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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瀾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就想推開他。
這個舉動讓無涯收緊了胳膊,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痛楚:“你看,太陽快落山了。”
太陽快落山了。暮色很快會淹沒這座城市。他將回到紅牆裡的深宮。她要返回男人的世界。穆瀾閉上了眼睛,明明想好了就這樣假裝都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抗拒?她從小就想做個漂亮的姑娘,卻不能。她不知道什麼時侯自己才能這樣美麗著被人喜歡著走在陽光下。這是她的夢。就讓她不要醒來。
在他面前,她不是那個穆瀾,沒有秘密,沒有責任。為什麼不可以?
無涯鬆開了手,坐得筆直,眼裡的光彩一點點黯然。
他一直不敢觸碰她的秘密。他也害怕在她面前變成皇帝時,他該怎麼辦?這樣都不行嗎?拋開身份拋開一切,讓他擁有普通人的喜怒哀樂都不行嗎?
她的胳膊突然環住了他的脖子,豔如海棠的紅唇吻上了他的唇:“冰月收了公子那麼多銀子,怎能不服侍好公子?”
一股熱浪衝進了無涯眼底。他用力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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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上的是大章。
第130章 這一晚並不平靜
“皇上午後出了宮,去了天香樓。帶了位姑娘上街,被京城的閨秀們追得狼狽開跑?”笑聲從譚誠嘴裡冒了出來,甚是愉悅。他像是一位關心子侄的長輩,感慨道,“皇上年滿雙十,該立後娶妃了。”
梁信鷗低頭不語。只有在譚誠面前,他臉上慣有的笑容才會收斂起來。他素來城府深,但在譚誠面前,梁信鷗覺得無論自己如何隱藏,都難以遁形。
此時,梁信鷗有點心不在焉。他沒有細加思索皇帝是否該充實後宮的事。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丁鈴。
這位年輕氣盛的小師弟處處和他作對,突然間從京城消失了。梁信鷗非常不習慣掌控不住對方行蹤的感覺。
“阿弈上次在天香樓沒看錯,是皇上。時間太緊,連咱家進宮都沒抓到皇上的把柄。年輕人,反應越來越敏銳了。”譚誠很自然地把兩件事聯想到了一起,“既然皇上喜歡,將那位冰月姑娘送進宮去吧。皇帝逛青樓,像什麼樣子。”
“是。屬下今晚就辦妥。”梁信鷗簡單應下了。他心裡清楚,送天香樓的冰月姑娘進宮可不是譚公公心疼皇帝,只是給皇帝的一個提醒。早朝皇帝駁了譚公公的話,譚公公要給皇帝一個善意的提醒。
譚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梁信鷗遲疑了下,還是想知道小師弟丁鈴去了哪裡:“丁鈴離開了京城。”
能讓錦衣衛心秀丁鈴出馬的必是大案要案。梁信鷗不希望丁鈴的名聲壓過自己。然而譚公公卻給了梁信鷗一個簡單的回答:“國子監入學禮上死了個叫蘇沐的監生。被皇上撞上了,令丁鈴去查。查出是花匠所為,卻當著丁鈴的面畏罪自盡了。京畿衙門以兇手伏誅結了案。但以丁鈴的脾氣,他不查清前因後果不會罷手。他應該會去一趟蘇沐的老家。”
梁信鷗與丁鈴的宿怨,譚誠心裡清楚,所以解釋得很明白。
“屬下知道了。”
皇帝不遺餘力地用錦衣衛。錦衣衛也想依靠皇帝增加權力。這種小事遣丁鈴去查,當真是浪費。梁信鷗去了一塊心病,抱拳行禮退下了。
譚公公坐回座位飲了口茶,示意小番子請來了另一位飛鷹大檔頭李玉隼。
李玉隼人如其名,極高極瘦。臉上的鷹勾鼻讓他看起來像一把寒光乍射的薄刃。他掀袍見禮,動作乾淨利落,卻無話。
“押送侯繼祖進京,東廠不能失手。”
聞音知意,李玉隼沉默了下道:“錦衣衛不會錯過打擊東廠的機會。錦衣五秀會出馬?”
“丁鈴出京辦監生之死一案。曹鳴去了福建查海商勾結倭寇。無簫是龔鐵的貼身護衛,從不離身。還有一個晏壎長年盯著東廠。錦衣五秀中有空的,只有莫琴。”
錦衣五秀唯丁鈴最張揚,得了個心秀之名。其他四個皆神秘。譚誠如數家珍,讓李玉隼好生佩服。
“不論皇上是否想秉公辦案。那位指揮使大人卻不會將侯繼祖的生死放在心上。咱家擔保侯繼祖毫髮無傷進京問審。對錦衣衛來說,卻是大好機會。”譚誠輕嘆,“莫琴此人咱家也只知道個名字。錦衣五秀都是龔鐵從小培養的孤兒。應該會很年輕。”
“屬下明白。此去會加倍小心。”李玉隼認真地聽完。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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