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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高力士也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又語重心長對韋鄂言:
“如今御史一臺三院上缺,唯我兒長,正是當謹慎,憲臺司要,為天子拾遺補漏爾,一味的諂佞上意,未必大佳,人云亦云,就得不到皇上的注意。但是也不能為了些清流直名,老和別人對著幹,累嫌生隙,總之有個度,這個度掌握得好,大義上把住了,小節就不必太計較了。不過,爾今次承了別人老大的人情,日後當是有所表示……”
待到上路,身後大隊人馬儀仗已是面貌一新,由於漢中王準備的齊全,進漢中城時各式黃羅傘蓋、玉牌團扇、紫幡朱旌、朱車華輿,憧憧影影,各色步騎執戟擎旗開道,那些手捧燻爐香餅寶瓶的宮監女史簇擁中的皇駕,還隱隱有絲竹女樂傳出,無數百姓在官員帶領下迎出數里夾道跪伏。我打首前呼後擁在衣甲一新毫光嶄亮騎仗甲衛中,那種俯瞰紜紜藐視眾生感覺,真是豪情勃發。
只是為了威儀,勉為其難的這一身披掛,是光亮威武無匹了,但實在太難受了,為了這一身零零碎碎幾十斤,先要寬鬆的麻布束衣,套上柔韌耐磨皮內忖,然後才胸腹肩背腿腳腰跨的一片片結合扣鎖。上兜下擋前披後掛的叮噹作響,穿在身上著實重厚悶沉,還要在馬上保持平衡和形象別提多麻煩了,為了昭示武功,還要在馬身前扣刀掛槍的,後夾大弓、箭壺,前後動動就頂的緊,蹭的人很不舒服。才兩刻走下來,我就大汗淋漓了。
我身上的衣服也十多天沒換過,熱的時候和那些士卒一樣在河水裡泡泡,現在大概什麼味都有了,在河池的時候,因為有所提防而徹夜衣甲不解沒能好好歇息。而且睡了那麼久的門板草堆,此刻格外渴望清冽的熱水和柔軟的床鋪,所以安營立帳之後,就馬上行使了主講的特權,徵用了一干房屋器物
因此我現在愜意的沒在大半人高曾經是馬飲水的大木槽裡,任那熱力將我的疲憊和勞累從每個毛孔中逼出來,充分享受肌肉血脈鬆弛膨張的舒適感。卻有點後悔死要面子把漢中王特地派來侍侯的兩個使女趕了出去了,不然來推拿那麼兩節的也不錯。
秋天下午的陽光瑣碎班駁,透過雕花紙格的窗楹,飄忽落在盪漾的水面上,令人舒坦的直想昏昏睡去。升騰翻湧的水氣幻做種種奇麗的形象。恍然回到了幼時隨老爹去泡澡,拿大澡堂當泳池歡快撲騰的水花四濺情形。
一絲輕輕的笑聲,驚的我一機靈睜眼,小丫頭笑盈盈的臉蛋赫然近在咫尺。
駭的我不禁“啊”一聲慘呼起來,本能立起又猛扎入水中,用毛巾捂了嚴實,心中呻吟不已,狂念“虧大了”“虧大了”,不知道被個小丫頭給看了多少去“,哪知那小丫頭眼睛瞪的大大的,似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然後張大了小嘴……
剎那間院落中,爆發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拼命拍打聲,還有某人栽進水中老大一聲撲通聲,然後是強行被抑住的,隱約傳出“有蛇”,“好可怕”,“我打我打”“不要看”“怎麼還會動”,“放手啊”“救命”“我媽呀”“喂喂……不是蛇啊”“不能打呀”,“完蛋了”,種種驚呼、哀求、慘叫,聞者不由大驚失色,再聽楞能憑空生出無數揣測的聲音。
聞聲而來的衛士,自知不好,第一時間就轟的一聲撞開門,立馬被所見所聞驚的面無人色,又以加倍的速度忙不殊飛似的狂退出去,拉著同僚做鳥獸飛散,只是口中尚狂唸叨著,“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又偷偷嘆氣,不過大人也忒等不及了把……這些日子來真難為了……紜紜。
一邊抹鼻血,拼命告訴自己“沒事”“沒事”,猛想著四大皆空,宇宙,銀河系、外星人,那倒插在浴池裡的衣架,全身溼頭透的小丫頭剛開始發育的輪廓,砸的坑坑窪窪的銅盆,一切都是幻象。
可費了一翻口舌補課,好容易才讓小丫頭重新明白她看見的東西與蛇這種噁心的東西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威脅,是和日月星辰一樣很正常事物。卻發現經過這一番折騰,我自己已經處在一個欲發不可收拾難堪境地了。直到泡的全身發白,也無法平心靜氣下來。無奈中,頻繁交織著邪惡的想法和由衷的罪惡感,才狠下心安慰自己這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一種教育的補充手段。哄著她幫助我做了件舒解身心的事情,才敢叫人送了衣服進來。
只是我一身清爽的領著出來的時候,那些監守不力的從衛被我痛罵了一場,罰做清廁洗馬半月不說,所見者雖然不敢說什麼,那滿臉同情和憐惜的表情,暗自紛紛搖頭不已的動作。就足夠知道後果了。那守在外面的老太監張承等人更是面無人色的,老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