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位韋見素韋老頭顯然是大贏家,長子韋鄂補左御史中丞加光祿大夫,次子韋韜金吾衛右郎將加龍禁尉,還有幾個族人受遺澤賜同進士出身,可謂一門顯耀。其他人等都各有升遷。連我都加雙俸(雖然現在一個子都拿不到)授散騎常侍。
而我也注意到中書令韋見素和他新任御史中丞的長子韋鄂所形成的也一個小圈子,明顯都是兵變後臨危受命的幾個人。也許那才是現在皇帝最信任的人。
第十九章 廷爭二
中書侍郎餘懷貞,門下舍人方佐,尚書司郎中於疇,給事中沈介,韋老頭顯然看見我,越過眾人十分親熱的招呼我過去,一口一個“容若”直呼我的字(古人都有字,我也編了一個好稱呼嘛),為我一一介紹。他現在身為一朝宰輔,用不著和我這從四品下階的中郎將客氣什麼,不過現在形勢是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多少得依仗我,我當然也沒有頭腦發熱到以為是我本事夠大魅力夠高的緣故。
這個外表溫雅很順眼的韋見素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是楊國忠親手舉薦的人,卻被人稱為賢相。要知道楊國忠是有名的妒賢忌能,更忌諱比自己有名望的人,他能在臭名昭著的楊黨中混出賢名來決不是很簡單的事情,起碼說明他的才幹和他做人的工夫一樣好。
(唐代文臣武將並沒有明顯區分,身為武將有治世之才同樣也可以入閣拜相,而文官熟知兵法韜略也可以引軍打戰,開疆拓土。所以我這個不會武技的將軍也可以混的很好。)
從他的交談中我才知道,散騎常侍是個文職,品級職事雖然比我的中郎將還要低,但卻是個隨時御前行走的高階顧問侍從官,可以和他們一起參贊議事,我嘿然。我算是那一派呢,老皇帝身邊還真缺人用,帶兵我還帶的頭大,參議政事我也只能做個擺設罷了吧。
朝議的重頭戲是今後的去向問題,也爭議的焦點,我面無表情一邊聽他們的爭議,一邊心中暗自嘆息,這些都是什麼人,盡是沒營養的廢話,御駕親征,天哪,又是一個頭腦發熱的老頭,難道你都忘了怎麼狼狽的跑出來,你當長安周圍的十幾萬叛軍都是吃素,關中多平原,長安周圍都是一馬平川之地,當初在長安的時候就無法據守,現在又趕著去送死,出塞,昏了頭了。還有什麼往說河隴的,或往靈武的,往太原的。形形色色。
我再次搖了搖頭,這幾天對付追兵打的太順了,居然人有頭腦發熱的喊出打回長安去的口號。顯然都不合其心意,玄宗躊躇不語。
爭執愈加激烈,甚至不顧斯文體面,面紅耳赤,象戳毛的鬥雞一般扯著對方的脖子領子,口沫四濺的怒斥對方別有用心,居心不良想陷皇帝與險地云云,讓老皇帝幾次喝斥才稍微收斂,
最後明顯的集中在北上和南下之爭。北上的主張“北去靈武,河隴,西北朝廷經營多年,錢糧兵馬多有積餘,隴右、蒴方,安西、北庭四道尚未為賊兵所乘,邊軍府衛兵馬也大部完好,另還有陳於吐蕃邊境的十六衛兵馬可以呼叫,可做討逆之依據,”
而南下的主張“依巴蜀之富足,四塞之險固,劍南節度使兵多糧足,進可攻退可守,既可據險避賊軍正盛的兵鋒,亦可日後反攻關中的棲身之所,認為西北地廣且平,無險可守”
“國忠部下,多在蜀中,我等怎可前往,自投死路?”說這話一看就知道是個胡人血統的軍官,他北軍內六營的人,他們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與那些世勳子弟一樣,沒有實際建制,屬於掛職的宿衛軍官。按照傳統,為了表示唐王朝的效忠,臣附大唐的部族酋長首領王公貴族,都會將自己的次子送到長安充當皇帝的宿衛(實為人質),故又稱質子營,被殺了祭旗安祿山四子安慶吉也曾是其中一員。
他的話不僅代表了大部分原北軍將士的意見,也代表了許多對楊黨十分感冒的朝臣的心意,老皇帝不可能置之不理,雖然老皇帝曾表態,必除盡楊黨。但他們還不肯罷休,甚至跑出一幫將官幫腔聯名上奏堅決反對,顯的很有計劃。
我雖然討厭捲入這些是非中,但老皇帝並沒有讓我置身事外的意思,一句話就把問題的難題給踢過來了,“粱卿,你依所見呢”,把我推上臺面的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多重含義,一提醒他們之上還有我這個上司的存在,一就是試探我的意思是否知情和他們聯成一氣,還有就是希望借我之口回絕他們。
我無可奈何的出列,好這些天我朝廷奏對看了不少,有樣學樣的我先說了一堆我人微言輕不著邊際的謙虛廢話,直到老皇帝覺的煩保證不追究我所言過失過失,才慢條斯理用我習慣的口語,東拉西扯一一駁斥了其他各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