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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女子陰柔。
他一雙眉頭蹙著,替柳九九探完脈,才不徐不緩說道:“無礙無礙,只是扭了筋。”他側過頭看了眼怔怔發愣的土豆糯米,從枕頭下拿了一支榆木簪,遞給糯米:“來,幫我將頭髮挽起來。”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呀?糯米一臉茫然看著土豆,又望了眼躺在榻上齜牙咧嘴、腫了半邊臉的小姐,半晌也沒有伸手去接髮簪的動作。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土豆,他倒不是驚訝周凌恆是男人,而是驚訝……這人在被發現是男人後,竟如此淡定,若說他是別有居心,可當小姐提及“官府”他卻半點反應沒有,可見此人不是“膽大包天”就是“頭上有人”。
周凌恆望了眼怔住不語的土豆和糯米,又看了眼齜牙咧嘴的柳九九。放下胳膊,長舒一口氣,他無奈垂首時,髮絲也跟著往下垂,遮擋住他半張清俊的臉。
躺在榻上的柳九九瞪著他,透過他烏黑的髮絲,隱約看見他挺拔的鼻樑,深邃如潭水清澈的雙眸以及兩片冰潤微薄的嘴唇……她居然覺得這個女扮男裝……哦不,男扮女裝的男人英俊?!
幻覺,幻覺,幻覺,定是幻覺!
她一定是摔暈腦子,花了眼,產了幻覺。她闔眼,睜眼,實在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再看她居然覺得他很眼熟?這挺拔的身板,總覺著是在哪裡見過。
疼……摔腫了半邊臉的柳九九表示臉疼。她帶著一腔憤怒和哀怨慢吞吞張嘴,惡狠狠瞪著周凌恆:“你……到底是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看見了,她全看見了……
掐著指頭算來,她也老大不小,如若這人身家清白,她就勉為其難,娶了?
周凌恆狹長的鳳眼微微一眯,笑容裡帶著點魅惑眾生的味道,聲音也恢復成往常的低沉溫潤:“在下乃是……”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土豆,慧黠的眸子精光一閃,才接著又說:“在下凌周,是鄧少俠的拜把兄弟,為躲避仇家特男扮女裝來這九歌館避難。”
方才土豆從外面饒進屏風,步子輕盈極快,半點不像尋常酒館的小廝,他腳上功夫似乎不比鄧琰差。武功底子不差的土豆,卻甘願棲身九歌館,其中必有蹊蹺。
他總覺著,這主僕三人身上有什麼秘密。如果他現在告訴柳九九,自己便是她的排骨大哥,她日後決不會再跟他發牢騷。思及至此,周凌恆打算這件事想瞞住,等下次跟剷剷姑娘心靈相通時,再探探她,指不定,能探出什麼秘密……
柳九九哪裡知道他的心思,瞧著他長得不錯,又看了不該看的,本想將就一下娶了他。
可一聽他有仇家的!登時將腦中浪蕩的想法給甩開,娶男人歸娶男人,寧願娶一個老實巴交的,也不要一個樣貌妖孽自帶仇家背景的。
這會土豆總算緩過神,他們顛簸這些年,本就是為了躲避仇家,讓小姐安全;九歌館萬萬不能留一個隨時會招攬禍事的人,再美也不成!
“凌公子,你來我九歌館兩日,打碎的那些餐餐盤盤我們便不計較了,等一會我把工錢給你結算一下,你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土豆難得沉著一張臉,“天下之大,總有你容身之處。”
雖然糯米捨不得這般英俊的男子離開,但是為了小姐的安全,她還是咬牙道:“凌公子!你快走吧,我跟小姐瘦胳膊瘦腿,你的仇人尋過來……傷及無辜怎麼辦?”說著,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隨手一捏,便捏出一把肉,十分尷尬,連忙不動聲色收回來。
周凌恆扭過頭看著柳九九,依舊笑如春風:“九九姑娘,你是當家,你來說說。”他看了眼自己下身,繼續說:“我這身子可沒給別的姑娘看過,你可不能不負責啊……”
柳九九攥緊肉拳頭,坐起身一臉堅定看了眼土豆糯米,語氣中微帶教訓:“咱們做生意做的是四方生意,講究一個義字,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幾刀?”
土豆擰著眉頭望著她,神色為難:“可是小姐……”
她伸出小肉手,大氣瀟灑道:“土豆,你別說了!我主意已定!”她側過臉看著周凌恆,拉起他一雙修長白淨的手,一臉深情款款道:“凌公子,咱們九歌館做生意的,都知道這個義氣的‘義’字如何寫,您闖蕩江湖這麼些年,應該將這個字吃透了吧?”
她任重道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幾刀?我看你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是時候留幾道疤,增添點男子氣概了……所以,您還是走吧!”
周凌恆:“……”
小姐話鋒轉得太快,土豆糯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柳九九說完話,他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