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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
他今日拿了把摺扇在手裡,趾高氣昂走到商青鯉對面,“唰”地一下開啟手裡的摺扇。搖著扇子斜著眼,視線在商青鯉等人身上來回掠過。
笑道:“不錯不錯,就是他們。”
這一行人男女都是好容色,看得他有些眼花繚亂。最終仍是把眼睛釘在了逗著醬油的江溫酒身上,喃喃道:“美人啊美人!”
江溫酒忽地笑了一下。
豔麗不可方物。
蘇和便痴了,道:“全部給我帶回去!”
商青鯉側眼看向江溫酒,見他笑的燦爛,心頭生出不愉。不知怎麼,突然見不得他對別人笑。尤其是,見到蘇和看痴了的樣子時。
這時元熙忽然湊上來,對商青鯉道:“商姐姐!我想起來了!我們南蜀有個‘南風榜’……其實…是取了‘男’字的諧音…呃…就是斷袖…蘇和因為他爹是祁州太守,所以也榜上有名,不過……他似乎……男女不忌。”
“誒?”卿涯在一旁不解道:“他爹是太守和他是斷袖有什麼關係?”
商青鯉無心再聽元熙同卿涯說了什麼。
斷袖?
她冷哼一聲。
看也不看衝過來的護衛們,飛身而起,腳尖從他們頭頂點過,直接落到了蘇和麵前。
她眸中森冷。
蘇和心頭一寒,向後退了兩步,吞了口口水,道:“你……你你想做什麼?”
商青鯉勾唇。
提腳踹飛幾個向她撲過來的護衛,上前揪住蘇和的領口,一拳就直接砸上了他眼窩。
“哎喲!”蘇和一聲痛呼,抬手反擊。
商青鯉避開他揮過來的拳頭,揪住領口的手一用力,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
等卿涯幾人毫不費力解決完護衛時,抬眼就見商青鯉揍的蘇和哭爹喊娘,在地上不停打滾兒。那張原本俊朗的臉,到處都是淤青。
從商青鯉出拳抬腿的動作裡,可以看出她用的力道不小。卿涯目瞪口呆,早前見慣了商青鯉冷著臉拔刀砍人的樣子,這般……火氣騰騰的模樣,當真是從未見過。
“姑奶奶……別……別打了。”蘇和捂著流血的鼻子,告饒道。
商青鯉冷聲:“閉嘴!”
蘇和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嘴,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
心頭的不愉似乎消了不少。
商青鯉收了手,把擋在路中間的蘇和踢到一邊,一言不發向城外走去。
城門口的守衛有心想攔住她,見她冷眼掃過,腿一顫,默默轉身。
江溫酒一愣,忙舉步跟上。
“錚錚。”他低聲喚道。
商青鯉腳下一頓,側頭瞪了他一眼,道:“閉嘴!”
江溫酒:“……”
落後兩步的長孫冥衣等人跟上來時,就見商青鯉眯著眼,冷哼一聲,對江溫酒道:“招蜂引蝶!”
她說完這四個字,抬步就走,不再看江溫酒一眼。
江溫酒:“……”
卿涯:“……”
元熙:“……”
長孫冥衣從愣在原地的江溫酒身旁走過時,瞥了眼江溫酒,意味深長道:“招蜂引蝶。”
跟在長孫冥衣身後的醬油仰頭:“喵~”
江溫酒:“……”
☆、四八。芳草亦未歇。
祁州城郊有個馬場。
南蜀地勢平坦,比不得東朝的山高水險,即便是有山,也多是溫柔的。
茫茫無盡的平原,最常見不過。
因而南蜀最不缺的,便是馬場。
南國的馬兒性情溫馴,不比北國馬兒的烈氣不羈。相對來說,好馴服些。
馬場距離祁州城不遠不近,二十來里路。
木柵欄將數百里的平原都環繞其中,粗壯的木頭搭出馬場粗獷的正門,門上高懸四塊圓形匾額,每一塊匾額上都以硃砂寫了個筆走龍蛇的草書大字,依次看過去,四字連在一起恰好是“王氏馬場”。
門口左右各站了兩個守門的護衛,服飾統一,年歲相當。見著商青鯉等人向馬場走來,其中一個護衛忙上前攔下眾人。
卿涯上前兩步納罕道:“我們到你家來買馬,你攔著我們作甚?”
護衛衝著眾人一躬身,拱手道:“對不住各位,今日是祁州一年一度的賽馬節,恰巧輪到我們馬場舉辦,因名馬太多,場主怕遇上竊馬賊,因此定下了不論是來觀賽的還是買馬的都需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