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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強有些尷尬地住了嘴。
“是啊,他待我可好了,天天給我夾菜吃,出門也老叫我多穿些……”洛清鳶嘴角一揚。
吳二強憂心地看著她,“外面天兒冷,你別坐久了,我先帶著小澤回屋了。”
洛清鳶衝他淡淡笑了笑,“多謝吳二哥,我一會兒就回去。”
吳二強見她孤零零坐在小木凳上,雙目看著遠方,也不知到底在看什麼。嘆氣搖了搖頭,抱著懷裡的孩子進了屋。
在外面坐了許久,洛清鳶終於感覺到了冷,將身上帶著幾個補丁的棉衣攏了攏,瑟瑟打了個寒顫,雙手合攏搓了搓,蓋住自己的臉。前面的小道上飛過幾只麻雀,洛清鳶笑眯著眼看幾隻麻雀在地上啄東西吃,一隻小麻雀忽地撲哧翅膀飛遠,她的目光便跟著那麻雀從這邊飛到那邊。忽地,她的目光猛然頓在某處,臉上自娛自樂露出的笑意也瞬間收斂。
看了良久,她才移開目光,慢慢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連同雙眼也一塊矇住,然後,她低低笑了起來,五臟六腑都在笑,渾身的血液似乎也在笑。低頭掩面許久,她緩緩移開雙手,就像是在緩慢地掀開擋住眼睛的簾子,又看向了剛才那地方。
真的不是做夢。
什麼時候他的目光變得不那麼灼熱,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叫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這個傻瓜到底在那兒站了多久,一動不動地像個雕像,身後的馬也是安靜地站著,馬尾巴都一甩不甩,手下的地面躺著一張泛黃的畫卷,隱約看出是個女子頭像。除了她還會有誰?
真是的,多久沒刮鬍子了,難看死了,下巴上一片黑黑的胡茬子,怎麼瘦成這樣,許久沒吃飯了?大冷天的穿這麼少,一件單衣加一件袍子,也不怕得風寒,靴子爛了兩個洞,也不曉得換一雙。洛清鳶在心裡數落著、埋怨著,一雙眼卻逐漸紅了起來,站起了身看他。
“鳶兒,是不是你?我這次沒認錯人罷。”有些嘶啞的聲音從他喉中逸出,難聽得像是有人石頭在地上劃過,眼裡的淡漠漸漸褪去,在她對上他的眼睛後,變得極為灼熱,嘴唇乾得起了殼兒,泛著煞白的顏色,唇形卻一如既往地好看,眼周圍堆疊了濃黑的暗影,漆黑明亮的眼綴於其中,讓人看得心疼。
他鬆了手中的韁繩,一步步走向眼前的女子,在她一步之外站定,直盯盯地看著她,唇形微微動了動。
洛清鳶紅著一雙眼,在看到他喚“鳶兒”兩個字時,再也忍不住滿心委屈和害怕,一下撲到他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席夜楓身子踉蹌一下,連忙抱緊了她,一聲又一聲不知疲倦地叫她的名字,手臂越收越緊。
“鳶兒,再找不到你的話我真的會瘋掉。”他不斷親吻著她的髮絲、額頭、眉角眼角、嘴角,說出的話連同著他正在親吻的唇瓣一齊輕顫。
沒見到他以前,她還想自己一定要質問他為何不來找自己,一定好好跟他發一次火,踢死他咬死他,可是現在看到他後,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狠狠抱著他大哭一場,心裡的許多疑惑也不重要了,只想嗅著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氣息。
“你怎麼跟個要飯的似的,身上也是臭烘烘的。”洛清鳶抽了抽鼻子,嫌棄地問道,雙手卻摟得更緊了。
席夜楓也不管臭不臭,一個勁兒地將小媳婦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按,聲音又悶又啞,“將近兩個月沒洗澡了,身上臭是難免的。”
“你好笨,手下那麼多士兵,怎麼一個人出來找我?”洛清鳶埋怨道。
“我怕你在生我的氣,所以在躲著我,我當然要一個人偷偷地尋你了。”
“……我只是氣你為何不來接我回去。”聲音帶了分嬌氣。
“夫人,我錯了。”不管什麼事,先認錯才是正理。
兩人抱著黏著,身上一下暖和起來,甚至變得滾燙起來。
“……鳶兒,跟我回家罷。”
“嗯……”
沉悶的咚咚聲,極為響亮,席夜楓後背受了結結實實的幾道悶棍子,慢慢轉頭看去,一個漢子正好笑地舉著根粗木棍。
“哪裡來的流氓,趕緊放開我鳶妹子!”吳二強揮舞幾下棍子,趕人道,嫌惡地將席夜楓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再次肯定了心裡的想法,這就是一個乞丐加流氓,膽大包天地想要欺辱他的鳶妹子!
洛清鳶驚得小嘴微翕了翕,正要解釋,豈料席夜楓將她輕搡到一邊,伸手掐住吳二強的肩膀,舉起他身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滿肚子酸水地教訓道:“臭小子,她是我媳婦,是我的女人!方才你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