍衛扭回頭來一臉為難。
唐宛宛吆喝一聲:“阿福開門,是我帶著姑爺回來了!”
“哎喲小姐回來啦!”大門很快開了,裡頭兩個小廝把人迎進去,目光警惕地盯著常家姑娘,等自家小姐姑爺和侍衛丫鬟都進去了,又動作麻利地把大門關上了。
唐宛宛瞧得奇怪:“外頭那是誰啊?”
“小的不敢說。”阿福朝著北邊指了指,“這會兒老爺夫人少爺們都在正廳呢。”
唐宛宛只好往正廳行去,她還沒進門,隔著老遠就聽到裡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幾個丫鬟僕婦苦口婆心地勸:“夫人息怒啊,老爺只是一時糊塗啊!”
緊跟著“啪嚓”一聲,好像是杯盞被砸碎了,唐夫人把身邊能砸得都砸了,掩面泣道:“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和離了才自在。”
唐老爺聽得五臟六腑都在顫,忙軟著聲求饒說:“都一把年紀了還和離什麼喲,你回了孃家,咱孩子們怎麼辦?咱花點銀子把那姑娘打發走,好好過日子不成嗎?”
唐宛宛快步上前,還沒跨過門檻又被晏回扯了回來,指指地上說:“小心點,滿地都是脆瓷片。”
杯盤碎了一地,正當時節的草莓葡萄也都各處亂滾,滿地汁水狼藉。跟著出宮的幾個丫鬟都很有眼力見兒,先主子一步進去拿著小箕收拾去了。
“芸香秋晴快去收拾行李,咱們回孃家去住,我再不跟這渾人過日子了!”
兒子兒媳一疊聲地勸:“母親不能啊!”
唐宛宛還是頭回見到這陣仗,心口噗通噗通直跳。忙打起笑臉跨過門檻,她也不敢再火上澆油,開口就是歡快的笑:“爹孃,我回來啦!”
唐夫人一看到自己閨女先是一驚,出口時仍帶出了兩分火氣:“你大著肚子亂跑什麼呢?想見娘差個婢子來喚一聲就行了,怎麼專門出宮來了?”
唐宛宛不敢說自己是出宮來玩的,說了又得挨嘮叨,嘴巴比蜜還甜:“爹爹和大哥二哥不能進後廷,我想你們了呀。”
這話一出,直把唐老爺聽得老淚縱橫,他避過身抹了抹眼角說:“宛宛你快勸勸你娘。”
“還勸什麼,你……”轉眼看到陛下也跟了進來,唐夫人忍著氣,總算能坐下好好說話了。短短半刻鐘,便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
原來新上任的太僕寺卿季大人昨晚上請了幾位同僚到自己家裡做客去了,他以前是四品少卿,這月初剛升上來。其人性子和善,跟唐老爺一向私交不錯,這回又碰上升官的大喜事,唐老爺就樂顛顛地做客去了。
誰知這一去,當晚就沒能回來,季家差小廝來傳了個口信,說是唐老爺喝醉了,死活不肯上轎子,今晚就在他家留宿吧。
唐夫人不太高興,卻也沒說什麼,尋思著快要到宵禁的時辰了,夜裡趕路也不好;又知道唐老爺身邊跟著個書童,也出不了什麼大事。這會兒卻悔得腸子都青了——今早叫兩個兒子去領人,季家死活不讓走,說是唐老爺輕薄了人家遠房的表姑娘。
“不、不能吧……”唐宛宛聽得瞠目結舌。
唐老爺直叫苦:“我哪有輕薄啊?我都一把年紀了,平時吃豬腰牛鞭都快補不起來的年紀了,那姑娘跟我閨女一個年紀,我怎麼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