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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政通人和,財賦國力都在穩步增長,就算區域性有大小災荒,也有足夠的儲集和行政效率來應對,
各種基礎設施的興建鋪設,也大大加強了zhōng yāng集權的威信和執行力,如果再加上早年定難海內和登基後對外開疆的功績,就算是史上開東漢先河的光武帝劉秀,也不會多讓的。
但是我居然發現他的頭髮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灰白sè,皇帝或者英主這個職業,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擔待起的。據說他嘗自言,資質尚不如開元天子,因此只能勤以補拙,殫jīng竭慮之下,jīng神和身體就消耗的厲害。
“巧奪天工啊……”
在這一片叮噹的光彩躍動和鳴唱中,一個聲音突然道。
“可惜的是,不假天命啊……若曇花朝露爾”
我介面道
“你一回來,就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啊……”
皇帝小白,轉過身來淡聲道
“功高難賞,肆行跋扈,當是如何處置啊……”
“陛下不是想做中興有道的一代明主,統御萬邦億兆之民的經驗和智慧,這種東西怎麼又會難得倒您呢”
“曾幾何時,你也需要用這種廢話了搪塞我了麼……”
皇帝小白無奈的嘆了口氣。
“難道不是麼,就算沒有這些事端,我回來同樣也是個大難題吧……”
我嘿然一聲笑了起來。
“走到這一步,是必然也是無可奈何的,”
“我若是再在朝中長久待下去,這君臣和睦,相善始終的佳話,總是要被打破的……”
“最高權位之側,豈容覬覦,這不是您,或者我的個人意志所自決得,”
“更多是背後所代表的的人和事物所推動的身不由己的走到這一步……”
“為天下長久安定計,所以我就算回朝。也註定只能是短暫的過客……”
“還是當初那句話,”
我最後如是說道
“要是誰不想跟著您走,那就讓他們跟我走好了,”
“明白了……”
小白有些黯淡的語調和表情,讓我感覺到,這恐怕是我們最後一次以這種散漫不拘的形式,進行交流和回見了。
下一刻,恐怕就是冰冷而宏偉,人心叵測的朝堂之上,或是關山萬里。險阻重重的文書飛信之間。
“去拜碣上皇吧。南內恐然時rì無幾……”
他突然開口道。
“上皇嘗有言,容若可大用,除了大位,皆可酌恩給之啊”
“所以?”
“擬晉西平郡王。增羽葆鼓吹班劍甲仗怎麼樣……”
“不大好吧。好歹是哥舒老帥用過的……”
“攻滅敵國的大功。非如此不足以酬啊……”
“能不能打個商量,折半什麼的……”
“……”
我難得看到這位一本正經的天下至尊,露出一個囧類的表情。
會面結束走出來之後。高高宮牆的燈火yīn影斑駁中,一名內侍打扮的人,混入我的身邊。
“候命在大內陶光園的是左羽林軍,拱衛重光門外的是右神武軍,……”
“東都行司的五府衛率健兒,正聚攏在闔閭門內的西隔城……”
“東天津橋的積善坊,中天津橋的道德坊,以及斷潭附近的人馬,屬於汴宋軍和漕軍十營的序列……”
“新調入城南西苑六廄,屬於新恢復起來的洛都曠騎,大抵有三營人馬,……”
“左右監門衛都在左右掖門,聚集散班、勳、策、翎子弟。”
“此外含嘉倉城和東夾城內,新調入大批的火器和大械……”
“這麼說萬一有事,就打算將洛水以南的城坊,都徹底放棄了麼……”
我微微搖搖頭,又問道
“鄭、懷、汝、陝的守捉兵呢……”
“尚未有聚集的跡象,倒是近畿的新安、壽安、河陽諸縣的團結兵,正在秋訓……”
“此外城南的右領軍衛、右驍衛、左武衛各營,已經保證他們在天明之前,不會有所動作……”
“明白了,讓谷水和洛水上的車船,退到黃河干道的柏崖倉去……”
“另外傳令魯陽關和方城山,讓山(南)東(道)兵和荊南水師,就地解散各自返回駐地去……”
做一個合格的權臣,就是麻煩,連例行的覲見天子,都要準備籌劃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