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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丟下雪蘭一個人……
郭福父母去世的早,小時候時常跑到她家祖宅裡混口吃的。雪蘭也是省下些吃的,不敢讓李媽媽看到,悄悄帶出門來給郭福。郭福吃得什麼似的,雪蘭就蹲在一旁笑罵他是豬……
郭福在歲縣擺個書攤,大字不識一籮筐的人,偏偏幹了個這麼個營生。每每讓人問住了,都是雪蘭去幫他解圍。雪蘭就說他實在是個不會做生意的門外漢,郭福嘿嘿的笑了兩聲說,反正我知道你會來幫我……
郭福很小時就對雪蘭說過,他自己是個孤兒,雪蘭也是個沒人要的,將來長大了,他們就在一起相依為命好了……
郭福雖然比雪蘭年紀大,有時候卻像她的弟弟,又時又像她的哥哥。這樣一個只會傻笑的人,怎麼就會不在了?為什麼他就會不在了?!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在了?!
雪蘭的淚水乾了又落,落了又幹,一路她幾乎是哭著回來的。
說好的相依為命呢?說好的情同手足呢?說好的相互扶助呢?說好的出生入死呢?
……
盛信廷不語,只是握緊了她冰涼的小手。有時候安慰的話,不及讓她哭個痛快來得實在。
馬車到了歲縣祖宅時,雪蘭先跳下了馬車,祖宅門口早站著鼻青臉腫的喬六,雪蘭一跳下來,上前就提住了喬六的衣襟,聲音比往常大了許多,“我來問你,郭福到底是怎麼了?你今日給我說個清楚!”
喬六彆著臉,不敢看雪蘭的眼睛,任由她提著自己的衣襟,“你罵我罷,大蘭子,我不是個人啊!”喬六說著,大哭出聲,堂堂的七尺男兒,哭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雪蘭狠推了一把喬六,指著他喝道,“你快快給我住口,事情的來龍去脈快給我說個清楚!”
喬六用手掌抹了一把眼睛,斷斷續續著講了起來,“那日郭福說來衙門裡找我,說好一會兒就去我家用飯。可是……可是就在回我家的衚衕裡,出來了一夥人,他們把前後衚衕都堵了住。我們一看這架式不像是善茬子,而且面孔也是生人,我就知道不好,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了。那夥人衝上來就是打啊,是那種往死裡打的。而且,他們都是會功夫的人,他們沒有使用武器,看著架式就是要活活打死我們……”
喬六說到這裡,低低的哭了起來,“後來……後來是我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那些人受了驚,我轉身扯阿福去,阿福就已經倒在地上不動了……我以為他在裝死……我就跑了……待我回到衙門裡帶著人再回來就發現阿福他……他……”
喬六說不下去了,雪蘭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喬六蹲在地上,抱著頭哭起來,“我他媽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就以為阿福是在裝死……可是他……他哪裡會裝……我就不應該走,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才是……”
雪蘭站在那裡好久,直到盛信廷過來握了握她的手,她才轉過頭來。“進去說罷,”盛信廷皺緊了眉頭,“我叫人把郭福的屍首抬到祖宅裡了,你去看看他罷。”
第四百一十九章 搬家
盛信廷扶著失魂落魄的雪蘭走進了祖宅。
祖宅當院空空蕩蕩的,只有左側的木床上似有個人形,一張白單蓋在上面。
雪蘭的心忽然狠狠的絞疼起來,她掙脫開盛信廷的手走到郭福的屍體旁,蹲下了身子來,隔著一層白單,他們就陰陽相隔了……
雪蘭忽然就笑了一下,如熄滅的灰裡的星星火點,“你還在裝死麼?阿福,你給我起來!你裝什麼裝?!你給我起來!!”
白單下面沉默著,雪蘭似乎急了,握住白單下手腕方向,用力的搖著,“阿福,是我啊,我們去大街上擺攤子啊,我替你賣書還不行麼?!”
喬六在雪蘭身後終於哭出了聲來。
盛信廷上前來扶住了雪蘭顫抖的肩,低聲道,“蘭兒,你冷靜一下,你這樣讓郭福泉下也不得安寧麼?”
雪蘭握著郭福手臂的手,忽然就是一緊,她轉眸看向盛信廷,“你知道是誰傷了郭福和喬六麼?”
盛信廷看了一眼淚眼婆娑的雪蘭,“是有些身手的人,應該不是歲縣裡的人。他們似乎只想殺了一個,所以才任由喬六逃的。”
雪蘭咬緊了牙,“他們是……殺給我看的麼?”
盛信廷轉眸看向白單,心裡不想傷及她,卻不得不把事實交待給雪蘭。盛信廷沉默片刻,聲音冰冷異常,“極可能。”
“是行刺我們的人做的罷?”
盛信廷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