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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聲音來處,輕聲慢步地靠在牆上,偷偷地趴在牆邊,身體一彎,只等著太妃背向她,她就衝過去來個出其不意的“奇襲”。
她開心地謀劃自己的遊戲,梅月卻擰緊了眉頭。
只見太妃正處在面對著她的方向,與另一位背對著她的男子說話。
兩人聲音低不可聞,若非普通耳力的人,那是一個字都聽不到,但梅月受過訓,能力遠甚普通人,輕而易舉地將那些對話收入耳中。
男子的聲音很普通,幾乎沒有什麼辨識度,身量不高不矮,年紀約莫二十上下,就在梅月要仔細看時,男子退後一步,正好被牆擋住,縱是想見也見不著了。不過方才打眼一晃,服飾也算華貴,應當是皇室子弟,但皇室的族譜抖出來,都能綿延到十里開外,要找到個人,還真是個大工程。
男子似乎有點兒生氣,滿口都帶著火藥味:“說了別再送我東西,我不需要。”
“聽聞你近日睡不好,我特意縫製了這個香囊給你,香囊內的乾花有助你睡眠,多少是一番心意,便收下吧。”太妃的聲音輕柔,帶著懇求的味道,低聲下氣的勁都得直通到了地底。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竟能讓身份高貴的太妃如此低頭?梅月腦海裡盤旋的想法一簇簇地鑽出,但將今日到場的皇室人物都對上了號,也沒找到個可疑的人來。
“少假惺惺了,你心裡想什麼別以為我不知,憑這點東西便想我能接受你?做夢!”男子看來是氣到了頭頂上,他氣沖沖地吼了一句就走了,獨留僵硬在那兒的太妃一人,茫然呆滯地杵著。
梅月還是無法認出男子的身份,再看太妃,她一臉挫敗,眉間的粉色畫鈿都暗淡了顏色,她灰心喪氣地將錦囊收回袖中,沿著另一方向走了。
李千落“呀”了一聲,正要蹦上前去追趕,梅月又攔住了她:“聖上,該回去了。”
“聖上,您怎麼在這兒?”
梅月話音方落,就有人給她續了聲。
抬頭一看,梅月暗叫一聲“不妙”,將頭低了下去,福了一禮:“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吉祥。”
太皇太后不經意間出現,眉目還含著難得一見的笑意,看似慈祥,但誰知道這笑裡藏的是什麼神兵利器?
梅月額上滲出了絲絲冷汗,宮中關係網錯綜複雜,誰也不知太皇太后與太妃及那男子有沒什麼瓜葛,若是聖上心直口快,老實交待自己在偷看太妃怎辦?
可嘆沒她發話的餘地,她只恨不得變成聖上的嘴,幫其應付太皇太后的唇槍舌劍。
不過,她雖然不懂拐彎抹角,話裡藏針,但老實人也不見得不好,她低下頭掰著手指頭,一一數道:“剛才我與王爺喝茶,喝多了就想上茅廁,於是跟梅月出來上茅廁,上完茅廁後……”
太皇太后常年受佛香浸染,自認身上沾滿了佛祖的靈氣,最受不得汙穢邪氣侵蝕。她娥眉一蹙,總覺得聖上字裡行間都充斥著臭氣,燻走她高貴的聖氣。下意識地拿錦帕揮了揮鼻尖壓根不存在的氣體,打斷了聖上滔滔不絕散發臭氣的話:“成了,哀家明瞭。”目光不經意瞥向聖上的皓腕,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聖上戴的佛珠可真好看。”之前不是說聖上已經戴了她贈的佛珠麼,怎麼這會兒卻換了?
若是機靈的,就能聽出太皇太后話裡的質問,但李千落一顆心不比常人,傻乎乎地就著太皇太后的問話道:“是呀是呀,可美了,是佛祖送給我的。皇祖母,我有向佛祖保佑你身體康健、長命百歲呢,佛祖聽到了我的禱告,就送了這串佛珠給我,有了佛珠,我的祈福一定會實現的!”
細膩柔軟的腔調經由天真浪漫的話泡開,就像在太皇太后清心寡慾的心裡泡開了馥郁的花茶,霸道地用甜蜜與清香溫暖了她的心。
太皇太后心神一晃,很多話都哽在了喉頭,說不出什麼滋味來。
但與生俱來的高傲讓她不能向一個痴兒服軟,她又肅整了容色,岔開話題,硬生硬氣道:“那聖上您在此做什麼?”
糟糕。梅月剛鬆了口氣,心底鼓又咚咚咚地敲起來,太皇太后這麼一問,聖上說不準就老實招了。
但梅月也小看了聖上單純的心思:“啊?我不是在跟皇祖母您說話麼?”
太皇太后眉心一跳,隱忍著一口怒氣道:“那在與哀家說話前呢?”
“我在跟梅月說話。”她真的很老實,很乖地說了,但為什麼皇祖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呢?
太皇太后覺得自己的尖兵利器都刺到了軟趴趴的棉花上,非但沒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