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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戶部假庫銀一事,他感覺和無涯之間也疏遠了很多。想勸父親莫要在朝堂裡手伸得太長,他卻是兒子,管不了自家老子。
身邊花團錦簇。前來承恩公府綵棚拜見的人絡繹不絕。對尚未許親的許三公子扔來的喜愛目光讓許玉堂坐立不安。
朗朗晴空下,許玉堂心裡生出幾分寂廖之意。許氏已成烈火烹油之勢,這般的富貴榮華能持續到幾時?
正這般想著,就聽到驚嚇聲與怒喝聲:“你們是哪家的?!”
許玉堂聞聲望過去。只見一隊士兵直衝到了自家綵棚前,將四周團團圍住。
“本將奉旨擒拿禮部尚書許德昭!許大人,請吧。”鎮國將軍全副甲冑在身,渾身散發出冰涼的氣息。
太后尚坐在不遠處的綵棚中觀看競舸。鎮國將軍竟然聲稱奉旨擒拿她的親兄弟,皇帝的親舅舅。
有許家的家僕想都沒想就往太后處報信,剛跑得兩步,直接就被撲殺在地。鮮血與屍體令許家女眷嚇得驚叫起來。
許德昭負手冷笑:“聖旨何在?”
鎮國將軍將五彩聖旨展開。
看到無涯的筆跡與鮮紅的玉璽,許德昭眼瞳收縮,情不自禁地望向遠處太后的綵棚。禁不住咬牙切齒,他的親外甥竟然真的下了旨!
“請吧!”想起薛彩煙的哭訴,鎮國將軍的臉比鐵板還冷硬。
“三郎,好生陪著你祖母母親。你姑母看著呢。為父便與他走上一遭。問一問皇上為何如此對待。”許德昭拂袖,跟著鎮國將軍走了。
許家的動靜落在了譚誠眼中。他沒有動。許太后卻是臉色大變,厲聲喝道:“那邊出什麼事了?!”
譚誠溫言道:“娘娘,不管這裡出什麼事。您都不要急。一急就會亂。”
許太后心頭慌亂:“承恩府處怎麼會有那麼多兵?”
“承恩公不會有事。一動不如一靜。”
這是穆胭脂想要引開東廠的人嗎?譚誠並不在意許德昭出了什麼事。太后尚在,許德昭就出不了事。
“許德昭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為了顏面,他一定不會過多和鎮國將軍撕扯。而是想著鎮國將軍不能將他怎樣。”胡牧山繼續與皇帝對弈,興致勃勃地說道,“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錦煙公主這一著是想將軍。薛家軍上下都已知道張仕釗背後之人是許德昭和譚誠。其實皇上正等著薛家軍鬧起來。苦主不說話,瞧在太后面上,皇上也不好大義滅親。”
無涯手邊放著一封信和半枚玉勾。
一名農漢和一個七歲的孩子正被人領著離開御花園。
到達同一個目地後,擔柴的農漢驚奇地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七歲小孩已抹乾盡了眼淚,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藍布小包。
“杜之先令人進草原呆了十年。終於從韃子手中盜得這封信。譚誠親筆。而這半枚玉勾,是許德昭的信物,與信同時送出去的。送玉勾來的小孩是穆家班的人。穆家班成年男子多在海捕文書上。今晨城門鬧出動靜,就是讓小豆子混進城,將這半枚玉勾送進宮中。”無涯輕聲嘆息,“原來清太妃是陳家的人。傳朕旨意,太妃誠心禮佛,賜封華清寺主持。蓄髮修行。一應供奉加倍。”
後宮中,清太妃緇衣素容,望著被斬斷的白綾驚愕著。她原以為自己做完這件事,定然活不成。聞聽放她出宮主持華清寺,清太妃難掩驚喜,心悅誠服地跪下謝恩。
她將離開皇宮,過自由的生活。可是穆胭脂呢?不殺太后,她如何擺脫心裡的恨?
京城亂了。
午門在望,囚車駛過熱鬧的大街時,瘋狂搶購貨品的百姓像蝗蟲一般撲來。傲慢的東廠番子揮鞭便打,反而被擁擠的人踩了兩腳。
陳鐵鷹冷靜地拔刀,砍殺兩人後冷漠地說道:“意欲劫囚,格殺無論。”
似乎被眼前的屍體與鮮血嚇著。百姓們瑟縮地往街邊躲閃。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米麵清倉!過了午時價格就漲了啊!”
像燒紅的鐵扔進了水裡。街市大亂。
東廠押送囚車的隊伍被人潮擠得東倒西歪。
“警戒!”陳鐵鷹大喝出聲。
第280章 最後的棋子
端午沐休,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去了什剎海遊湖。戶部右侍郎舒服躺在貴妃榻上,享受著小妾喂來的粽子:“這個做的好。紅豆熬出了沙,香甜不膩。”
不過嬰兒拳頭大,雪白的米粒上嵌著深紅的紅豆,清香撲鼻。見他喜歡,小妾又剝了一隻喂進他嘴裡。右侍郎這回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