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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鬱悶。大抵是最近吃太多,體重有飆升,加之吊她的繩子不太結實,“砰”一聲,整個人掉了下來,重重壓在大花老虎的背上。
重力使然,大花老虎被她這麼一砸,半點脾氣都沒了,趴在地上“嗚嗚”叫喚。怕壓壞了身下的大傢伙,她忙從大傢伙脊背上翻了下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伸手摸了摸虎頭,用平日哄大黑的語氣哄它:“乖大花,不疼,不疼……”
周澤愣在原地無言,打量著這個“腦子缺根弦”的女人。齊北虎生來彪悍,照常理來說,應當一口咬斷此女的胳膊,然現在,它卻半點反應沒有;反而耷拉著耳朵趴在那裡,仍由柳九九摸它腦袋,似乎,還挺享受?
他在震驚中還沒緩過神兒,就見齊北虎伸出厚實的舌頭,舔在柳九九手背上。
——這就老子辛辛苦苦養大的虎?就這樣臣服在一個女人手下?
周澤越想越不是個味兒,幾步跨過去,還沒對柳九九出手,她便毫無徵兆地倒在齊北虎軟綿綿的脊背上。他就想一掌將這個坐他臉的女人一掌拍死,還沒出手,齊北虎便弓著背挺身,渾身毛幾乎都要豎起來,衝著他齜牙咧嘴,嚇得他往後跳了幾步。
他蹙著一雙濃眉,索性坐在凳子上,摸著下巴打量齊北虎。只見那牲口伸出舌頭就幫死女人舔臉上的血,氣得他伸手將桌子一角捏的粉碎。
——老子辛辛苦苦養大的虎,去跟別人獻殷勤?
等柳九九再次醒來時,躺在一張紅綢帳子的雕花楠木大床上,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摸到一隻毛茸茸的大爪子,手感很舒適,就跟過冬裹的狐狸毛似得。
她望著金絲繡花帳頂,愛不釋手地又摸了兩下,緊接著手背就被厚糙的舌頭舔了舔。她第一反應是大黑,可轉念一想,大黑這爪,何時便得如此大?
腦中迅速閃過昨晚畫面,她意識到什麼,定定扭過腦袋,猛地對上大花虎那顆大腦袋。大花虎看見她,明顯歪了歪腦袋,就跟人似得,還……眨巴了一下眼睛?
做夢吧?她闔上眼睛抿嘴,一定是做夢!
“再不起來,我可就把這滾燙的茶水,澆你臉上了。”男人冷沉的音調中帶著幾分陰狠。她的胸口到現在還火灼似得疼,這要是一杯滾燙的水澆下來,那她還不得疼死?
她越想越怕,慌忙坐起身,直勾勾看著坐在桌上的男子。她理了一下思緒,昨夜守門的大漢看見他個個兒都跟見著鬼似得,加上這人養了頭齊北花皮大老虎,一定是傳說中的……匪寨頭子?
她看了眼花皮大虎,起身哆哆嗦嗦朝木柱後面躲,只探出一顆圓圓的腦袋,睜著兩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望著他,“你……你到底誰!你……你……我我不認識狗皇帝,狗皇帝這是拿我當替死,大哥你千萬別上當。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放我走,我保準兒不告訴別人你養花皮虎!”
“周凌恆那個小東西,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貪生怕死的蠢貨?”周澤冷冷掃了她一眼。若不是花皮虎拿她當食物護著,他昨晚就剁了她的兩條胳膊。
柳九九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大哥你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那狗皇帝,那狗皇帝一定是知道你們要抓他的皇后,這才莫名其妙讓我頂上。”她怯怯地望著拿她當雞腿看的花皮虎,雙腿盤在木柱上,試圖往上爬,奈何柱子被打磨得油滑,腿剛盤上去,就滑了下來。
周澤瞧著她那副蠢樣,將信將疑。難不成,真的中計?他還在思慮中,便聽柳九九又道:“大哥,您去打聽打聽,我開酒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甭提狗皇帝,就是連個像樣的男人都沒見著過。我這成日泡在廚房裡,那狗皇帝怎會看上我?是有千里眼不成?”
“你叫什麼名字?”周澤看著她,語氣偏冷。
“九……九,大哥您可以喊我大九,雙九,二九,都成,都成。”花皮虎蹭過來,在她腿上舔了舔,她嚇得渾身發顫。她總覺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吃掉。
“你放心,它暫時不會吃你,這畜牲這兩日胃口不好,它得等你再肥實些,才捨得下口。”周澤見她那副哆嗦樣,嘴角不懷好意地向上一揚。默了一會,他緊接著又問:“你是廚子?”
柳九九抱著木頭柱子,木訥點頭。
“會做肉嗎?”周澤斜睨著她。
她就跟小雞叨米似得,“會會會,什麼都會。”
周澤帶著花皮虎已經進京兩日,京城的伙食實在難以下口。偏偏他的愛廚全集聚在玉鱔樓,已經被周凌恆一鍋給端了,思及至此,他便恨得牙癢癢,一拳頭砸下去,將雕花紅漆楠木桌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