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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胴公d是雀躍新奇過一陣子的,他再也不用猜測別人的心思,再也不會落入別人的陷阱與謊言。但漸漸地,他開始心灰意冷,原來這森森皇宮之中,還是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瓜比較好,知道的越多,這人生反而顯得沒意思了些。
只是——
齊毓玠蹙眉放下奏摺,說到納入後宮的幾位妃嬪,他免不得想到那位將錯就錯選進來的喬貴人,實在是令人頭疼。
單手撐著額頭,他腦中驀地縈繞起那日她惱羞成怒的腹誹,這女人外形瞧著纖細柔弱,性情可真是一言難盡!
搖了搖頭,齊毓玠努力揮去這些亂七八糟的雜念,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自認倒黴,總不能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吧,雖然好像確實是他的錯一般……
日頭漸落,皇宮沉入了暮靄之中。
內侍省太監得了訊息後,掐點掐得特別準,顛顛兒就捧著銀盤來讓陛下遴選侍寢的娘娘。
齊毓玠剛用完晚膳,他捧著盞茶,唇線分明的薄唇微抿,一眼掃過銀盤裡的五枚綠牌子。
因著聽了太多唐鈺兒江一依她們老爹的心裡話,他莫名對這兩位姑娘也生出了排斥之心,選她們入宮,也只是權衡朝中勢力而已,並無旁的多餘想法。挑了挑眉梢,他定定瞧著剩下三枚綠牌兒,除卻喬亦柔,他對另外四位完全沒什麼深刻印象,但喬亦柔入宮的確只是一個失誤而已,還是他臨門一腳的失誤,所以既然算是他的錯,如今叫他有什麼顏面還顛顛兒地跑去睡人家?
罷了罷了,還是在餘下兩位隨便挑揀一位吧!
齊毓玠沒什麼興致地抬了抬下頷,“就這個。”
“是,奴才馬上去鹹福宮讓靜婕妤著手準備。”太監兒喜慶的立即行禮回道。
擺了擺手,將人攆了個乾淨,齊毓玠在書房讀了半卷書,直至燈火如豆月明星稀,他尚撐得住,太后卻在慈寧宮率先坐不住了,命宮女兒給他送來了一碗參湯。
名義上說是“政事勞累補身體”,可他卻覺得這當口呈上來參湯,裡頭蘊含的意義簡直邪惡。
齊毓玠象徵性地抿了一口,然後掃了眼房中宮人們,頗有種“全皇宮都在靜靜坐等他是否能順利睡女人”的既視感。
其實他有時忒想昭告天下,他一無斷袖之癖,二無身體方面的障礙,然而——
心內長長嗟嘆一聲,齊毓玠認命起身,擺駕前往鹹福宮。
夜色迷離,風聲婉轉。御輦平穩地在宮中主道上前行,造勢頗為隆重。
隔著幾道殿門,喬亦柔都聽到了聖駕的聲響。
進宮這半月她心裡不大平靜,她生養在小戶之家,幼時又野得很,驀地到了皇宮,真是怕自己功力太淺裝不出幾分樣子卸了老底。加上那個虛偽的皇帝封了她個貴人,是幾位妃嬪裡地位最低的,她本來並不屑於求三千寵愛,只是連著伏低做小了半個月,她都覺得自己真成了只軟綿綿的小白兔,誰都能捏她一捏,好氣啊!然後一想到這些窩囊氣都是拜那個虛偽皇帝所賜,就更氣了。
反正總結起來,她是憤怒有之,忐忑有之,不甘有之,茫然亦有之。
斜靠在軟塌,喬亦柔覷了眼窗外半輪明月,自言自語般呢喃,“也不知陛下要臨幸哪位可……”轉而意識到旁側還有兩位宮女兒,忙彎唇將“可憐”改成了“可愛”。
貼身伺候的宮女之一杏春生怕招惹她不開心,小心翼翼答,“回小主,聽說陛下今晚點了靜婕妤的綠牌兒。”
哦?
就是出身沒比她高多少膽子卻很小的那位?
瞭然地頷首,喬亦柔輾轉側了個身,在杏春秋梅看不到的地方飛了一記白眼,這皇帝還知道頭回撿個軟柿子捏,哎,可憐的靜婕妤,平日去太后那兒請安都緊張得面色煞白,今兒晚上還指不定被那黑心的皇帝欺負成什麼慘樣兒呢!
轉而她又聯想到自己的未來,難免悲從中來,悲著悲著就手癢,真想把害她變成這幅模樣的兩位始作俑者撕成兩瓣兒啊……
“唉。”將頭往裡側埋了埋,喬亦柔一時不覺,竟嘆出了聲。
杏春梅秋相互對視一眼,都打起精神伺候,生怕小主太過傷心挑揀奴才們的錯處來洩憤……
第8章
初夏的夜不長不短。
喬亦柔昨夜心情複雜,比尋常晚睡了一個時辰,清晨被杏春叫起時人都有些懵。
揉了揉惺忪雙眼,也不知是不是沒睡醒的緣故,喬亦柔總覺得幾個丫頭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話比尋常少了許多,透著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