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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叔,我真的會得病嗎?”李芊芊對方才的話題興致很高,纏著陳璟問。她也到了孩子好奇心極重、喜歡刨根問底的年紀。
“不會的啊。”陳璟道,“好好的,得什麼病?風熱發疹是小疾,你還沒發呢。金銀花和連翹泡水,喝上七八天,保管沒事。”
然後他又說了金銀花和連翹的比例。
“金銀花四錢、連翹三錢,當茶葉一樣,泡一壺,什麼時候渴了都可以喝,清熱祛風,防患於未然。”陳璟又說。
“金銀花四錢、連翹三錢。。。。。。”李芊芊默默背下,然後笑道,“多謝二叔。二叔,姑姑說你治好了別人五年不愈的頑疾,是真的嗎?”
“嗯。”陳璟點頭。
“我最喜歡聽治病救人的故事了,二叔再仔細說說。”李芊芊恨不能搖陳璟的胳膊,求著他講故事。
陳璟笑,把給賀振治病的前後,都說給了李芊芊聽。
陳文恭也在旁邊聽著,不時加一句:“我二叔最厲害了。。。。。。”
他們就一路從內院的正房,說到了外院。
幾個人去了李永容的院子。
李永容在案前練字。
“八叔,您居然在家練字?”李芊芊表情有點驚悚,“今天不用出去打馬球嗎,您沒事吧?”
端陽節前後,是馬球的盛會,一連持續半個月。
昨天是端陽節,馬球競賽才剛剛開始。
每年這個時候,李永容是不沾家的。
“什麼有事沒事的?”李永容笑,對李芊芊有點寵溺,將筆擱下,問李芊芊,“你跑來做什麼?又有什麼壞主意?”
“我送二叔和文恭過來啊。”李芊芊嘻嘻笑,“上次說給我尋字帖,怎麼也不見你派人送給我?”
“我竟忘了。”李永容輕拍了下腦門。
他轉身,從書架最上端,找了半天,找到一個錦盒。
“。。。。。。這是衛夫人的‘筆陣圖’,我託朋友找來的。”李永容把錦盒遞給李芊芊。
衛夫人,是東晉的書法家。她的字型清秀平和,嫻雅婉麗,很適合女孩子練習。
李芊芊開心收下,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她早就仰慕史書上那些成名成家的女子。像衛夫人,就是李芊芊所仰慕者之一。她並非勵志做才女。若是能在才學上勝人一籌,也是值得驕傲的,這是她的追求。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先將錦盒放下,而是研墨,寫了金銀花和連翹,讓碧桃拿去外院,叫管事去抓藥。
碧桃猶豫著,低聲道:“姑娘,您好好的,要吃什麼藥?”
“二叔說我有點小疾,自然要吃藥了。”李芊芊道,“你早上不也說我眼睛腫嗎,我喉嚨也有點痛,他都說對了啊。”
“。。。。。。婢子聽陳二官人的口氣,炫耀之意佔了八分,醫術倒未必有。”碧桃撇嘴,“您眼睛腫,誰都看得見;酒後喉嚨不舒服,也是常見的。他還說您面頰和胳膊發紅疹呢,婢子怎麼沒見到?”
李芊芊頓了頓。
她拿起銅鏡照,隱隱綽綽見面頰的確有了幾分暗紅的疹子。但那並不是昨晚發的,而是之前就有。
她到了春夏時節,肌膚就不太好,時常會有點疹子。那點小疹子,過幾日也就好了,根本不算疾病。
至於胳膊上,是沒有紅疹的。
“吃點藥,總不會有壞處嘛。”李芊芊嘟囔,“二姑姑說,他醫術很厲害的。”
“。。。。。。這話您也信?”碧桃不屑道,“陳二官人才多大?自家小叔子,二姑奶奶自然使勁誇讚。”
“你不信?”李芊芊回頭問。
碧桃肯定點頭:“婢子不信。”
李芊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叫人去抓藥。
碧桃見勸不住她,就把她的乳孃叫了來。
乳孃也說她不懂事。
“亂吃藥,是要死人的!”李芊芊有點堅持,乳孃就痛心疾首說道,“把你奶這麼大,難道是為了看著你聽孩子胡言,自己將自己藥死嗎?再不聽勸,婢子告訴大奶奶去,少不得你一頓打。”
李芊芊的母親,就更加不會相信了。
李芊芊忙笑道,“乳孃,我不吃就是了,您別生氣,也不必告訴母親。”
乳孃對於姑娘,就等於教習,姑娘要聽她的話,這樣才懂規矩。
“這才是!”乳孃笑起來。
李芊芊在心裡,卻是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