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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趙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反過來的話會怎麼樣呢?無限的對立面是唯一,而絕對的唯一真的存在嗎?似乎每樣東西都有結構和組成或者說多個方面不對,有一樣是例外的!”
趙抗的臉色現出已經許久不見的喜色,原來答案一直都在自己面前,但是所有的人都由於思維的慣性而忽略了。也許以前也有人曾經想到過,但他們卻做不到,因為這要以犧牲自我為代價。不過,趙抗的一(還是N?)生中已經放棄了無數為世人所熱衷追求的東西,早已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他終於還是邁出了這一步,因為求索才是他的人生
序 篇
第三百二十七章 靈 感
趙構離完人還差得遠,他極端自私,雖然他愛很多人,但為了自己,他是什麼人都可以犧牲的。他心中的排序是:自己最重要,其次是自己的家人,然後就是外人,最後是敵人。也即是他為了自己,可以犧牲家人,為了家人,可以犧牲外人,為了外人,可以犧牲敵人。
這點在趙抗身上也表現得很明顯,不過趙抗比他父親優勝的地方在於,一旦到了公事上,他就能以公平為第一準則,而不會因私廢公,這就要感謝已故的陸仁了。
不管怎麼說,在如今自己沒遇到威脅時,趙構還是表現得相當溫情脈脈的。趙抗也部分接受了他的感情,心中卻在慨嘆,“如果生在太平年代,他會是個好皇帝的,可惜,這就是命運嗎?”
“不對!”,趙抗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在那種局勢下,根本不可能出現能平定亂世的好皇帝!”
確實如此,因為大宋崇文抑武,所以才會遭到滅國之禍。而在這種氛圍下長大的皇子,幾乎必然對軍事一竅不通。以趙構為例,他在趙佶的兒子裡是唯一一個會武藝的,但也僅此而已,對軍事他就完全是個外行人了,而其他皇子更不必說。要他們去平定亂世根本就不可能,沒怎麼接觸過軍隊就會帶兵的天才,幾百年才出一個,比如虞允文和後來的偉大領袖,指望他們出生在某個特定的家族中,這機率比起買彩票也高不了多少。在這種情況下,要平定亂世,就必須改朝換代,出現新的皇朝,這樣也許還有機會。但那對原先的皇族來說,可不僅僅是丟失權位那麼簡單,等待他們的是滅族
而如果靠手下的大將去收復失地,那麼結果其實也是一樣。如果失敗,國力虛耗,很可能會就是一蹶不振,甚至亡國,那自然是死路一條。而如果成功,那黃袍加身的場景必定再度上演,就算大將再忠心也是沒用的,部下為了富貴一定會將其硬推上去,就像宋太祖趙匡胤一樣。而新皇帝能夠善待舊皇族的機率實在太低,像趙匡胤這樣的仁慈之君,歷史上可沒幾個啊。
國家強盛,誰都希望,但如果要付出生命做代價,恐怕比例就遠不到一半了。而如果要以自己全部族人的生命為代價呢?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而且就算真這樣做了,也未必會有什麼好名聲,因為漢文明在歷史上一直是以家庭為基礎的。有個很有說服力的例子,戰國時魏國大將樂羊率軍征伐中山國,他的兒子此時在中山任職,被抓作人質。中山王派人要求魏文侯退兵,不然就殺了他兒子,但樂羊毫不徇私,繼續攻城。最後中山國被滅,而樂羊的兒子也被殺死。但是以兒子性命為代價完成魏王重託的樂羊,回國後卻遭到了冷落。魏文侯的理由是“他連自己兒子的命都不在乎,還能對我忠心嗎?”,而後來的歷代皇帝都以此為教材,認為這類人不可信用
樂羊的事還是發生在百家爭鳴的戰國時代,而後來儒家思想統治中國後,這個問題就更加嚴重了。在五胡亂華及隨後的南北朝裡,那些為了保全家族投靠外族的人甚至受到誇讚,而為國犧牲全家的人則受到鄙棄,這種文化氛圍正是導致現在這種局面的根源。雖然明面上都說國家重於家庭,但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家庭顯然更為重要,那南宋只剩半壁江山就不足為奇了。
“不對!並不是毫無辦法,只需要稍作改動即可,關鍵是制度!”,趙抗很快就想通了,看似毫無生機的制度,只要稍作改動,結果便全然不同,即使民風不怎麼尚武都沒有關係。
其實這就是他設想中的國家制度,所有的皇族都必須將軍事作為從小學習的首要課程,並在成年後派到戰場上去歷練。這樣軍權都掌握在皇族手中,異姓將領造反的情況就基本可以避免了。而那些文臣嘛,罵罵人是可以的,鬧不出什麼大事來,所謂書生造反,三年不成。
這樣做唯一的危險就是同室操戈,但是別忘了,這種體制下,只有最能打仗的皇子才能成為皇儲,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