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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爹,兒子給您買老四海的早點了。您愛吃的煮乾絲!”
林大老爺虛弱地躺在床,瞧著兒子進來,唇邊溢位了一抹笑容。
父親枯瘦如藤,面色臘黃,眉宇間那層灰濛濛的死氣顯而異見。林一川心裡又難受起來,蔫著腦袋走了過去,叫了聲:“爹。”
“林家祖宗積下的產業太大,怕被不肖子孫敗了家,的確定了條規矩。家主需及冠之後才能擔任。免得年紀太小,撐不起諾大的家業。林家數代也沒像老夫如此,年近花甲才得一幼子。”林大老爺頓了頓,逗著兒子,“你二叔請了族的長輩抬出這條規矩,你怕了?不過一年而己,難不成你此前的佈置還掣肘不了你二叔?怕他成了暫代家主,將來奪不回這家主之位?”
“算二叔真成了家主,我也照樣能把家主拿回來!”林一川冷哼出聲。
林大老爺笑道:“有這自信,先前垂頭喪氣作甚?”
不過是想著你病重怕你突然不在了。林一川故意撇嘴道:“現在不能把二叔父子轟出去,憋得慌唄。”
林大老爺放聲大笑。才笑得兩聲,猛烈地咳了起來。慌得林一川給他撫背順氣,好一陣林大老爺才喘著氣緩過來。林大老爺感覺到身體的力不從心。他是真的不行了。他望著林一川,心裡湧出陣陣不捨:“一川吶。”
“我在呢。”林一川給他掖了掖被角,握著父親枯藤般的手道,“您睡會吧。我守著您。”
應付那堆蒼蠅,父親應該很累了。
林大老爺疲倦極了,卻害怕一閉眼再也醒不過來。他望向槅扇門口垂手隸立的青衣管事,嘶啞著喚了他一聲:“林安,你過來。”
林安沉默地走到床前,掀袍跪了下去。
“磕頭吧。”
“是。”
若不是握著老父親的手,林一川差點跳了起來。最得父親信任的人竟然是年輕的三等管事林安?他緊抿著嘴,生受了林安的大禮。
林大老爺去了件心事,鬆手闔了眼睛:“爹睡會兒。”
林一川放下了半邊帳子,看了眼林安,默默地退到了外間。
第236章 看戲的人
他坐在廳堂正的羅漢床。林安恭敬地垂手站著。林一川仔細打量著林安。在他印象,林安是前年才提撥到銀杏院的三等管事,在銀杏院的一群管事並不出色。今天留在內堂侍奉父親的卻是他。前年?他心微動。這麼說,林安是父親當時病倒之後才到銀杏院的?
“大公子。小人的父親是思危堂的堂主。”
這句話讓林一川揚了揚眉。林家產業大,明面的生意由各處掌櫃管著。暗建有思危堂,專事監督之職。思危堂的人都是家奴,一代傳一代,世代忠於林家。燕聲的父親也是思危堂的人。所以林大老爺信得過燕生,自幼讓他陪在林一川身邊。
林大老爺從思危堂選了林安,讓他忠於林一川。這意味著林安將來也會從其父親手接管思危堂。
“去查查,二老爺最近除了聯絡族人,還做了什麼?”林一川也沒客氣,直接下了令。
“天寒地凍,二老爺除了去幾位老輩兒家拜訪少有出門。二公子自京回來後常去凝花樓喝花酒。樓裡新來了位嬌容姑娘,極得二公子喜歡。”
林安隨口報出二房父子的行蹤。聽去倒沒什麼異常。可林一川卻冷笑道:“林一鳴前些天去城外賞梅。出了城到了碼頭,在一艘商船盤恆了半日。”
一抹亮色從林安眼閃過,他像是才想起一般,抱歉地說道:“公子提起,小人也記起來了。那是十天前的事。那艘船是從京城來販貨的商船。船有一人與來過林家的譚弈譚公子長得頗為相似。”
等他說起,林安才似突然記起。這位未來的思危堂主雖然磕頭認主,卻也傲氣。要看自己是否真有本事做得了林家的家主。林一川看明白林安的試探,懶得和他較勁,思忖道:“九老太爺等族長輩這幾天突然前來探望父親……撿出條祖宗規矩逼著父親讓二叔暫代一年家主。選的時機不錯。東廠有備而來,定要扶二叔做傀儡了。”
年關前各處產業已經交賬封了賬本。沒有給林一川半分拖延交賬的理由。在林一川手,去年各處的賬目清清楚楚。這時侯林二老爺暫代家主,清閒自在得很。
主僕二人交換了下眼色,均明白各自的想法。京有人撐腰出主意,所以二老爺才選了個這麼好的時機開始行動搶奪家主之位。
林一川有點心疼,苦惱地說道:“錢多了扔水裡砸的水花都響。打狗都心疼扔的是肉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