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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杏春與梅秋對視一眼,眸中都藏著莫名。
窗上小小的紙鶴展開雙翅面朝殿外,唔,或許娘娘只是想家了吧……
翌日一早,喬亦柔剛從慈寧宮請安回來,便見李久守在殿外。
“娘娘,奴才奉陛下之命給您送來一身便衣。”又道,“娘娘換好後奴才引您去守望亭,陛下早朝更衣後會直接過去那邊。”
“好。”示意杏春接過他手上捧著的衣裙,喬亦柔頷首,進去準備。
換上民間普通女兒家常穿的款式長裙,喬亦柔沒帶杏春與梅秋,單獨一人隨李久去守望亭等陛下。
頭頂太陽逐漸滲透出熱光,她半趴在桌面,百無聊賴。
周遭寂靜,偶爾一兩隻小鳥飛過,她眯著眸,等得犯起了困……
不知過了多久,身前頓住一片暗影,像是有人。她迷迷糊糊睜眼,是陛下,他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更顯身長玉立,兩道劍眉斜飛入鬢,黑眸溫潤。
不曾見他穿這般顏色的衣服,像極了玉樹臨風的清貴公子,喬亦柔彎唇一笑,正要誇他,哪知他定定望著她的目光倏地挪開,臉色逐漸變淡。
喬亦柔:“……”想來是她不懂禮數惹惱了他?她幾分睡意頃刻消散,忙起身規規矩矩請安。
“免禮。”齊毓玠不看她,望向遠處宮外道,“出宮後喬貴人無須再向朕行禮,以免暴露身份。”
“是,陛下。”
“出宮後也不能再叫陛下。”
“是,陛……”喬亦柔咬住下唇,她試探地掀起眼皮,問他,“那嬪妾喚您什麼?”
“這還用朕教?”齊毓玠睨她一眼,冷聲道,“時辰不早,出宮!”語罷,當先轉身往亭下行去。
喬亦柔抿唇,跟著他步伐往前走,心中卻被他不鹹不淡的態度激起了幾許不悅,梅秋還說他帶她出宮過乞巧節,呵呵……
二人前後下臺階,齊毓玠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一柄油紙傘。
夏日光線刺目,他撐開傘,瞥了眼她白瑩瑩的面頰,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嬌嫩柔軟。
將傘全撐向她那側,他們並肩朝宮門而行。
走了會兒,齊毓玠覺得不對。
他攥住傘柄的手緊了緊,將傘不知不覺全倒向他那側。
喬亦柔:“……”
灼燙的陽光瞬息全落在她頭頂,好曬啊!
她憋屈地抬眸看了眼頭頂,忍了半晌,實在氣不過,悶聲喚了句“陛下”。
“怎麼?”齊毓玠挑眉,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捨不得鞋子套不著狼,她曬黑些他也不嫌棄她呀,主要她得明白,瞧,譬如此刻,他就沒義務給她撐傘是不是?這要換做別人哪兒敢跟他提這茬兒,立即得把傘接過去全為他撐著啊……
喬亦柔皺了皺鼻子,“陛下,還有別的油紙傘麼?”
“……沒,僅此一柄。”齊毓玠臉黑了一半,心想,你求求我,今日乃乞巧節,你若軟軟糯糯求我一聲,我就明日再跟你來真的,今兒就如同往日,暫時先寵著。
“哦!”喬亦柔狠狠捏緊手裡的帕子,努力控制自己不把它捏碎。
沒?他竟然好意思說沒!堂堂九五之尊連多的一柄傘都沒有?騙鬼呢!
喬亦柔五臟六腑被快被氣得燒了起來,她腳步頓了一瞬,到底是慫,立即跟上他節奏。
行,他不樂意帶她出宮就不出去了唄,後悔許給她承諾就後悔算了唄,這樣算什麼?粉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喬亦柔別過頭,冷冷瞪向別處。
看,皇帝都是這幅德行,他高興時喂她兩顆棗,他不高興時她連只貓都比不上,反正她靠他養著的嘛,還期冀什麼人權……
齊毓玠無語,怎麼就牽扯到他不想帶她出宮了?又怎麼上升到德行人權這種高層次的問題上了?不就一柄傘嘛!
給她給她給她!
真是惹不起!齊毓玠出師未捷身先死,突然意識到偽裝高冷淡漠也很難!他將傘全傾斜到她那邊,整個人暴露在熾烈的陽光裡。
這下該滿意了?他抿唇斜眼瞟去,霎時氣了個半死,這女人竟不易察覺遠離他幾步走出傘外,寧願曬太陽亦不願老老實實待在他傘下……
很好,齊毓玠沉下臉,快步走出幾尺,他怒氣未消,真覺得他把她嬌慣壞了!
她竟還敢與他置氣?
猛地收起油紙傘,齊毓玠轉身將之塞入她手中,看都不看她一眼,回頭匆匆朝城門行去。
喬亦柔捧著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