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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頭領大都是世居此地的英雄豪傑,不知哪位願意賜教一二?”,趙訓在酒席上抱拳問道。
這些表面上被留下好好款待,實則被軟禁在山上的頭領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心情,於是紛紛借酒消愁,這酒一多舌頭就大,趙訓的問題剛一出口,大家就搶著回答。沒過多久,趙訓就對附近方圓幾百裡的情況瞭若指掌了,而且還有意外的驚喜。
離狼嗥山一百五十多里處居然有一處金國群牧監的馬場,雖然只是小型的,比不上那些飼養數十萬匹甚至百萬匹的大型馬場,但也足以令趙訓驚喜不已。他這次冒險離開梁山泊開闢新的根據地,主要就是為了建立起一支精銳能戰的騎兵,這下好了,馬匹送上門了。
雖然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敢真的與金軍為敵,但在王德惡狠狠的眼神面前,他們也只能無奈地表示願意接受趙訓的調遣。而當天下午,從清風寨趕來的一千五百多嘍羅來到了狼嗥山下,這下趙訓的心才徹底踏實下來,那些傢伙就算想鬧出什麼亂子也不可能了。王德看起來練兵很有一套,他的嘍羅大多身強體壯,個個武藝嫻熟,一個能打別的山寨的嘍羅四五個,趙訓不由對王德更加信賴。
由於王德曾為大將,再加上見他練兵上也頗有才能,趙訓便大膽放權,將這幫強行捏合到一起的烏合之眾全部交給王德指揮,結果還沒到第二天,趙訓就後悔了
原來,王德雖然擅長練兵,不過只是練“兵”,而不是練“軍”。他帶出的兵單兵戰鬥力非常強,一個能頂幾個來用,可是一旦配合起來就完蛋了。由於王德思慮簡單,對那些複雜的金鼓旗幟等指揮方法只是粗通皮毛,除了擊鼓是進軍、鳴金是退兵以外,他就啥都不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王德破天荒地親自指揮(以前在劉光世和張浚手下,都另有他人指揮軍隊,他只負責帶兵衝陣。)一萬多人,很快就頭大如鬥,結果龐大的隊伍亂成一團。其中甚至還有個別頭領乘著這個機會偷跑了,趙訓氣得幾欲吐血,只好撤掉王德的指揮權,將統籌分配的工作交給他帶下樑山泊的那些人。趙訓之所以沒有親自指揮,一來是威望不足以服眾,二來他現在也沒有指揮上萬人的大兵團的能力,三來這支半調子軍隊成分極其複雜,管理難度大得嚇人,而拆細分開管理的話,難度則要小得多。趙訓本來還擔心王德鬧意見,可沒想到他雖然也做過高官,但始終是個爽快人,並沒有什麼委屈。因為他王德確實做得不好,換下他是應該的,看到王德不但對撤換他的決定心服口服,還不辭辛苦跑去督促士兵練習武藝,趙訓得出了“這是個老實人”的結論,不禁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臉紅。趙訓後來也想到,王德要不是老實人,當初怎麼會念著劉光世的一點恩義,而死心塌地地為那個廢柴公子哥效力那麼多年?
由於軍隊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又大都為步兵,行軍速度實在太慢,王德立刻找到了趙訓。他雖然是老實人,可是戰爭經驗之豐富卻是趙訓遠不能及的,他當即指出,以大軍目前這一天幾十裡的速度,等到他們趕到馬場的時候,金軍的援軍估計早就等在那了,搞不好還會被他們打次伏擊。
趙訓雖然也有同感,可王德提出的解決方案卻令他冷汗直冒,王德竟然想只帶著十八騎突襲馬場。趙訓剛要搖頭表示拒絕,但看到王德自信的眼神,他不由心中一動,如果讓王德覺得自己不信任他的話,但問題就嚴重了。而且王德以前甚至有過十六騎攻下州府的戰例,雖然可能有所誇大,但誰知道呢?真正促使趙訓下決心同意王德出奇致勝的,是王德身經百戰而毫無傷痕的經歷,這樣的人怎麼會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但不管怎樣,以十八騎想奪取有上百名金兵和更多擅騎射的牧民駐守的馬場,絕對是一次軍事冒險,所以趙訓還是提醒王德此行千萬要多加小心。
看到王德他們絕塵而去,趙訓心中著實難安,他現在孤立無援,是王德投效後才令他擺拖了窘境,無論於公還是於私,王德都不能死啊!不過說起來有些好笑,王德他們不過才十九人,但戰馬卻帶了上百匹,幾乎將大隊中的好馬一掃而空。由於王德他們都是使的重兵器,戰馬負重很大,也只有採取一人五騎甚至六騎的方式,才能保證戰馬的體力。而王德本人就更加誇張,由於他自己的體重和所用的兵器都比部下更加離譜,所以他配備的戰馬超過了十匹
說起來,王德年輕時是以騎射見長的,但中年以後卻以步戰聞名,主要是由於富平戰敗後,南宋的優良戰馬損失殆盡,以王德那驚人的體重和一百二十斤的巨斧,想找到適合騎乘的戰馬實在不易。畢竟換馬也只能解決行軍中馬力不濟的問題,可戰鬥時想換馬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