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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意圖。
“還傷心嗎?”譚誠反問道。
這句反問讓林一川也轉過臉看向穆瀾。
那雙清亮的眼眸透出對林一川的無限歉意,穆瀾低低說道:“我還是拖累了你。”
“我說過,我不怕被你拖累。”林一川斬金截鐵地回道,“若是怕了,我也不會去救你。”話是這樣說,他的心卻浮起淡淡的悲傷。他已經把衣帶詔當面燒了。他為何還不肯放過穆瀾呢?
“林一川。你若闖法場劫走穆瀾也罷了。你怎麼能讓京城亂了呢?”譚誠輕嘆。
兩人同時怔住。都以為無涯不肯放過的是穆瀾,沒想到卻是林一川。
林一川大笑起來,眉眼透著無限歡喜:“你瞧,原來是我拖累了你。”
穆瀾也笑,放在桌下的手已多出一柄匕首。林一川讓京城大亂。他的能力讓無涯忌憚。無涯不會讓林一川活了。她突然很慶幸。林一川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然,他得多傷心。
“咱家也很好。這可不是能用銀子能辦到的事。”
好的不止你。林一川朝下面的河灘望去。雁行和燕生在番子的虎視眈眈下坐著。他含情脈脈地望著穆瀾:“我很聽你的話,凡事留一線,握著的底牌沒有提前翻開。不然咱們怎麼能坐在這裡喝著今年新貢的明前春茶呢。”
本想好要博命了,穆瀾配合地嗔道:“什麼叫聽我的話?我可不知道你有什麼底牌。”
夕陽已經沉下了地平線。暮色呼啦啦地從江南淹過來。船的燈一盞盞亮了。照得下面的江水搖曳生姿。
譚誠的眼神漸冷。他不再說話,無形的威壓從他身散發開來。
林一川璨然一笑:“還記得那天一川去東廠投靠督主。你說,沒有林家基業支撐。我林一川不過只是個有經商天份的人才。天下人才何其之多,心甘情願做督主的狗。為何要一定要用我。”
譚誠記性不差,介面說道:“你答我說,不是每個人才的爹都是林家大老爺。”
林一川深深望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天底下只有一個林,一川。”
突然之間,譚誠似想到了什麼,眉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哪一川?”
林一川捏著茶盞把玩著,輕聲說道:“一川運河水。一川珠江水。”
一條運河溝通南北。流淌著的不是水,而是財富。
一條珠江河連通大海。舶來之物一船賺十船的金銀。
譚誠倒吸口涼氣。
穆瀾的心卟咚直跳。林一川的是底牌是漕運!
一天時間。大運河數座水閘同時出事,竟無一條貨船抵達京城。只有能掌控漕運的人,才能辦到。
兩人瞬間明白了京城大亂的原因。皇帝在這節骨眼放譚誠,讓他帶兵追趕兩人的原因。
“天底下只有一個林一川啊。”譚誠重新打量著林一川,嘖嘖讚歎,“沒想到沒想到!能讓咱家如此意外!”
林一川嘴角動了動,浮起淺淺悲傷:“家父那一年為我取名一川。”
“那一年……發生的事情真多。”譚誠似想到了什麼,心情又低落下去。他明白林一川話裡的意思。
抱養他那一年,林大老爺坐了漕幫頭一把交椅。林家才是大運河漕運的真正霸主。南北十六行,沒有漕運支撐,成不了大商行。林家的豪富不在於南北販貨,更不是田莊出產,店鋪的買賣,而是來自漕運。
而漕運卻是和林家生意單獨分開的。所以林二老爺只曉得林家的南北十六家商行,眼只有林家的田莊地產,只有滿街的店鋪。
林一川臉色一變,將茶盞摔到了地,輕蔑地說道:“譚公公可瞧得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
見慣了林一川打情罵俏,乍見他一身睥睨天下的囂張樣,穆瀾還真不習慣。她起身站在林一川身邊,突然有種狐假虎威的荒謬感:“這可是運河!漕幫的地盤!你以為我們隨便找條路逃跑?”
遠遠看到林一川起身摔盞,燕聲不聲不響地從懷裡拿出只竹管,吹燃了火摺子,嗖地一聲,煙火從竹筒彈射而出,在被暮色染透的空絢麗綻開。
雁行懶洋洋地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想起京自家老爹還在辛苦為皇帝鬥倒譚誠賣命,一時有些意興闌珊:“真不想回去啊。”
站在四周的東廠大檔頭和番子們嘩地亮出了武器。譚誠擺了擺手:“林一川,你這是想造反?”
“東廠換個人當督主,還是東廠。漕幫換個人當老大,還是漕幫。朝廷百年來換了幾個皇帝,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