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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噹一聲,茶杯跌落在地,狼藉一片,茶水四洩開來。
75、逃離府中
…
“夫人先在屋裡待著;我去外頭看看!”翠兒一口氣急急說完這句話,腳下的狼藉顧不上清理;已經匆忙跑出屋外,邊跑邊喊,“嬤嬤,趙嬤嬤――”聲音裡透漏出的慌亂是如何也遮擋不住的。
洛清鳶眉頭皺得愈緊;目光下垂,落在地上;茶杯摔成了碎片;像是吹落一地的花瓣;這可惜這花瓣帶上了尖銳的稜角;捻起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割傷你的手。墨綠色的茶葉有幾片掛在了那鋒利的稜角上;一小股水蜿蜿蜒蜒地流躥到了她的腳下,浸溼了繡花鞋的前端,腳趾頭有些涼颼颼的感覺。洛清鳶調轉頭繼續看著窗外,雙眼微微眯了起來。街道上的聲音越聽越像敲鑼的聲音,又重又密集還很刺耳,震得好似心臟都在顫動。
發生什麼?難道是府外哪處走水了,是以有人在求助?還是誰在外面敲鑼打鼓地賣藝?不是,都該不是,這種密集卻又節奏的敲鑼聲更像是在傳達某種資訊。洛清鳶雙手合攏,因為不安,十指來回握緊又鬆開,鬆開了又立馬握緊。
“夫人,夫人!”趙嬤嬤和翠兒喘著氣跑進了屋。
洛清鳶看著滿頭大汗的兩人,正欲開口說什麼,趙嬤嬤已經先一步急道:“夫人匆匆收拾些東西離開這兒,將軍府不能久待了!”話音才落,兩人幾步躥到屋中,從箱子裡取了方花布,開始打包一些常用什物。趙嬤嬤找了幾件棉衣和裡衣,翠兒則將夫人的一盒簡單收拾包了起來。
洛清鳶有幾瞬的呆傻,反應過來後兩人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嬤嬤,翠兒,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洛清鳶問。
“來不及細說了,夫人趕緊走,我已經叫府裡的家丁將馬車牽了出去,翠兒陪你同乘一輛!”趙嬤嬤急得顧不上主僕之分,扶拽著洛清鳶就往外小跑,翠兒緊跟其後。
洛清鳶知道不是多問的時候,一手扶著肚子,一手任趙嬤嬤拽著,幾個人往將軍府的後門疾趨而去。
“剪秋和其他下人可安排走了?”洛清鳶喘著氣問了句。
“夫人放心,李管事知道事況緊急,已經安排府裡的人離開了,後門停著兩輛馬車,李管事親自護送夫人,我跟剪秋乘坐後面一輛,等會兒我們一直往南行便是!”趙嬤嬤幾乎是一口氣說完,喘氣得厲害。
洛清鳶沒有繼續說話,邊說邊跑實在太累,她必須存著點兒力氣。
後門果真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是她平日出門常坐的那輛,剩下的一輛是下人乘坐的馬車,比之較簡陋。後門連通著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洛清鳶偶見一兩個人揹著包袱急匆匆地往別處跑。
“快快扶夫人上馬車!”李管事顯然是剛剛將馬車辦置好,額頭滿是大汗,邊急道邊撩開車簾子。翠兒將洛清鳶扶上了車,自己也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方坐下,身子還未放穩,便聞李管事駕的一聲,馬車急速跑了起來。車內放著一個大包袱,洛清鳶隱隱聞到糕點的味道,趙嬤嬤和翠兒拿的是穿的用的,李管事卻周到地考慮到了乾糧,這樣下來,所有的東西都拿齊了,跟搬家所差無幾。洛清鳶撩開簾子看了看離得越來越遠的府邸。偌大一個府邸,說空就空了,如今就那般孤獨寂寥地守在那兒,只剩它了,人走了,卻什麼東西都沒帶走。那裡有如此多的回憶,席夜楓摟著她夜夜共枕而眠,一聲聲地輕柔低語地喚著她夫人或鳶兒,似乎怎麼叫都不覺得膩,他很愛佔她的便宜,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吻她的臉頰或嘴角,他還喜歡給她畫像,他的書房裡有好幾幅自己的畫,被他命名為美人圖。還有,他總喜歡藏自己的東西,也愛送她一些小玩意兒。
忽然想起什麼,洛清鳶撩開前面的車簾子,朝駕車之人急道:“李管事,我忘了拿一件重要的東西,這會兒折回去的話還來得及不?”
“夫人,太危險了,不能再回去了!”李管事聲線冷硬道,手中馬鞭高高揮下,馬兒跑得飛快,他急急調轉頭看了洛清鳶一眼,“夫人好好護著自己的身子,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趕緊離開!”撂下這麼一句之後又立馬回身駕馬。
“夫人忘了拿什麼?”翠兒見她一臉失落模樣,扶住她的身子問了句,順道把車裡留著的一個軟墊給她墊到了背後。
洛清鳶低頭,淡淡道:“是將軍以前送我的一條鏈子,不在首飾盒裡,今日**的時候放在床頭了。”
翠兒連忙開啟包袱,隨著馬車的顛簸,身子有些搖晃地取出洛清鳶的首飾盒翻攪著找了好幾遍,果真沒見到她平日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