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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飯莊,大廚進貨,便點名要易家的油。
這一下,易家的油銷量陡然漲了幾倍,京裡買不來,這些人打聽到了訊息,便都往鄉下奔。
易家食肆與易家油坊,每日從早到黑,全無一刻停歇。
易家多僱了許多人手,村中閒著的小夥子,或者沒了生計的婦人,都在易家尋到了差事。
如今的下河村,風清氣正,欣欣向榮,比趙桐生當里正時,真是雲泥之別。
趙氏族裡那些人,雖有些不甘心的,還想找趙太太的麻煩,逼她將趙家的地交出來。然而黃大夫當了里正,他為人剛正,容不得這等欺凌孤女寡母的事情,又有易家在後面撐著。這些人只好悻悻作罷,偃旗息鼓。
時日匆匆,轉瞬就是八月底了。
劉氏出嫁的日子將近,秦春嬌總想讓她娘在家中待著,靜待京裡來娶就是。但劉氏說,又不是頭婚的大姑娘,沒那麼多講究,鋪子裡這麼忙,她哪兒好在家歇著,依舊每日到鋪子裡去幫忙。
這天,正是黃昏時候。
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店鋪打樣。
董栓柱和小夥計銅錢上了門板,在堂上灑水掃地。
董香兒在後廚,煎了一條鯉魚。
楊氏悄默聲走了過來,瞧了一眼鍋裡,見那鯉魚煎的焦香脆嫩,便亂誇了幾句,說道:“咱家三妹子廚藝越發好了,瞧這魚做的,多饞人哪!這跟著春嬌姑娘,果然有長進。怎麼著,這魚還是做給趙三旺那臭小子的?”
董香兒橫了她嫂子一眼,如今她腰板硬的很,誰也不怕了,連董大娘也說不了她,索性不管了。
她抿了抿嘴,說道:“就是的,咋了?”
楊氏沒想到她竟當面認了,有些悻悻,頓了一下,忽然又捏低了嗓門,小聲說道:“我說,這兩天我瞧著那個黃家丫頭,三五不時就粘著易家的二小子,那眉眼飛的,恨不得貼他身上去。怎麼的,這丫頭對易家老二有意思?”
董香兒不太耐煩背後嚼裹別家姑娘的閒話,說道:“嫂子有空閒,不如多去幹點活,你管人家姑娘看上誰沒看上誰。男未婚女未嫁的,就是對了眼,也礙不著誰。”
如今鋪子裡缺人手,這楊氏託著她男人和董香兒,也求著秦春嬌在鋪子裡領了個差事。
橫豎生意好,秦春嬌也不在乎多用個人。這婆娘手腳麻利,也算勤快,幹起活來也沒啥可挑剔的。
楊氏便說道:“三妹子,你可別傻。我瞧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心眼不少,她要是真纏住了易嶟,你可咋辦?”
董香兒將魚盛到了盤子裡,連瞧也不瞧楊氏,嘴裡就說道:“我啥咋辦的?我好好的!我說嫂子,你們就少打那些閒心思了,我和易家老二,啥事沒有,也不可能有。你們啊,趁早歇了心吧!不嫌累得慌!”嘴裡說著額,又弄了些酒菜,和那條魚一起,放在了竹籃子裡。
楊氏急了,拉住她的袖子說道:“三妹子,你別犯暈!趙三旺這小子有啥?家裡窮的一清二白,娶媳婦的本也拿不出來!你跟他好,那可真是越活越倒回去,活進茄子地裡去了!”
董香兒不聽她這些廢話,將袖子一抽,提起籃子走了,往後面叫黃玉竹去了。
此時,黃玉竹正和秦春嬌在作坊間裡商量事兒。
黃玉竹從油瓶裡滴了幾滴油出來,說道:“春嬌姐,你瞧這個烏髮千金方,咱們也照著之前炮製玉容膏的法子炮製了,出來的頭油就有烏髮的效果呢。”
秦春嬌接過去,在手背上塗抹了一片,聞了聞說道:“話是不錯,但這樣出來的油,盡是藥氣。頭油不比面膏,姑娘婦人塗在頭上,還愛個香味兒。誰高興弄得自己滿身藥味兒?又不是病了。”
黃玉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烏黑的眼珠子直轉,說道:“姐姐說的是,如果把桂花梔子放進去的話……”
話未說完,外頭就傳來董香兒的高嗓門:“春嬌妹子,玉竹妹子,咱們走吧?”
黃玉竹一聽這聲音,就曉得是要給油坊幹活的男人送飯了,哪裡還坐得住,心思早就飛了。她便也不再談炮製頭油的事兒,跳起來拉著秦春嬌的胳膊,就說想走。
秦春嬌瞧她這樣子,心裡也猜到了幾分,橫豎天色也晚了,該回家去了,便笑著答應了。
起身,和黃玉竹一道,會著了董香兒,去了油坊。
當夜,秦春嬌洗過了澡,走去跟易峋說話。
易峋正看賬本,見她來,便合了上賬冊,將她抱在懷裡,放在膝上。
秦春嬌只穿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