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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發了。祠堂裡轟的一聲炸開了。難道林二老爺的話是真的?
林一鳴跟著大喊道:“諸位長輩。我爹自然有真憑實據!林一川他是大伯從外頭撿回來的野種!”
憋了這麼久,終於大聲喊了出來。林一鳴說不出的得意:“大家仔細想想。自我大伯母過逝後。我大伯納了二十幾個妾,可曾有過一兒半女?他怕斷了大房的香火,才在京城撿回個野種冒充親生兒子。林一川可有半分長得像我大伯,像他那個從京城買回來的姨娘?”
眾人一看,林一川面容俊朗。一雙眼睛的眸色顯得常人更黑,格外有神。林大老爺林二老爺和林一鳴還有二房的小兒子林一航都是單眼皮。不由有了幾分相信。
“一川長得不像我,也是我兒子。想把他趕出林家?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還沒死呢!”林大老爺氣得隨手將籠著的手籠朝跪在地的林二老爺砸了過去,頓時又喘氣不己。
林一川看得著急,給他撫背順著氣道:“爹,我扶您回去歇著。”
在這時,堂外響起一個聲音:“林大老爺稍安勿躁。東廠在橫堂找到了人證。林一川並非林家大老爺的親生兒子。”
東廠?林一川微眯起了眼,為了林家的產業,東廠這是選擇扶持二叔位了。
聞聽東廠,林家的族老們不自然地哆嗦了下。望向林二老爺的目光充滿了驚懼與惱怒之意。怒的是林二老爺為了爭產引來了東廠。懼的是東廠插手,誰敢再和二老爺作對?
林大老爺轉頭看向林一川,柔聲問道:“一川,你怕不怕?”
怕?林一川笑了:“怕啊,怕不是您兒子。”
這句話卻讓林大老爺眼裡蒙了一層淚意。林一川想說他不懼東廠。可這玩笑話並不好笑。他突然有些後悔,喃喃說道:“你不要怨爹……”
聲音極小,林一川沒有聽見,他盯著祠堂門口出現的兩人,心裡湧起了切齒的恨意。
林二老爺見到來人,腰桿挺得直了:“譚公子與東廠的梁大檔頭是我請來作證的!大哥心無鬼,怕什麼?”
林大老爺不再言語。
譚弈和梁信鷗施施然進了祠堂。譚弈團團揖首道:“在下譚弈。是一鳴兄在國子監的同窗好友。在下此來是為一鳴兄父子作證,林二老爺所言非虛。”
林氏族人面面相覷。東廠的證詞能信嗎?
九老太爺咳嗽了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家請看。”林二老爺從袖取出一幅絹畫來。
畫女人臉如滿月,神態溫柔。
林一川垂下眼睫,母親在他幼時便病逝了。只留得這一幅畫像。真真是預謀許久了。這幅畫像儲存在他書房裡,二叔手裡竟然還有一幅。
林二老爺說道:“畫女子便是林一川的娘。大哥,你不否認吧?”
林大老爺點了點頭:“是謹娘。”
林二老爺道:“當年大哥在京城呆了兩年。聽媒婆說此女能生兒子。大哥求子心切,於是納采求娶。過門後才一個月,這位謹姨娘果真懷了身孕。大哥擔心有所閃失,讓她在京城生下了林一川。大哥帶著他們娘倆從京城回來時,林一川已經快滿百天。大哥膝下空虛。過了不惑之年總算有了兒子。我自然替大哥高興。各位宗親當然也忘不了,林家為此大辦了三天流水席。轟動了整座揚州城。”
當年的熱鬧與繁華,大家都記憶頗深,紛紛點頭。
九老太爺介面道:“何止百天宴。一川週歲時,你兄長蒐羅了世間珍給他抓周。流水席足足開了七天七夜,全揚州城的人都來湊熱鬧呢。”
回想當年情形,林大老爺也有些感慨:“一川,你當時左手抓了枚印章,右手抓著把金算盤。好兆頭啊!本來宴開三日,又多開了幾天。”
“早知道您會這麼高興,我該多抓幾樣吉祥東西。”林一川哄著老爹說道。
見父子二人其樂融融,林二老爺冷笑道:“這些都是大哥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那位謹姨娘來了林家,只過了三年好日子病逝了。林一川長大後。他與大哥和謹姨娘根本沒有半分相似之處。我動了疑心。查訪了這麼多年,終於發現了真相!”
林一川心微動。穆瀾曾經誇他孃親一定極為美貌。當時他美滋滋地,覺得穆瀾其實轉彎抹角在誇自己俊俏,沒有告訴穆瀾,他的孃親不過溫婉可人罷了。二叔其實沒有說錯,他和爹孃長得不像。那又如何,天底下難道子女一定要和父母長得像嗎?也許他長得像外祖父,外祖母?又或者像林家哪位長輩,出嫁的姑姑?
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