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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緊接著,八月酷暑迎來了最高峰。
連續五日,溫度節節攀升,天上烈陽炙烤著大地,走在路上都燙鞋底。
喬亦柔不出門了,待在承陽苑靠冰鎮解暑湯度日。
大臣們來的次數也日漸減少,一般都在傍晚時分組隊而來,與陛下在書房待大半個時辰,嘀嘀咕咕商議畢再告退。
偶爾在院子樹下納涼時正好撞見去去往往的大臣們,喬亦柔會禮節性地笑笑,與他們說上兩句話,其實都是隨口之言,譬如她看見齊毓玠面色不大好看,似乎因何而苦惱憂慮,便與大臣們道,“陛下心情看起來似乎不善,還勞煩諸位大人分憂解難讓陛下寬心才是。”
大臣們連連稱是,跑得卻一次比一次更快,生怕被盯上。哎,他們真的不是故意跑來讓陛下操勞,而是不來不行啊,不然誰願意天天頂著壓力在喬賢妃眼皮子底下走來晃去?這感覺就像從老虎身邊經過似的,好忐忑好扎心……
熱了六天,到第七日,大雨突然磅礴而至,聲勢浩大,天上烏雲盤旋,白日瞬息變成黑壓壓的傍晚。
粗粗的雨線傾斜而入,簷下道道水流不息。
承陽苑大小窗緊闔,室內燃起一盞盞燭火。
喬亦柔托腮看著門外濺起的一朵朵巨大水花,視線遊移,等待陛下從書房回來,方才幾位大臣撐傘急急趕來求見,如今摸約已過半個時辰。
天氣熱時,人蔫蔫的。涼快了,又很困。
揉了揉眼睛,喬亦柔捻起一塊山楂糕吃著打發時間,第二塊徹底解決時,廊外傳來一片雜亂聲響。
她起身迎上去。
齊毓玠半面身子已經淋溼,他跨入門檻,微微避開她脫下披風,免得雨水濺落在她身上。
進內寢換了身袍子,齊毓玠出來,落坐在她對面。
喬亦柔將膳房送來的薑湯遞給他。
一飲而盡,齊毓玠抬眸定定望著她,停了一瞬,啟唇道,“已經徹查清楚,宮靖名不是你親舅舅,你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哦。”這個答案沒多令人意外,喬亦柔皺鼻,心想那人果然是來忽悠她,可惡,竟還敢打著她孃的名頭,要再讓她撞見他,定要把他頭當作蹴鞠來踢。
“你沒機會了,他人已經死了。”
“嗯?啊?”第一聲是在疑惑他好像在回她心底話?第二聲則是對這個答案表示好奇,喬亦柔挑眉,眸中驚訝,“人死了?”她思忖著問,“陛下近日是在處理這些事情?莫非……”
搖頭,齊毓玠右手食指輕輕叩著桌面,發出“篤篤篤”的聲響,“朕沒有做什麼。”本是打算做什麼,身為帝王,他自然容不得有人躲在暗地籌謀覬覦這片江山,宮靖名此人雖莽撞,但他的這些莽撞之舉卻目標明顯,直指他身邊要害。且他敢帶人堂而皇之闖入皇城,身邊定積累了不少人脈財富,若要拿住他,自是連根拔起才好!只是……
“朕隱約感覺這一整齣戲詭異得很。”
“如何詭異?”
齊毓玠收回手,耐心與她道,“朕本是打算讓端王慢慢與他們虛與委蛇,挖掘出更深層次的底細,瞧瞧這幫人究竟是花拳繡腿心比天高亦或是有些能耐,怎知……”他挑了挑眉梢,“怎知他們內部疑似起了亂子,侍衛們在山腳東面殘垣處發現一批氣質荒野的屍體。幾經調查,按照蛛絲馬跡來看,應是宮靖名等人,而端王那邊,同時被毫無徵兆的切斷了聯絡。”
真逗。
喬亦柔剝著炒花生,一顆一顆往嘴裡喂。
其實也算不得逗。
無論是皇族間的自相殘殺,亦或是同門鬥個你死我活,無非利益罷了!
“那陛下不該高興麼?”喬亦柔將去了外衣的白淨花生米送到他掌心,“不費吹灰之力,敵人自己將自己滅了,元氣大傷,追查下去,一舉全滅。”
被她話語逗笑,齊毓玠望著掌心裡的花生米,心中微暖。或許是這些年走來的後遺症?他總感覺這樣蹊蹺的事背後應該藏著貓膩,也罷,本就不認為他們能掀起任何風浪,又何須再煩擾?齊毓玠嚐了嚐她給他剝的花生米,望向窗外不歇的暴雨,“雨後天晴,該是中秋了!”他目光落在她臉上,突地微微一笑,像是燈火入了星眸。
第83章
宮靖名一事暫且告一段落; 暗衛們在山中發現的兩個根據點皆人去樓空,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就結束。
別宮恢復安寧,靜婕妤傅御醫的事兒雖引起過一陣唏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