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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
喬亦柔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她茫然空洞地坐下,愣了許久,才想起來道,“稍後軍隊凱旋而歸,陛下這幅樣子,自然……”頓了頓,道,“勞煩郎御醫待會攔住他們後給個合理的解釋。”
“是,娘娘。”
“陛下服藥前可留下什麼話了?”喬亦柔定定看著床榻上他憔悴的面龐,低聲喃喃問。
“並無。”胡尋南頓了頓,“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隻字未提。”
輕笑,喬亦柔閉目揉了揉眼睛,她呆坐著,除卻毫無意識躺在榻上的齊毓玠,三人皆神情怔忪,帳篷內靜寂無聲。
外面遙遠的喧囂喝彩聲逐漸逼近,耳畔像是有煙花炸開一般。
是軍隊凱旋歸來。
此次戰役未損失多少兵馬,當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將士們歡笑激動著,愉悅喜慶鋪天蓋地。喬亦柔聽著,吸了吸鼻子,不知為何,他們笑,她卻突然想哭了,這世上的悲歡離合總是交錯迴圈,有人在笑,而有人卻在哭……
郎和正蹙眉,知曉幾位將軍應該很快便會到這兒來拜見陛下,他行禮退下,主動去尋他們。
自然不能將陛下此時的情況如實以告,得稍微把控隱瞞著,陛下能不能醒,終歸就這幾日的事兒。
嘆著氣,郎和正離開帳篷。
“娘娘,草民在隔壁帳篷守著,每隔一個時辰進來複診一次,若有何事,娘娘喚草民即可。”胡尋南相繼告退,給她留下單獨的空間。
四周頓時空蕩蕩的,喬亦柔起身,坐到床畔。
她無力地半伏在榻上,從被褥裡捉住他溫熱的手。
混混沌沌的,時間悄無聲息流逝,外頭始終吵鬧,大概是在慶賀。她閉著雙眼,但未睡著,意識迷茫中,感覺有人進來數次,應是胡尋南。
她累得很,不想睜開眼,她緊緊捉著陛下他的手,只要是溫熱的,一直是溫熱的就行。
又過了許久,營地裡似乎燃起了篝火,將士們痛飲作樂,肉香瀰漫。
都入夜了?喬亦柔依然一動不動地伏在榻上,意識半昏半醒,中途好像仍有人過來在帳篷外求見她與陛下,她迷迷糊糊不理,依稀是被胡尋南還是誰打發著走掉了。
真冷……
喬亦柔往被褥裡縮了縮,耳畔逐漸趨於平靜,她卻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朦朧裡,她突然被一抹溫暖的懷抱擁住,她滿足地蹭了蹭,感覺像是從冬天一下子過度到了和煦的春日。
但是不是哪裡不對?她努力地去想,驀地睜開雙眼。
“還冷?”
搖頭,喬亦柔望著近在咫尺的面龐,她蹙起眉尖,這是在做夢?可能是吧,帳篷外鴉雀無聲,連尋常的呼嘯風聲都無。還有剛剛將士們的吵鬧聲,分明是徹夜不眠的節奏,怎會突然如此寂靜?可這個夢很真實,她訥訥道,“不冷了。”
“那便再睡會兒!”齊毓玠將她重新摟進懷裡,用被褥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順從地窩在他懷中,喬亦柔不肯輕易閉上眼,她腦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時總捋不通順。
手與手仍十指相扣,彼此溫暖著彼此,喬亦柔困惑地掙脫,她掀開被褥,躺得久了,頭暈目眩,她撐著腦袋等昏眩過去,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
“你去哪兒?”背後響起一道微沉的嗓音,“回來,好像下雪了。”
下雪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喬亦柔側眸,藉著燭火微光觀察他,他皺眉的樣子都和真的一模一樣。
“去看是不是下雪了。”她遲疑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回答,而後掀開簾兒,走出帳篷。
撲面冷氣登時鑽進脖頸,喬亦柔冷了個哆嗦,下意識將簾兒緊闔,免得冷氣吹入帳篷中。她擰眉望向遠處,天色半昏暗著,完全分不清眼下是什麼時辰,鵝毛大雪從高空簌簌墜落,密密麻麻的,好多片直接落在她鞋面上,還有肩上……
彎腰撈起地上的一塊雪團,掌心冰涼冰涼的。
喬亦柔猛地瞪大雙眼,這哪裡是在做夢?
她捏緊雪團,任由它融化在掌心,分明刺骨般的寒冷,她卻絲毫感受不到。
踉蹌往外走,她朝隔壁帳篷大喊,“胡大夫,郎御醫。”
聲落,兩人迅速從帳篷裡走出來,面色焦急。
“醒了。”她突然詞窮,伸手指著帳篷,嘴唇翕合,只能說出這兩個字,“醒了。”
對視一眼,眸中隱隱有亮光,胡尋南郎和正二人迎著大雪急急走入帳篷,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