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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典史被稱作四爺。
“少羅嗦!你們幾個都跟我走,”一提臉上的傷,陳典史更是暴怒,跳著腳叫道:“去平安坊謝家,就是那個窮酸謝宏!”他揮舞著雙手,若是沒有臉上的傷,倒也有幾分威風,只是一群衙役互相看著,就是沒人動彈。
謝宏心裡也是奇怪,馬文濤不是說這個傢伙昨天跑來縣衙了嗎,怎麼今天才召集人手,難道昨天他來晚了?
只見付班頭一臉為難,道:“四爺,這謝家可去不得……”
話還沒說完,陳典史就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蹦起老高,怒吼道:“什麼?你們不去!你們想造反啊,我的話你們都敢不聽!”
付班頭趕緊解釋道:“四爺,不是我們不聽您的,只是謝大人現在也是衙門的人了……”
這次話還是沒說完,再次被陳典史的怒喝打斷了,“屁的大人!衙門的人又怎麼樣?他能有我官大嗎?”
這次付班頭臉上突然變得恭敬起來,陳典史以為他被嚇住了,心裡一喜,正要說話,卻見付班頭對他身後行禮道:“屬下見過謝大人。”其他衙役也都躬身行禮。
謝宏冷笑一聲,悠然走了進去,道:“是什麼人在衙門裡大呼小叫的?”
聽見謝宏的聲音,陳典史嚇得一激靈,先往前躥了兩步,到了付班頭身後,這才轉過身來,罵道:“呸,這個窮酸當個書吏,又是什麼大人了?他昨天襲擊朝廷命官,形同造反,你們還不把他給我拿下!”
他昨天回來招人的時候已經下衙了,今天來的又晚,還不知道衙門裡的變故,聽說謝宏進了縣衙,也只當他成了個書吏什麼的,畢竟謝宏只是個秀才。
謝宏還沒開口,付班頭就低聲說道:“陳大人,這位謝大人就是新任的主簿了。”
“什麼!?”陳典史這次真的驚到了,沒受傷的那隻眼睛瞪得溜圓,“主簿?九品主簿?他?”
“縣尊保舉的,就是昨天,縣尊大人去宣府為的就是這事兒。”付班頭點點頭。
“憑什麼啊?王知縣為什麼這麼做?”陳典史怒了,咆哮起來。
“昨天不是獻寶的日子嗎!謝主簿拿了一個傳家寶物來進獻,陳大人您沒看見,那寶物真是神了,叫什麼來著……”
“笨蛋,那叫八音盒,能自行奏樂,那曲子別提多好聽了,當時連知縣大人都看呆了。無價之寶啊!縣裡那些富戶都叫到幾千兩銀子了,不過謝主簿仗義,只收了知縣大人五百兩,知縣大人一高興,就授官給他了。”
正好謝宏就在眼前,正是賣好的時候,一眾衙役七嘴八舌的說道。
陳典史覺得天旋地轉的,他只覺所有人都瘋了,
王知縣瘋了,他一個窮酸能給你什麼好處,你居然保舉他?
陸師爺也瘋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勸阻呢?
這幫白痴一樣的衙役也瘋了,居然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他可是清楚,自家這個典史花了多少銀子,他這些年搜刮百姓,盤剝外來行商,固然是他本性如此,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心疼當年花的銀子,要知道,那些銀子足夠買下幾百畝良田了。
這麼多銀子只換了個不入流的小官,這個前些日子都快窮得要飯的窮酸竟然一步登天,九品主簿啊!難怪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死活不挪窩,也難怪昨天這窮酸有底氣打人,還突然拿出那麼多銀子呢。
氣憤過後,他又有些失魂落魄,本來以他的性子,不會這麼容易喪氣的,只是昨天謝宏痛揍了一頓,已經是他多年沒受過的挫折了。今天想著用官府的力量報復,結果一下子又落了空,對陳典史來說,這心理落差實在太大了一點。
“就算你是主簿了,毆打同僚也犯了律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儘管囂張的氣焰被打壓下去了,陳典史還是梗著脖子說道。
他發呆的時候,謝宏卻留意到了一眾衙役,除了城府最深的付班頭,這些衙役的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在幸災樂禍,就連付班頭也是一副玩味的表情。而且一群人解釋昨天的事情的時候,也頗對自己有些賣好的意思,這倒有些奇怪啊,方進不是說陳家在衙門裡勢力不小嗎。
“你不說,這筆帳我也是要跟你算的。
之前你三番兩次去我家騷擾,我告你騷擾士人;
你昨日強入我家,我告你私闖民宅;
你打傷我娘和妹妹,我告你行兇傷人;
你今天欲驅使官府中人報私仇,我告你官器私用!等知縣大人回返,你等著接我的狀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