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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弈不甘示弱。
許玉堂和監生們在蓮池開詩會。譚弈一群人就在蓮池畫畫。
許玉堂組織監生在樹林裡席地而坐辯論。譚弈和舉監生們就在樹林裡吹笛撫琴以樂會友。
到了休沐日。許玉堂邀了監生們赴宴。隔壁那桌定是被譚弈包下的。
以至於休沐那天,滿京城的小娘子們都開盤口押注,打賭這天能在哪兒看到兩個美男。於是,兩人出行的隊伍中又多出了兩隊娘子軍。
許玉堂不喜歡被人圍觀,萬人空巷時大都躲於轎中。與監生們出行,小娘子們跟來圍觀,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而譚弈不一樣,太不一樣了!他能笑著收下小娘子送來的花簪在帽上。開詩會時,還請小娘子們也賦詩應和。
這邊是冰山,那邊還能與俊俏的監生們以詩會友。於是人氣開始一邊倒。賞景開詩會時,許玉堂偶爾能看到自已隊伍中有監生悄悄朝譚弈那邊瞥去幾眼。
年少慕艾,人之常情。更何況天氣熱了,小娘子們穿著清涼,笑聲甜脆得像蜜似的桃。
在靳小侯爺的勸說下。許玉堂終於想明白為了朝廷人才大事,犧牲小我的重要性。
他開始冰山融化,在宿舍裡練習各種“笑容”。最終的“微微一笑”讓穆瀾看得兩眼發愣,低下頭說了句:“騙子!”
靳小侯爺當場拍板:“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譚弈有嗎?”
靜美如蓮花的微笑外加貴胄公子們的風度……“天熱了,搭涼棚送小食酸梅湯!表哥你親自去送,就這樣笑!”
國子監萬人空巷和羞殺衛階兩大公子爭鬥越演越烈。
然而,這樣的時侯,譚弈還記得讓人盯住穆瀾。
除了東廠,穆瀾實在不知道和譚弈有深的仇。譚弈說受了她的羞辱,必百倍千倍回報。想不明白,也無從化解。
有千百種辦法甩開林一鳴。穆瀾尋思著,能否利用林一鳴充當自己不在現場的人證呢?林一鳴是譚弈的人,他做證不會讓譚弈懷疑。
想到這裡,穆瀾放下了書。
窗外的蟬叫得聲嘶力竭。林一鳴又抬頭往窗邊看去,咦,穆瀾人呢?他扔下書轉身,穆瀾的臉在他眼前放大,唬得他後退兩步:“做賊哪?嚇死小爺了!”
“明天休沐,想去琉璃廠看鬥雞。一鳴兄,你是行家,能否指點小弟一二?小弟賺了銀子分你兩成?”
穆瀾才一勾引,林一鳴眼睛叮地亮了:“我和你一起去,五五!”
去看鬥雞,比窩在御書樓強。林一鳴不等穆瀾反對,搭著她的肩道:“鬥雞是技術活,我不親眼看,如何能指點你?”
兩人當下說定。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了琉璃廠。
果不出穆瀾所料,林一鳴見了鬥雞比見了親爹還親熱,一雙眼睛粘在數只鬥雞上都轉不動眼珠子了,沒有餘光看穆瀾。
“天太熱了。一鳴兄,我去買兩個冰碗。”
林一鳴頭也不回地說道:“叫老闆多放紅糖!”
穆瀾擠出人群,快步走向一旁的綠音閣。她讓雲來居做夥計的六子給應明送了封信,約好今天在綠音閣見面。
應明在國子監最後一年,照例和其他監生分去六部實習三個月。他這次運氣好,分到了戶部,給一位管理庫房的主薄打下手。照律,抄沒官員的家產都封存在戶部庫房。穆瀾想知道池家抄沒的家產存在哪間庫房,只能暗中找應明打聽。
進了綠音閣,她開口打聽應公子訂下的房間。夥計將她請進了後院,引著她走向假山:“廂房訂滿了,應公子訂了這間。”
穆瀾腳步微頓。是這間啊。她進京城與無涯再相遇,就在假山上的這間亭閣中。她謝過夥計,邁上了石階。
走到門口,穆瀾彷彿又回到那天混亂之中,自己跑上假山一把推開房門的時侯。她沉默地站了會,唇角上翹,燦爛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推門笑道:“應兄……”
如在夢中。
雕花窗戶旁,綠衫如霧,人如玉。四周擺放的冰盆飄送著絲絲涼氣。
炭爐紅色的火苗溫柔舔著紫砂水壺。無涯垂下眼簾靜等著水開,白皙修長的手自寬大袍袖中伸出,穩穩提起了水壺。
水入茶盞,盈香滿室。
他抬起頭望向穆瀾。
一如當日所見。
穆瀾呆呆地站在門口。她垂下了頭。她早該想到的。當初應明能給她換一間擎天院的宿舍,不就是得了無涯的旨意?自從端午什剎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