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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了,老太醫笑眯眯給兩人賀了喜。
待太醫離開了,兩人齊排排躺在床上,不像是初為父母時那樣欣喜若狂卻手足無措,倒有些駕輕就熟了。
“老天保佑,這胎千萬不要再懷兩個了,兩個太難懷了,肚子那麼大,倆孩子一齊鬧騰起來簡直要命,奶水也不夠,要是生一個我就能自己餵了。”
唐宛宛趴在他懷裡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一直聽不到陛下應聲,戳戳他的胸口,“陛下你怎麼不說話呀?”
晏回只顧掰著手指算數,眉尖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唐宛宛一見他皺眉頭總要嘮叨兩句,說這樣老得快。前段時日沒她在耳邊嘮叨,晏回這毛病又養回來了。
唐宛宛壓著他的眉尾往兩邊拉,好奇地問:“陛下想什麼呢?”
晏回嘆了口氣:“算算朕得熬到什麼時候,太醫說兩個月了,那就是十月中旬你剛來邊關的時候懷上的。朕算了算,我得一直熬到明年年底。”就算中間三個月能偶爾來一回,卻也得悠著勁兒,壓根不能盡興,反倒是在折磨自己。
這話說得含蓄,唐宛宛卻一聽就明白了,噗嗤笑出了聲:“陛下就憋著唄,你又不像人家單于一人有十幾個媳婦,想睡哪個睡哪個,你只有我一個,就只能這樣憋著了。”
她這幸災樂禍的模樣瞧得氣人,晏回一時腦抽隨口接了一句:“先前阿古達木還想將女兒送給朕呢。”
“誰誰誰?”唐宛宛瞠大了眼,跟個炮仗似的,被這話一點就炸了。
晏迴心裡一咯噔,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好話不說,非得沒事找事!看吧,把人氣著了還得自己哄,真是何苦來哉?
臘月二十七,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在年前回到了京城。陛下凱旋而歸,當真是萬民同慶的喜事,朝中百官在城門口來迎,御輦從北城門一路回宮,鞭炮聲鑼鼓聲就沒停過。依稀能聽得到有孩童跟著車唱兒歌,唐宛宛只聽清了“肅雍德茂,萬歲金安”幾個字,餘下的都聽不清了。
遠遠瞧見了長樂宮門口站著一排人,還瞧到孩子們被奶嬤嬤抱在懷中。唐宛宛連忙縮回腦袋來擦乾淨眼淚,又往臉上撲了些胭脂,怕自己一會兒哭得太慘會嚇著孩子,她可得像以前一樣美美的才行,省得饅頭和花捲認不出來。
倆孩子穿著漂亮的新衣裳,高高地坐在兩個小太監的脖子上,隔著老遠就瞧見了人,開口清清脆脆地喊道:“爹!娘!”
唐宛宛抬高嗓門應了一聲,又扭頭和陛下對視一眼,發現陛下比她出息不到哪兒去,他的眼圈也紅了。
唐宛宛是個挺用心的孃親,她把“爹”和“娘”這倆詞教了千萬遍,是以饅頭和花捲如今能說幾十個詞了,卻唯獨這倆詞說得最利索,字正腔圓的。
丫鬟和奶嬤嬤怕娘娘離開太久,回來時小皇子和小公主已經不認得娘娘了,在她離開的這兩個多月也每天教,饅頭和花捲把“爹”和“娘”兩個詞記得越發牢靠。
直接的結果就是他倆對著誰都會喊娘,對著太后一聲聲喊“娘”,對著太上皇也喊“娘”,對著丫鬟嬤嬤喊“娘”,對著長樂宮裡的兔子照樣喊“娘”。
唐宛宛眼淚都要掉下來,晏回卻笑得直不起腰,連兒子和閨女都不怎麼親他的苦悶都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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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唐宛宛用過早膳又睡了個回籠覺。等到睡醒的時候,鞭炮都已經放過兩輪了。
滿懷期待地把手伸到枕頭下,果然又摸到了一個大紅封。唐宛宛喜滋滋地拆開瞅了瞅,陛下比以前大方多了,紅包裡頭塞著十張百兩銀票。
晏回最近總是變著花樣地送她些東西,這是心疼她之前去邊關時為了買棉服花光了嫁妝,爭取快點讓她變回小富婆。
唐宛宛一出寢殿便見陛下在桌前練字,身邊也沒有人侍候筆墨,晏回一人研墨潤筆,悠哉悠哉,頗有閒情逸致。
聽到宛宛行了出來,晏回落了筆,快步上前扶穩了她,一直將人帶到了桌前。
“瞧瞧,寫得如何?”
唐宛宛低頭看去,只見桌上鋪著老大一張紙,上頭密密麻麻全是字,什麼“得天所授,福澤長而無窮,可佑家國矣。”
好傢伙,感覺是在描寫一樣上天賜下的祥瑞之物。唐宛宛又往卷首瞄了一眼,“文和十年,後隨帝至邊關,落腳軍營,則所向輒克捷,兩月無一敗績,帝奇之甚也。”
“陛下……這是在誇我?”唐宛宛瞧明白了。
晏回又瞧了幾眼,越看自己這一手字越滿意,一邊不忘給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