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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個理。”譚弈嗯了聲,也不著急進去。他在穿堂前站定,左右四顧,欣賞著林宅的風景,“這宅子景緻不錯。以後來揚州倒是可以小住幾日。那塊山石感覺有點突兀,移走了種株芭蕉卻是應景。”
一副已把林家當成自家園子般的口氣。
林二老爺點頭哈腰,馬上說道:“回頭我就令人移走山石,種株芭蕉。”
譚弈滿意地邁進了穿堂。
進了花廳。東廠諸人落後一步進來,抬頭一看,總督張仕釗被讓在了上首右位。下首坐著丁鈴。
譚弈代表著譚誠,想都沒想就往上首左邊行去。
張仕釗臉又黑了。不過是個白身仗著是譚誠的義子,就想和一府總督平起平坐?他的主子可不是譚誠。忙了一個通宵,又是東廠的案子,他早疲倦不堪,只等問完話就打道回府:“譚公子,李大檔頭,都入座吧。”
竟以主人的口氣指著對面下首的座位招呼了起來。
李玉隼目光微凌。
“諸位請坐。”林一川不湊巧地攔在了上首左邊的座位,請東廠諸人坐下,有意無意地朝譚弈使了個眼神。
早知道就不讓張仕釗一起過來了。譚弈心裡有些後悔。張仕釗大小也是揚州總督,論階品壓在自己等人頭上。又不是投向東廠的人,還真不好與他計較。譚弈在左邊下首坐了。李玉隼等人卻沒入座,站在了他身後,拱衛著譚弈。
林二老爺擇著譚弈下首坐了。林一川也坐在了丁鈴下首。
張仕釗的眼神閃了閃。看來京中那位譚公公的義子將來會是東廠最有實權的人了。
眾人坐定,飲了熱茶,吃過點心。張仕釗便開門見山問道:“林大公子可知穆瀾下落?”
“穆瀾?她不是在竹溪裡杜先生家中養傷嗎?”林一川吃驚地反問道。
丁鈴笑著幫忙問道:“大公子離開杜家時,她還在?”
“在房中睡著呢。在下念著家父病情,家中瑣事繁多。也幫不上丁大人的忙,就回家了。”林一川答得滴水不漏。
能陪著東廠一行人來林家,張仁釗已給足了面子。東廠要抓人,關他什麼事。當即起身道:“穆瀾是東廠要抓的人。有何需要本官幫忙的,譚公子儘管言聲。本官先走一步。”
見林一川應付自如,丁鈴也不擔心了。被東廠盯了一晚上,他還尋思著怎麼和莫琴接上頭,打了個呵欠也道:“侯繼祖的案子不歸本官管。穆瀾與陳良是否同黨,也不歸本官查。本官尚要去總督府求見公主殿下,瞭解行刺詳情,先行告辭。”
“丁大人。我那小廝若是傷勢不重,就請送他回林家休養。”林一川適時地補了一句。
丁鈴笑道:“雁行忠勇可嘉。本官會為他請賞。告辭。”
待丁鈴走後,花廳之中只留下了林二老爺與東廠六人。
李玉隼上前一步,倨傲地說道:“還不過來與公子見禮!”
丁鈴一走,林二老爺已經站了起來,只等著與林一川一起上前行禮。
在國子監與他做對,在林家因著張仕釗和錦衣衛丁鈴在,不好同林一川計較。現在花廳中沒了外人,譚弈就等著驕傲的林一川如何在自己面前軟了膝蓋。
他優雅地搖著扇子笑道:“照說我與大公子是同窗。見面打個招呼行常禮便罷。不過現在我卻是代表著我義父前來。林家投了我東廠,大公子該行什麼禮,心裡可清楚?”
投了東廠,便視東廠為主。林家人見著東廠來人,需跪禮叩拜。否則就是背主不尊。林家敢嗎?
“一川,還不過來向譚公子行禮!”林二老爺趕緊說道。
眾目睽睽下,林一川緩緩站了起來。
笑容從譚弈臉上綻開。
“送客!”
堂中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譚弈刷地收起了摺扇,冷冷望著林一川:“大公子莫不是忘了林家的主子是誰了?”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林一川睥睨著東廠諸人,冷笑道,“若說主子,林家自然奉皇上為主。跪天地君親師,不跪東廠閹黨!”
刀離鞘而出,磨擦帶出刺耳的聲音。東廠六人的刀齊齊指向林一川。
林二老爺嚇得癱坐在地上。林一川這是幹什麼?激怒了東廠,抄了林家怎麼辦?他怎麼敢說這種話?來的是譚誠的義子啊!
“想在林家殺人?”林一川拍了拍手掌。
花廳的窗戶噼裡啪啦被推開,腳步聲整齊響起,林家護衛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