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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閃;更何況門主你了。”
他起身;遠遠打量丹毓擱在茶几上的狻猊香爐;那爐子鎏金鏤空紋彩;緩緩吐出幾縷香菸,嫋嫋升騰,為這寬敞的殿中增添一絲安逸;正是丹毓隨身攜帶極少離開身旁的祁合香金爐。
太子的眸光映著鎏金色,漆黑中亮點星火似暗夜裡的孤星;璀璨而清亮;引人注目;他的思緒皆集中於那一雙眼了,溫潤中而透著淡淡的敏銳。
“這些年我雖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但我想,你必定與常人不同。父皇親手把畫扇門扶持起,你締造了它的輝煌,父皇又對你如此信任,你應當與父皇之間有什麼協議。”
太子並不得寵,甚至丹毓承旨的機會比他好多,皇帝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即便眾位兒子裡,庶子出身的九皇子也比他更得寵。可他提起這些事情並無多大情緒,沒有不甘心,沒有憤慨,好像權力在他眼裡只是過眼煙雲。他不會為了權力痴迷瘋狂,但也不至於自暴自棄,因此這些年他肆無忌憚寵愛著郭雲瀾,可也不耽擱政務,在太子的職權上他一向做得自我而又極有分寸,也不失為一位特立獨行的儲君。
丹毓雖不明白此人的心思,但有時候他也會對他流露出幾分讚賞。
太子對丹毓亦是如此,捉摸不透,可有時候又惺惺相惜。他轉過身來語氣頗為琢磨道:“門主的背後藏著一個很大的謎團,以至於你的種種言行皆惹人猜疑,我雖不知道你為何喜歡蘇姑娘,但必定不簡單的,從你把她帶入畫扇門起,便預示著某種目的,即便你後來……真的對蘇姑娘上心了,可蘇姑娘也不會相信……”說到此處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無法使她安定信任,又如何與她共度一生?”
丹毓並不為他的打擊所動,只嘴角噙著淡淡笑意質問:“那麼白淵以為,本座無法給阿禾的這些,你能做到?”
太子苦笑:“蘇姑娘避你,亦避我……但我不會強迫她,她若是不選擇,我也不為難。”
“這便是你與本座的不同了。”丹毓嘴角仍是噙著若有似無的笑,眼神頗為犀利。
太子走向羅漢塌:“難怪蘇姑娘近日有些變化,子鳳如此怎麼不另她迷茫?”
“迷茫?”
太子坐於羅漢塌之上,微微嘆息,也不看丹毓,只望著遠方的天光道:“你過分地接近她,只會令她惶恐不知所措,蘇姑娘的反應可不像子鳳想得這麼明朗,她未必真的接受子鳳了呢。”
此話倒讓丹毓沉默了,丹毓垂眸思索片刻,不再拿言語反駁太子,殿中難得地陷入片刻地平靜。
太子轉眸望著他,微微含笑:“子鳳啊,蘇姑娘單純,可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你說是麼?”
這話怎麼聽著有幾分嘲諷和自得呢?丹毓隨手拿起一旁的茶盞慢飲,老神在在,先把太子晾在一邊,許久才慢悠悠開口:“白淵,若沒有種種原因,本座定與你成為知己。”
太子哈哈一笑:“即便真有種種原因,我亦可以與你成為知己啊!”太子以為丹毓想開了呢,不再像孔雀一樣開屏處處彰顯自己的能耐。
誰知丹毓不為所動,抿了一口茶,把茶盞擱在桌上忽然說道:“你這樣是無法討得了女孩子歡心的。”
太子此時若站起必被丹毓的話絆得一個踉蹌,直搖頭嘆息:冥頑不靈,他與丹毓真是沒話可說了!
…… ……
蘇青禾不知兩人在大殿中討論得如此激烈,她奉了門主之命前去取藥時,路過仕女館,聽著殿中的琴聲有幾分熟悉便駐足。
自從沈屏走後她便極少往仕女館走動了。這兒皆是京中的貴女,抱著學習的心態前來畫扇門學藝,因身為特殊,畫扇門特地建立仕女館捧若上賓,仕女館內紫氣氤氳,隨便一人皆可能是簪纓士族之女,這些女子有些是大家閨秀明理通達,但也有些嬌生慣養嬌生自持身份倨傲自負的,沈屏身為西席時就曾受貴女的刁難,蘇青禾聽聞了事蹟便極少往仕女館走動了。
今日沈屏不在,按理,她即便路過仕女館也不停留的,可今日難得地駐足聽了一會兒,只因這琴聲十分悅耳,音律耳熟,她應當在哪兒聽過。
琴聲罷,仕女館內走出來兩人,蘇青禾便抱著門主的藥罐子低頭走了,可是當她聽到身後的說話聲之後又忍不住回頭。
仕女館內走出來兩名女子,一名白衣披著雪緞斗篷的女子在前,一名青衣婢子在後,此時婢子問白衣女子可還要去飛天舞館。白衣女子回答:“不必了,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去吧。”
“姑娘,你不必在意他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