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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丹毓懶懶地召喚,嘴角掛著很淡的笑,鳳眼微眯,似這水汽迷離而舒展。
蘇青禾低頭走過去,走得愈近她的頭愈低,都快埋到胸口了,皓齒也緊咬住下唇,真令丹毓心疼,擔心她咬出血來。
丹毓明明心裡抹了蜜,臉上卻無多大的表情,只是挑眉玩味道:“兩日不見,阿禾果然清麗不少,女裝更合適些,這身衣服剪裁合身,襯得我家阿禾如月一般美麗。”
蘇青禾臉紅小聲辯解:“門主不是說……帶屬下賞蘭……為何召屬下前來此地……”
“賞蘭?這池子中飄著的不是蘭花麼?”丹毓促狹地笑笑。
蘇青禾望了一眼滿池的花瓣,粉粉白白,果然有蘭花。她想著御青與長安的對話,又回想這幾年的種種,難道門主靠著浴池與祁合香療傷麼?還有這滿池子的蘭花,恐怕也是藥材之一?可門主怎麼了,為何常年靠這些療養?
見蘇青禾恍惚,丹毓道:“今日召你來,只有一事……”他語氣懶懶還帶著笑,“你替本座搓背吧,御青的手沒輕沒重,長安的手雖然按著穴位走,可總感覺少了些什麼,恐怕阿禾的手最合適。”
他說得光明正大,好像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蘇青禾錯愣地看了他一眼,便迅速別過頭,赧然辯解:“奴婢的手……可沒什麼力道,又不能按著穴位走,恐怕不能令門主盡興。”
“盡興與否,不試試怎麼知?”丹毓懶懶地睇著她,雙手開啟擱到岸上,背靠著石壁,聲音裡流淌著難以掩飾的愉悅,“巾櫛澡豆皆拜在端盤上了,好生伺候吧!”
門主已經如此開口,便是命令,蘇青禾怎麼敢拒絕,雖然十分難為情,但她還是戰戰兢兢地上前伺候了。
她閉著眼睛摸索巾櫛覆到他背上,想想不對,又尋了澡豆抹上,用手化開,這才用巾櫛去揉搓,雖然伺候得十分盡興賣力,可能力就如她自己所說,沒什麼力氣,也毫無章法。
丹毓感覺她的小手揉揉的,溫溫的,在肩上亂動,似螞蟻橫走心間,癢癢的,撩撥得他起了別樣的情緒。雖然她伺候得不好,可他竟無比享受,往時御青與長安給他搓背,他只想儘快了事,然而蘇青禾上來,他只想著這種感覺延長得更久些。
他期待著她的小手揉搓過他的全身,然而等了許久她卻矜持地只敢在他肩胛頸椎一帶伺候,他終有些心急,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一直閉著眼,小手也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後才敢在他身上動作,生怕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一般。
蘇青禾擱下巾櫛,拿了澡豆欲給他抹上,誰知指尖竟觸上門主的唇,她驚得睜眼,看到門主灼灼地看著她,嚇得立馬後退,差點跌倒在地。
丹毓扶她一把,本欲只是讓她穩住身子的,誰知長臂觸上她的手腕的一剎那,那滑膩的肌膚令他心頭一動,想都沒想,直接把蘇青禾拉入水中。
蘇青禾尖叫驚呼,騰起一地水花。
丹毓心裡升騰起愉悅的快感,臉上卻僅是剋制地勾唇,輕輕一攬,便把掙扎無措的她勾到自己懷裡。他是二十六歲血氣方剛的男子,這兩年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眼前展示各種風情媚態而因種種原因無法靠近,只能打坐清修,壓抑綺念。如今她近在咫尺,他雖守君子之禮可也不是柳下惠,豈能無動於衷?況且他無妻妾,她又是他的人,怎麼不能親近幾分?
丹毓打定了注意,言行便坦蕩不退縮。蘇青禾可沒有他這麼坦然,她驚惶無措,微微推著他抗拒:“門……門主……奴婢只伺候您……搓背……”
丹毓若有似無一笑:“你這小手柔柔的,跟小貓似的,令你這般搓都不知洗到何時才幹淨,還不如乖乖地陪著本座,好歹舒坦些。”
蘇青禾仍是抗拒,丹毓霸道地攬著她,無動於衷:“阿禾,本座從未想過與哪一個女子共浴,你是第一個。”
蘇青禾的手僵住了,不敢再推,一來擔心自個兒不識好歹,二來驚訝於門主的表白,她是他第一個容許的女子麼?可為何是他?
丹毓把她攬到自己懷裡,讓她與他面對面,撫著她的臉龐令她抬頭,眼簾微垂,柔軟如棉:“九年前本座在蘇家看到你,並不曾動心思,也沒想到九年後你是本座第一個認可的女子。也許從你悄悄闖入本座的領地,而本座又不曾阻攔起,便註定了你我的緣分。”
她似一隻蝴蝶,措不及防飛到他的心裡,瞬間點亮他的心房,他便再也捨不得趕她走了,只想讓她長久地停留在自己心上。
蘇青禾望著他,錯愣又感動的同時卻想著初次相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