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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要知道,李弼的“我識”視野中,世界就是透明的琉璃,幾乎任何迷惑視覺的陣法都無法騙過他的“眼睛”,那麼如此大範圍的空間,是怎麼隱藏的?李弼完全不相信老人有“產生”空間的能力。
老人的聲音遙遙傳來:“老夫年紀大了,廝殺打鬥的事兒可幹不了,不過,金屍你也奈何不得老夫,何苦在此糾纏,速速退去吧……”隨著老人的聲音,在李弼的視野中,代表老人和金狗的“我識”居然逐漸淡化……消失!
李弼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通?
沒奈何,李弼只好轉身下山,趕去和使團匯合。
次日,使團繼續南下,一路經過略陽、廣元、劍閣、梓潼、綿陽直到成都,在秦嶺群山和天府盆地中足足走了十天,這十天來,使團隊伍規模急速膨脹,劍南道的駐軍在節度使的命令下一支接一支的北上迎接,將使團簇擁在其中,等到成都時,足足聚集了兩萬多人的一大團……
對於劍南道來說,吐蕃和南詔是所有問題的中心,鳳迦異是南詔的第二順位王儲,還被皇上封為鴻臚卿,此時此刻,護送他就成了劍南道第一要務!
隨著逐漸深入蜀中,李弼卻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比起在三輔、在京城,這些南詔衛士居然老實了很多,鳳迦異還好說,有自己的鉗制,而那些普通的南詔衛士並不知道他們主子的處境,李弼看得出來,南詔衛士們是真的從心底裡不敢放肆。
帶著疑問,李弼悄悄的問後來趕到的劍南道江源軍使,一個叫做南霽雲的年輕人,“此等南詔人為何畏縮如鷹下之雞?”
那南霽雲狂放的哈哈笑道:“只因吾等為鷹也!”
原來,這南詔人和遠在東北的新羅人一樣,都有一種夜郎自大的毛病,只要是遠方的人,無論多麼強大,他們都可以視而不見,自大猖狂,可是對狠狠揍過他們的人,卻是畏之如虎。
更可惡的是,這些人記性還不好,比方你揍了一個新羅人,他記住了,他很怕你,可是後來他有了兒子,你沒揍過他兒子,這個小新羅人便又猖狂起來……
使團進入成都後,鳳迦異完全收起了南詔王子的無賴架子,成天殷勤的在劍南道官員群中跑來跑去,而李弼這個小小的“郎將”卻是沒有說話的資格,李弼也懶得成天盯著一個大男人,怕他什麼呢?
入夜後,李弼從大車上的行禮中抽出一杆黑色大鐵槍,緊緊攥住槍身,在月光下抖出一大片絢麗的槍花……
使團在成都耽擱了三天,鳳迦異帶著的財貨少了一大半,全都流入成都府大大小小官員的腰包中。離開成都府後,鳳迦異顯然自信了許多,看向李弼的目光中都多了那麼一絲不以為意。
從成都出發的使團有三千人,南下經過犍為和南安,再度過金沙水,便是南詔地界。
在金沙水畔,劍南道的護送軍隊脫離使團回程,臃腫的使團頓時縮水,又變回六百多人,這包括五百大唐羽林衛士、近百名殘餘的南詔衛士、隨行官員、僕役等,不過,人數雖然變少,南詔人卻陡然精神煥發!
白孝德和楊國忠都有些憂慮,飯吃不香、覺睡不下,李弼卻毫不在乎,每天好吃好睡,也不在眾人面前露面兒,只躲在自己的帳篷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南詔境內山水交錯,道路起起伏伏、時斷時續,走的艱辛無比,進入南詔的第五天,使團在傍晚時分終於在重山碎水中找到一個小鎮,小鎮上有一家客棧,名叫“茶花客棧”,疲憊的使團立即包下客棧,住進去,眾人精疲力竭,分到房間後便倒下呼呼大睡。普通的羽林士兵和南詔衛士則在客棧附近包下幾個院落,姑且歇息。
深夜,寧靜的小鎮被一陣陣隆隆的馬蹄聲驚醒,家家戶戶亮起微弱的油燈,昏暗的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到,數千人的騎兵紛紛亂亂的湧進小鎮,急馳到茶花客棧,將小小的客棧團團圍住。
李弼的注意力一直牢牢鎖定在鳳迦異的魂魄上,在外邊紛亂的馬蹄聲和客棧內使臣們不安的驚呼中,他的魂魄卻顯得很興奮。
“哐!”客棧的正門被粗魯的踢開,一個身穿皮甲的南詔將軍大步闖進客棧,南詔沒有冶煉手段,鐵器很缺少,自然不會奢侈到製成鎧甲,因此這南詔將軍只是一身破舊的皮甲,頭頂著前端支著高聳尖角的裹頭,兩耳吊著黃銅耳環,雙眼瞪的圓圓的,一派凶神惡煞的模樣,大聲嚷道:“王子!王子在哪裡?苴烏星來接你了!唐國使臣何在?快快搬出客棧,這個客棧從現在起,乃是我國王子行宮,唐國使臣且去租用民宅過夜,明日再安頓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