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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全點點頭,只是神色間有些愁容。
“怎麼了胡兄?”
楊潮很仔細的注意到了那點變化。
胡全皺眉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你要做,我就跟你一起做,你不讓我問,我就不問。我只是覺得,你變了。以前你有什麼事,都不會瞞著我的。”
竟然是這個關係,楊潮也覺得不妙,老實說自己做的似乎是過了,這不是對待朋友的方式,但是自己現在要做的,將來要做的,都不是小事,楊潮也是出於無奈。
楊潮嘆道:“好兄弟,現在不要問,等日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胡全點點頭。
兩個人這次去南市樓,是去找康悔的。
胡全很不理解那個小龜公能幹什麼大事,可是楊潮卻告訴他,有件事龜公做最合適。
南市樓下,楊潮讓人把康悔叫了出來,為此楊潮還不得不拿出了一塊銀子,因為他又碰上了上次那個伎女,那伎女當時就拉住楊潮,還要揪楊潮的耳朵,原因是楊潮食言,上次上了南市樓後,根本就沒有點她。
楊潮才破財免災,將自己身上最後的碎銀子,將近一錢的銀塊都上交了。
康悔很快下來,吊兒郎當的看著楊潮和胡全。
“你們兩個小子,找老子幹什麼。老子最近正跟柳敬亭大爺學書呢,沒時間搭理你們!”
康悔十分臭屁,從小就這麼一副派頭,喜歡吹牛,喜歡充大爺。
柳敬亭是江南第一流的評書大師,經常在風月場中說書,就跟李香君、柳如是這樣的名妓中的第一流人物一樣,柳敬亭則是說書界的第一流人物,不是一個小龜公能夠結交的。
楊潮嘿嘿笑著,胡全也嘿嘿笑著。
康悔頓覺不好,開始後退著,手指著兩人:“你們不要亂來!”
兩人卻已經撲了上去,連手帶腳的招呼:“老子哈!柳大爺哈!學!”
“慢著,慢著!二位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小弟知錯了。”
康悔連忙回話起來,一邊抱著頭來回的躲,南市樓下的伎女嫖客們紛紛看熱鬧,這樣的打鬧過去楊潮和胡全沒有做過,要康悔做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揍他。
見康悔回話,兩人這才停手。
胡全哼道:“你小子還是這副德行,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乖乖的。”
康悔賤笑著:“胡大哥說的是。”
楊潮道:“好了!跟你說個正事,我要做一件大事,一個盛會。得請一批名士,你知道怎麼做吧。”
康悔一愣:“做會?請名士?你憑什麼?”
楊潮笑道:“柳如是、李香君的名頭,夠不夠?”
康悔一驚:“你找到這兩人了?真的假的?”
楊潮道:“絕無戲言!”
康悔笑道:“那就足夠了。”
楊潮道:“好,你現在給我打聽一下,現在有那些名士才子在南京城,你幫我請來。”
康悔嘿嘿笑道:“你小子最近發達了!不過要我做事,規矩嘛,你得明白。”
楊潮道:“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事成之後,紋銀五十兩!”
朋友歸朋友,這個龜公眼裡只認錢。
一聽五十兩銀子,康悔這才滿意。
楊潮最後叮囑:“你仔細做,晚些我們就在南市樓找個房間,大家一起商議一下。”
康悔道:“放心吧!”
“楊兄,我們現在去哪裡?”
離開南市樓,胡全疑問道。
“阮家河房!”
“阮大鋮家?”
胡全一驚。
楊潮點頭。
阮大鋮名聲並不好,尤其在讀書人中尤甚,阮大鋮丟官後賦閒在家,但是一直不死心,總想找機會重新進入官場。
前幾年張獻忠的農民軍攻到了南直隸,阮大鋮倒也夠膽子敢拼,就在南京招募閒散好漢,打算組織一隻義軍。
這時候南京城中的一群年輕士子,以復社為主的舉人們上百人,聯名作了一篇《留都防亂公揭》,在檄文中大肆抨擊阮大鋮招募私兵別有用心,並且派人在南京城四處張貼,結果嚇得阮大鋮趕緊遣散家丁,自己躲到了鄉下。
這件事被江南年輕讀書人看做一次不可忽視的勝利,引以為豪。
從此對阮大鋮更加鄙夷,已經徹底打死到對立面去了。
楊潮卻不管這些,恰恰相反,農民軍肆虐,這些讀書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