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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災啊!他要是進去了,他這輩子都完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望著她,望著白延卿,望著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忽然覺得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領頭彈開弓弦,飛箭迅速向我射來。
噬魂散還在我體內蔓延,我六神無主,踉蹌躲開一步,卻還是被箭刮過手臂。
劇烈的刺痛隨之襲來,一陣火燒的疼,似乎要將我整條手臂給折裂。我低頭,看到袖子已經焦黑半片,手臂外側被灼出一條皮肉翻卷的猩紅傷痕,一滴滴扎眼的鮮血從傷口裡冒出來。
這並不是正宗靈符,如果出自仙道之人的符咒,其中蘊含的是純正的靈力,是不會對我產生傷害的。可這個符咒能傷我。明顯是穢物之制,大抵是那些所謂的天師,用來矇騙肉眼凡胎,在上面用了汙穢之物。此對妖魔奏效,對我也一樣有影響!
而這在凡人眼中,都是一樣。只要能被黃符制服的,都是妖物!
我默唸咒決,指尖一道白光作劍,向天一畫,破開大網。我移身抓起白延卿,看到他回頭目視婆婆,於是伸手一揮,一齊將婆婆從破開的大洞飛了出去。
第一次騰雲的白延卿和婆婆都嚇壞了。快速離開竹林之後,我放低雲霧,找了一處偏僻落下來。此時,我手臂麻木,意識渙散,只怕快堅持不住要暈過去了。
婆婆落地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檢視白延卿是否受傷,繞著他左看右看,整整看了好幾遍,才大大鬆了口氣。
我努力站起來,走向白延卿。
婆婆見我,立即張手放在他面前,驚慌大叫:“你想幹什麼!別靠近我們!”
我譏笑了下。說:“我若有意想傷害你們,又何必把你們一起帶出來?”
婆婆瞪著我,唾斥:“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妖怪的心,都是黑的,都是要害人、要吃人的!”
我不想跟她解釋,從開始,她對我便盡是不滿與懷疑。我將目投向白延卿,輕輕喚了聲:“夫君……”
白延卿望著我,目光落在我燒焦的手臂上,猛地閃了閃,繼而頓落,垂下眼去:“事到如今,我們還是和離吧。從此以後,你都不要再來凡間了。”
頓時間,我心如心灰,難過的勉強拉了拉笑:“夫君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嫌棄我是妖物,還是害怕?夫君,我不是妖,真的。”
白延卿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盯著我:“不管你是什麼,總之你不是人對不對?人只能與人在一起,我和你如今算什麼?”
我怔怔:“我和你是夫妻,你不是說不管我是什麼,你娶的是我,就只是我?”我慌亂得往前一步,卻是不低體內的噬魂散,雙腳發軟倒在地上,仰著頭睜大幹澀的眼睛愣愣望著他。
見此,婆婆立刻拽起他往後走:“延卿,我看她快不行了,我們還是先走為好,走!”
白延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他眼裡的顏色,最終抵不過沉重的意識,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時間挺過來,直至噬魂散藥性失效,我才從混沌的夢境睜開眼睛。
而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看見婆婆坐在地上哭,我吃力地從地上撐死,驚問:“夫君呢!”
婆婆的眼睛都哭腫了,對我大叫:“都怪你,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我望向四周,還是沒找到白延卿的影子,不安的情緒浮上心頭,我發怒問:“我問你,白延卿在哪裡!”
許是怕我,許是希望我去找他,婆婆終於開了口:“他去了山上的道觀,要出家當道士!他這個不孝子。不孝子!連娘也不要了!”
我一驚,踉踉蹌蹌踩上飛雲,果見鄰山那頭的樹影中有一座道觀。我急衝而去,因還未完全恢復,落下雲端重重摔了一跤。
“仙姑來我小觀,所謂何事?”
醇厚滄桑的老者之聲從上方傳來,帶著一絲威嚴。
慌亂之中我起身,看到一位白髮長鬚的道長,我急忙告訴他:“我要見我夫君!”
老道長微笑望著我,搖搖頭:“我們這兒都是修道的凡人,不曾有過仙君。”
我連是解釋:“我的夫君不是仙,是凡人。”
“凡人?”老道長皺了下眉,也不回答我的話,開始語重心長地勸道,“恕老道直言,仙姑怎能與凡人結合,此乃觸犯天條,犯了大戒,這不僅會毀你的修為仙途,也會害了此人。”
我不明白,搖搖頭:“害?我如何能害?我救他這麼多次,從沒想過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