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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殺向兀朮。與力量型的孫大鵬不同,鄭南臣的技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見他的長槍化作梨花萬點,上護自身,下護戰馬。鄭南臣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兀朮的對手,所以他很好地貫徹了“拖”字訣,只要孫大鵬重新上馬,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可是兀朮要能輕易讓鄭南臣如願的話,他就不是兀朮了,只見他奮起神威,本是架開鄭南臣長槍的一斧竟然將木質的槍身劈斷了!手中只剩半根槍桿的鄭南臣悵然若失,可就在兀朮狂笑著舉起利斧時,他卻從懷中掏出了一物,那正是趙抗送給他防身的“暴雨梨花針”!
可是“暴雨梨花針”本是在近身時使用的,如今兩人相距一丈開外,兀朮身上的雁翎甲又非凡品,結果那些飛針除了讓兀朮嚇了一跳之外,沒有發揮出任何實際的作用。如果鄭南臣瞄準兀朮的面部,也許還有機會,可當時千鈞一髮,鄭南臣再冷靜也不可能沉著到那種地步,能對準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在這時孫大鵬也投桃報李了一回,他本來就是馬步全能的將領,如今乾脆放棄了馬匹,以地堂刀法與兀朮周旋,雙刀上下翻飛,化作白光一片,全盯著馬腿招呼。而鄭南臣不知道從哪兒又搞來一柄長槍,也加入了戰團,二人合戰兀朮。
趙抗雖然遠在城頭,但一來居高臨下,二來目力過人,陣中的惡戰盡收眼底。看到自己的兩員大將合戰兀朮不下,趙抗不禁又想起了死去的孫磐,“要是他還在的話,怎麼會這麼被動?”。現在江晨星功力未復,估計也不是兀朮對手,能與他一戰的,只剩居鵬了,但趙抗可不願他冒這個險。再加上趙軍外圍在撒離喝的弓騎戰術不間歇的打擊下,陣腳已經開始鬆動,萬一他們乘勢一衝,大事去矣。有鑑於此,趙抗不得不更改了原定的計劃,讓作為第二梯隊的三萬多戰鬥工兵提前出城增援。
撒離喝雖然綽號難聽,但也是當世名將,發現趙軍援軍出城後,他不敢再行磨蹭,命令全軍突擊,衝散趙軍陣型。這時,撒離喝的經驗發揮了巨大作用,他沒有重蹈前兩支部隊的覆轍,而是要求金軍衝破陣腳便立即撤回,拉出距離再行突擊。撒離喝雖然不知道趙軍後方擺了拒馬,但他已能確定趙軍後方有未知的危險潛伏,相比之下他寧願讓本方的軍隊付出一些明明白白的犧牲。
雖然一衝即回的作戰方式使得金軍中箭落馬的人數大增,但在他們的反覆衝擊下,趙軍的陣型已經破碎不堪。其實以趙軍不到對方一半的人數,在兵種被剋制的情況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堪稱奇蹟了。可以這麼說,要不是看到援軍出城,使得士氣提振不少,趙軍現在恐怕已經全線崩潰了。而在趙軍軍陣之內,形勢也不太樂觀,雖然面對兩個精銳的步兵團,兀朮的牙兵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價,但是見到統帥兀朮神勇無比的英姿,他們士氣如虹,居然漸有反敗為勝的跡象。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鄭南臣喘著氣罵道。他的體力不濟,現在只能偶爾紮上一槍干擾兀朮,已經不敢和他正面廝殺了。而首當其衝的孫大鵬也只能靠著步戰的靈活與兀朮周旋,可是這樣打下去他的體力消耗比兀朮大得多,到那時就是他的死期。
第一百六十章 鏖 戰
由於惡鬥中的三人武功太高,雙方計程車兵都不敢上前送死,軍陣中間很自然地騰出了一個十丈方圓的空白區域。這一切趙抗在城頭上看得清清楚楚,“連近衛師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都不敢上前,這就是猛將的威懾力嗎?”。他終於有些後悔起來,也許自己不該託大,將最精銳的騎兵團放到主戰場之外作為奇兵使用
孫大鵬終於力怯,一把鋼刀被兀朮擊飛,眼見自己很快就要死在兀朮斧下,卻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難道是師長的英魂來救我了?”。在他看來,只有孫磐能夠戰勝眼前的老怪物,即使是自己的老上司吳璘,與兀朮一對一的話,也很難取勝。
“你們兩個讓開!”,隨著一聲大喝,兩人終於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原來竟是主將居鵬!居鵬也知道身為主將,是不宜親身犯險的,但是現在趙軍的將士都已經被兀朮的勇武給震住了,如果自己不出戰挽回士氣的話,很快就會兵敗如山倒。當年岳家軍陷入苦戰時,他也曾經多次親自出戰重振士氣,令岳家軍反敗為勝,對於這一點深有體會。
鄭南臣和孫大鵬一向只知道居鵬深明韜略、治軍嚴謹,卻從未見他出手過,想不到今天他竟然能與兀朮殺得難解難分。客觀地說,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幾,而今天兀朮久戰力疲,居鵬則是沒有了當初用慣的神兵和寶馬,所以現在還是打成了平手。
發現自己的統帥居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