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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要丟面子也是末將,娶庶女的是末將,又不是末將的堂弟。再者,末將娶了她後會帶她住在西陽的將軍府,與堂弟和弟妹見不著幾面……”席夜楓又搬出了一堆理由,直說得程梓墨一愣一愣的。
“……還是不成,她身份太低賤,朕若親自給你賜婚了,眾人還道朕是存心侮辱你,屆時朕滿肚子苦水找誰訴說?”程梓墨收起怔愣的表情,語調懶懶道,看他的目光夾雜著幾分詫異。心道:這混小子,對那女人還真是上心了。
席夜楓站在原地發怔,程梓墨也不著急,頗為端正地在椅上坐好,將未看完的奏摺拾起來細細看著。嗯嗯,其實看看奏摺也不是很無聊的,特別當身後還有個像木頭一樣杵著的人。
“皇上,末將倒有個想法,不如……然後……”席夜楓悠悠道來。
程梓墨聽完,狹長的眼一下瞪得溜圓,“席夜楓,你小子是沒事幹吃飽了撐著,這種事也由得了你胡鬧?!”
席夜楓朝他咧嘴一笑,“那皇上可有別的好法子,反正末將是娶她娶定了。”
程梓墨,“……朕還真沒好法子。”說完,又單手揉了揉眉心,“真不知你是不是魔怔了,不過一個半大的小丫頭,怎麼就把你魂兒勾走了?”
“皇上,您不懂……”
程梓墨雙眉朝中一擠,嗤了一聲,“朕不懂,朕的皇子都好幾歲了!”
“皇上和仁敬皇后乃是天定姻緣,得來全不費工夫,自然不知曉末將的心情。”
“……”程梓墨在心裡呸了一聲,低頭埋頭批閱奏章,兩本過後才將手中豪筆朝桌上硯臺上一擱,不冷不淡道:“朕覺得愛卿你甚為可憐,所以先答應考慮考慮。適逢我有件東西要你交給洛尹峰,你這一路上好生保管著。”
“多謝皇上成全!”席夜楓立馬抱拳道,臉上一直淺淡的笑立馬濃得刺人眼,程梓墨連連搖頭,在心中罵了好幾聲奸詐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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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陽,知州府。
“姑娘,你不是前些日子才繡了個鴛鴦戲水扇套,怎麼今個兒又想起做扇套了?”雪梨探過腦袋瞅了瞅洛清鳶手裡縫製的東西,好奇問道。
洛清鳶微微轉了轉身子,避開那瞪大了的狐疑眼睛,喃喃道:“沒什麼,上回那個已經送到太太那裡,讓定遠將軍代為送去京都,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到了大姐手裡,這個是我繡來自個兒用的。”說話間,長而黑的睫輕輕閃了兩下,擋住了眼中流動的瑩光。
雪梨嘀咕道:“這扇套用處本就不大,姑娘送給大姑娘那個也就罷了,京都這會兒正炎熱。可西陽這裡,也就晌午這會兒子熱一些,哪裡用得著扇子,姑娘做這個實在是用不著。”
洛清鳶笑了聲,“正是用不著才要將扇子收到扇套裡,這個理兒你不懂麼?”
雪梨被她說得一怔,敲敲自己的腦門,訥然道“貌似就是這個理兒!”低頭細細看著姑娘在扇套上繡的花樣子,雪梨發現,姑娘這一次繡的竟是兩株竹子,扇套另一面已有一柄繡好的劍。怪哉乎,雪梨皺皺眉,繡兩株竹子就好,幹嘛又多出一柄劍,顯得突兀極了。覺得自己問的話已經太多,這句話便被雪梨憋在肚子裡沒問出來,只安靜地候在一邊。
洛清鳶繡完一卷石青色的細線,找了另一卷的線頭準備穿針,線頭在針眼處蹭了半天也未穿過,洛清鳶望著那細小的針眼,眼睛不知不覺就變得迷離起來,嘴裡吶吶兩聲,“也不知他這會兒在京都裡做什麼……”
雪梨見她嘴唇翕合,似在說些什麼,忙偷偷側了耳朵去聽,結果什麼都沒聽清,不由大失所望。
“堂兄又回了京都?”席陌凌與幾位太學的幾位好友小聚回來,這會兒正向母親尤氏問了安,沒料到得了這麼一個訊息。
尤氏近日因著席陌凌中舉一事收到不少人的吹捧,心情好極,又聽得大房那出息了得的楓哥兒回來了,一時便存了幾分心思,朝兒子道:“凌哥兒,你這堂兄打十三歲起在外征戰,少回府中,當今聖上對他的器重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幼時同他接觸也算不少,趁著這幾年他回府之際,你也多去看看你堂兄,若能拾了舊事的友誼,倒是一件好事。”
聽聞這話,席陌凌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來,一張臉不見喜怒,朝尤氏點點頭,敬道:“兒子會抽空拜訪堂兄的,只是堂兄每次匆忙來去,兒子也得待他空閒了才是。”一雙眼微微低垂,裡面的眼瞳幽而深。
尤氏笑得嘴一揚,“凌哥兒懂得這理兒就成。”忽地想起什麼,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