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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瀾裝著沒看見,擺出副小人得志的神色笑道:“哦?那小爺我今晚就狐假虎威一把。走,我幫你爭冰月姑娘去!”
見她昂首挺胸興沖沖地模樣,無涯眼中一片寵溺。只要她高興。花再多銀子,他也讓她耍夠威風。
天香樓的佈置與眾不同。三層闊氣寬敞的廳堂中淺池蜿蜒流淌,巧妙地將座席分開。通往後院的木門槅扇全部取下,淺池流水與一座小湖相連。宮燈皆是琉璃為罩,映得池水銀光閃爍,美不勝收。
暮春三月,晚風並不涼。吹得席間垂下的紗幕柔柔飄起,仿若置身仙境之中。
“好地方!”無涯禁不住讚了聲。
有銀子好辦事。穆瀾和無涯的位置正好在臨湖的那一處。月影宮燈相映,風景絕佳。望向廳堂,視線又無阻隔。
穆瀾朝四周掃了幾眼,看到了鄰近有三桌坐著那些明顯帶著軍中氣息的漢子。心想,就算是明搶,冰月姑娘今晚也陪定無涯了。
這時一縷笛音從湖中悠然而出。有人歡喜地叫道:“冰月姑娘獻舞了!”
四周光暗一暗,廳中的宮燈被無聲無息地滅了數盞。眾人明明身在廳堂中,卻宛若坐在水中央。
廳堂正中有方小小的舞臺。幾個僕役用力轉動繩子。一盞碩大無比的蓮花燈被緩緩拉向空中。
升到頂層時,三樓的宮燈齊亮。燈光凝聚之處,一個白衣女子自橫樑上一躍而下。
鮫紗所制的披帛像風吹動的流雲。她旋身一轉,素紗縫就的舞衣輕柔展開。縫製在舞衣上的金絲銀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像夜色中綻放的煙火,豔驚四座。
“好!”
廳堂中驟然爆發出響亮的叫好聲。
冰月落在了粉色的蓮花燈上。踏著一瓣蓮,旋身起舞。
樂聲若徐,她似在花中漫步。樂聲突急,她離花而行,憑藉著懸掛在頂層橫樑的白色綢索繞樑飛行。偶爾直墜而下,在某座客人前舞上一段,引得急色的男子離座而起,伸手去抱。她輕笑數聲,攀著綢索,嗖地就飛走了。反而讓賓客們越發痴迷。
“好一個月宮仙子!好一個冰月!”賓客們如痴如醉,嘖嘖讚歎。
無涯飲了杯酒,笑道:“極美。雖蒙著面紗,看這舞姿這氣質,必定是位絕色。”
卻沒有聽到穆瀾附和。他有些詫異地望過去,正看到穆瀾目不轉睛地望著冰月,彷彿除了冰月,她眼中再無他人。
穆瀾真的喜歡女人?想到這個,無涯的心像被螞蟻咬了一小口。有點痛,又有點酸。他自嘲地將酒倒進了嘴裡。飲得急了,劇烈的嗆咳起來。他以袖掩著唇咳嗽著,穆瀾仍痴痴地望著冰月,竟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靜。無涯的唇角漸漸抿得緊了。蒙著面紗仍能將穆瀾迷得失魂,他就瞧瞧那位冰月姑娘究竟是何等絕色吧。
一縷高音之後,三層的宮燈盡滅,樓下的燈光明亮起來。冰月從蓮花燈中消失了。還沒看夠的賓客們鬨然叫嚷了起來:“蒙著面紗算什麼?取了面紗再跳一段!”
天香樓的老鴇花枝招展地出來了。她臉上掛著招牌的甜笑,手中團扇直搖:“諸位爺!跳這曲月中嫦蛾費體力得很。冰月姑娘身子骨弱著呢。”
“大爺最會疼人了!”
“叫冰月姑娘出來,爺好好疼疼她!”
賓客們不依不饒的起鬨。
天香樓失了沈月,來了冰月。一亮相就引得滿座哄搶,老鴇笑得花枝亂顫:“今天是冰月第一次獻舞。照規矩她就在天香樓掛牌了。著什麼急呀?往後常來天香樓,還怕見不著她?諸位爺都是熟客,知曉規矩。妾身先行謝過諸位爺對冰月的疼愛了。言歸正轉,冰月姑娘自今天起掛了牌,入幕之賓得由冰月自己選。我們家冰月可不是那貪財之人,只看哪位公子能合了她的眼緣……”
廳堂裡客人們就笑了起來:“到爺面前來,讓爺瞧上一眼就閤眼緣了!”
“沈月姑娘當年的入幕之賓給了白銀五千兩,冰月姑娘怎麼也得收上萬兩才合她的眼緣吧?”
老鴇拍了拍手掌,四周進來一隊婢女,手裡提著三層食盒,走到了每桌客人面前。老鴇搖著團扇笑道:“冰月姑娘說了,這攢盒裡有一百種小食。誰能撿出她最愛吃的,誰就是她的入幕之賓。每桌客人只能選一種。冰月姑娘吃了哪桌客人送去的小食,哪位就是她今晚的入幕之客。”
“真不要銀子?”無涯很好奇。
穆瀾的雙眸被水色燈光映著,變幻莫測:“以冰月姑娘的才藝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