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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尹峰聽到這兒已明白過來,忙道:“多虧了母親提點,不然鳶姐兒一樁好親事就叫我毀了。”
“那孩子時常過來陪我這個老婆子,乖巧懂事,叫人疼惜,我這當祖母的自然也要替她多留意些。這席姓小子我也早早見過了,一表人才不說,做事也極為細心,和鳶姐兒站一塊那便是觀音坐下的金童玉女,匹配得緊。你可要好生應付這門親事。”洛老太太一直記著當時半路遭遇劫匪定遠將軍出手相救一事,當初那小子連住店打尖這些瑣事都著手安排好了,還親自護送了小半路,光衝著這點,老太太也是極為喜歡此人的。
洛尹峰聽聞老太太一席話,心裡已有計較,適逢有下人來報,道定遠將軍有事找來,正於正廳候著,洛尹峰吃了一驚,忙辭了老太太處,去接待這未來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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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鳶呆在自己的依月閣,聽說了定遠將軍來到府中一事後,心裡竟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見他一面的**。她前幾日還怪他回得遲了,沒想到他一回來便被皇上革了職,這其間發生何事她是不知,但她卻感到了席夜楓的不易。在京都的那幾日,不只要應對皇上所交的差事,還要抽時間勸說父母答應兩人的婚事,他雖在她面前拍著胸脯保證沒有問題,其實根本就沒他所說的這麼簡單罷。
倚著窗兒看向外面,洛清鳶怔怔地看著大樹下的那處空地,周圍的明光似乎一點點淡了下來,很快交替為暗黑的夜,他那時就站在樹下,一臉醉醺醺的樣子,連眼睛都醉得睜不全,半眯著望著她,懵懵的表情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還大著嗓門問她自己在哪兒。洛清鳶擔保,那時他絕對是下意識地放低了聲兒的,不然他高聲吼起來,周圍歇息的丫鬟婆子們指不定就聽著了。還有,他總愛欺負她,第一次在草原上跟他表白,不顧她意願強拉她上馬,還偷吻了她,洛清鳶忿忿地朝窗外揮了揮拳,厚顏無恥的傢伙!第二次來府中竟敢半夜闖入她閨閣,她被他吵醒後,剛睜眼瞧見一個影兒和那雙鋥亮的眸,就被他一掌給劈昏了。渾蛋!更甚,上回他居然當街抱她,她要質問他鴛鴦戲水扇套為何在他那處,他就拿嘴堵他的話,無恥!沒皮沒臉!她能遇到個這麼萬里挑一的奇葩,她果然是運氣太好了麼?!
“姑娘高興成這樣,可是想到什麼好事了?”雪梨在她右側站著,笑嘻嘻地看著她問。
“好事?我哪裡在想好事了,我明明在心裡罵人!”洛清鳶悠悠地轉頭瞪她一眼,然後繼續望著窗外發呆。
“呀?我今個兒算是長見識了,罵人還能罵得姑娘嘴巴上翹,這被罵的人可得在心裡偷著樂了。姑娘不妨跟我說說,讓我瞧瞧,誰這麼好福氣,竟能害姑娘罵著罵著就笑起來了。”雪梨咯咯地笑道,眼睛往洛清鳶手腕上瞅了瞅,“姑娘藏得再死,我這時時刻刻伺候著的丫頭怎麼可能瞧不見,早些日子左手腕上便多了條紅綢線,前幾日右手腕上又戴了個鏈子,姑娘倒同我說說,這兩件東西怎的就忽然冒出來了?”
洛清鳶將袖子往下擼了擼,擋住手腕上的姻緣線和手鍊子。她雖覺得沒什麼,可私相授受總歸不是件光彩的事,哪能光明正大地同這丫頭說了,只同她道:“這紅綢線是廣濟寺姻緣祠求來的姻緣線,當初我瞧著好看就收起來了。”見雪梨眼露狐疑,忙又補了一句,“我自然是收在你瞧不見的地方。至於這手鍊子,前幾日出去遛馬的時候,女師傅偷偷帶我去逛集市,我順便買的。”
“姑娘你去了集市?”小丫頭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洛清鳶呵呵一笑,“你可替我保密著,若被太太知道鐵定數落我一番,指不定連遛馬都不準了。下回我再有機會去集市的話給你也帶上一條。”
“我可不敢。”雪梨連忙揮手,“姑娘的私房錢本就不多,還是自個兒留著當嫁妝罷。”
“嫁妝自有太太準備,你個小丫頭操什麼心。”洛清鳶敲她腦袋,兩人小打小鬧著,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洛清鳶先前便覺得自己心裡好似一隻在期待著什麼,直到這會兒聽了訊息,心中頓感失落。定遠將軍已經離開知州府走了,這一次並未同父親痛飲,也沒有宿在府中。
洛清鳶先是坐在軟榻上繡花,接著翻了本書隨便瞧上兩眼,最後乾脆趴在床上,時不時嘆兩聲氣。難不成她在期待席夜楓深更半夜再鑽一次窗?洛清鳶皺眉。她先前好像是有這麼個打算,晚上裝作已經熟睡,然後豎著耳朵聽他如何破窗而入,等他靠近了,再狠狠地在他腹上踹一腳。結果精打細算的計劃沒用上,她自然會因此感到失落。這麼一分析,洛清鳶心情好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