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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泠崖回去的時候,面帶一絲微笑,她打眼一望,糟糕糕,壞豆腐笑了,一定沒好事。
啊,他是不是偷看了我的小紙條。可是我的小紙條沒說他的壞話呀,他為什麼要笑?
難道他笑是因為很開心?
她一臉苦惱地掰著手指頭,點點點,壞豆腐開心,還是不開心?
“聖上請儘快拜見佛祖,以免眾人等候多時。”哪怕是冷冰冰的指令,也帶了幾分溫和的笑意,君泠崖邁步往外走去,道,“臣先告退,在後殿等您。”
“等等呀,”她叫住他,跑到他面前,揪著自己衣袖小聲地問道,“你告訴我一件事好不好?”
君泠崖面無表情轉身:“何事?”
“就是……”她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看,確信沒人看她了,才踮起腳尖,手擋著嘴低聲問,“你剛才笑了,是因為開心,還是不開心?”
君泠崖緩慢地轉動眼珠,凝在她的唇上,他是不是對她用情太深了,不然怎麼從來沒發現她這張嘴還有損人的潛質?莫非只有不開心時才會笑麼?將他想成什麼人了。
“您猜。”丟下一個千古謎題,君泠崖瀟灑離去。
她愣然看著那張笑臉,抓著頭髮苦惱地點點手指,又笑了,他到底開心,還是不開心?
“聖上,快些拜佛祖吧,若是遲了,佛祖便不理您了。”梅月哭笑不得地搖頭,勸她趕緊收回心思,老實地朝拜。
她噢了一聲,拎起下襬跑到佛祖面前,看了眼手裡的紙條,背熟了,才擺放好蒲團跪下,雙手合十,閉上眼默唸她的祝福語:“佛祖保佑,祝壞……不,君泠崖身體康健、平平安安……”
三殿朝拜訖,住持依著君泠崖的安排,贈送了她一串開過光的紫檀佛珠,珠體圓潤泛光,粒粒飽滿,打磨得大小几乎一致,木香幽幽傳出,在鼻尖打了幾個轉,才匯入鼻中,舒服得心結都解開了。若是有行家來看,定能看出這串佛珠價值□□,若將太皇太后送的那串與它相比,兩者根本就是玉器與石頭的天壤區別。
她沒那識貨的慧眼,不知佛珠的好壞,但清幽而不膩的木香已將她收買了。在梅月幫她戴上後,她高興得將左手高舉,炫耀般道:“梅月,好看,好漂亮。”佛珠顆粒不大,正契合她纖瘦的手,沉木色將她的手襯得更潔白。
“聖上喜歡便好,快去感謝今日帶您來的王爺吧,若非他,您還沒機會朝拜佛祖呢。”梅月捂著唇笑開,再次當起了紅娘。
“好啊。”她重重點頭,與住持揮手道別,小跑著出去。
殿外的一株千年古樹,蒼勁如虯龍,張開樹冠的血盆大口,盤繞著沖天而去。相比古樹的張狂,君泠崖卻顯得內斂得多。
他安靜地坐在樹下的石凳上,面前的白瓷水壺正冒著嫋嫋水汽,指尖小心端著的白瓷杯裡,上好的龍井茶葉正在清色的水中飄漾,舒展卷起的葉片。日光穿透萬葉垂落在他身上,映照出精緻無暇的面龐,恍然間她竟看得如痴如醉。
“聖上杵在那兒做什麼?”君泠崖毫不客氣地揪出躲在角落裡偷窺的人。
她吐吐舌頭,慢悠悠地從掩不住她的柱子後走出來,扯平凌亂的衣衫,扶好發上的金簪,整理好裝束才敢挪到君泠崖面前:“我來謝謝你。”
“不必客氣。”君泠崖垂眸看著她腕上的佛珠,故意問道,“向佛祖求到了佛珠?”
“嗯!”她開心地點頭,像得到新鮮玩具的孩子,得意地將佛珠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顯擺,“佛祖給我一串好漂亮的佛珠,你看看,有佛珠保佑我的願望一定都會實現的。”
“佛祖會保佑您的。”君泠崖聲音淺淡,“坐吧,等到傍晚才有素齋用。”
“噢。”她乖乖坐下,愛不釋手地把玩手裡的佛珠,越看越對她的心頭好,恨不得將佛珠都取下來按到心頭上,不用撫摸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君泠崖沒打擾她,細心地給她添茶倒水:“陳年龍井,宮裡可嘗不到這個味道。”
“真的?”她不相信,雙手端起茶杯,小心吹了吹茶葉沫兒,抿了一小口,舔舔被滋潤的紅唇,好似味道還真有些兒不同,說不上的清香與醇厚,釀在口中醇冽如酒,入喉時又甘冽如泉,“好喝。”
“喜歡便好。”君泠崖又給她倒了一杯。
兩人一時無話。
君泠崖平日話不多,不必要時不會吐露隻言片語,而她雖話多得堪比長江,但撞上堅硬如鐵的冰牆,縱是想開閘倒水也沒轍,只能將廢話都倒行回溯,縮回源頭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