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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而隱隱發怒。
這女人,竟然在陳長青大喜之日,跑去攪局!
他當真不明白,她一向狡詐沉穩,審時度勢,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紅杏的事兒,不過是借題發揮,但他也當真不喜歡動輒將脾氣撒在下人身上的作為。
太子將手一背,並不打算就這樣被她糊弄過去,他淡淡說道:“婉然近來,彷彿十分焦躁。若是身體不適,該傳御醫就要傳召。”
蘇婉然心中一凜,往常對太子,這一手一向好用,那幾個側妃也是這樣被她一個個壓了下去。
今兒,卻是怎麼了?
難道,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不會,太子這個人,最愛溫婉多情的女子,這是上一世的經驗。
因為上一世的太子妃宋月芯,便是一個這樣的女子。據傳,太子對她恩愛有加,她曾在宮宴時見到過,的確是夫婦和睦的情形。
但那又如何,這一世太子妃的位子落在她手裡了,那個宋月芯只能待在側妃的位子上。
蘇婉然眼眸微垂,溫然一笑:“婉然多謝太子關心,婉然身子無恙,不必驚動太醫院。”
太子神色不改,沉沉說道:“這當差的人,就是用的,不然朝廷養他們做什麼?然而如若他們並無犯錯,也不該無道理責罰。”
蘇婉然一陣語塞,看來太子是不打算放過這件事了。
她當即雙膝一彎,跪在地下,淡淡說道:“此事,是婉然莽撞了,太子如要責罰,婉然甘願承受。”
她倒也不去央求,神態冷冷清清,一副清高的作態。
蘇婉然跪了,滿屋子的丫鬟僕婢,自然也跟著跪了。
太子不去看她,拿起她桌上的一隻胭脂盒子,似是頗有興味的把玩著,口中說道:“既然你說無恙,那為何趁著陳大人大喜之日,上門欺辱他新娶的夫人?今日在指揮所見著陳大人,他跟我說起此事,要我問問他夫人到底何處得罪了婉然,你竟然要在人家成親的日子裡,登門辱罵新娘子?”
話才出口,太子清雋的臉上漫過一陣冷意。陳長青的話說的很硬,他的原話是,如若他夫人得罪了太子妃,他便攜著內子登門給蘇婉然致歉。但如若蘇婉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便要太子給他一個交代。他陳長青的夫人,不是任人欺凌的。
陳長青這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是靠著一身過硬的本事,和過人的手腕見識當上的。
他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名門子弟,卻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皇帝對他可謂是信任到了極點。
太子想拉攏他不是一日兩日,可惜這人孤僻冷硬,桀驁不馴,難於親近,錢財美色一無所好。
他獨身了半輩子,忽然要成親,這可成了近來京裡朝中最大的一件新聞。
娶的婦人,是個鄉下寡婦,這也讓大夥津津樂道,揣測諸多。
這樣的事,是做人情的最好時機。
太子便吩咐蘇婉然當日送上一份賀禮,再打探一下這位夫人的來歷,最好能拉上交情。
陳長青不易相處,但婦人之間的往來,該容易的多。
但他真沒想到,蘇婉然不知哪裡不對了,這麼輕鬆好辦的事,她竟然弄成這樣。
不說攀交情,連順水的人情都沒能送出去,甚至於幾乎結仇!
太子一度真的以為,這蘇婉然是不是發了瘋病。
蘇婉然沒想到太子竟然會拿這件事問她,在她的認知裡,那劉氏必定會以自己的出身為恥,更不要說她女兒曾在自己身側為奴,還因著那樣的理由被賣出相府,她不敢對人提起的。
不曾想,這個劉氏竟然真的將此事告知了她丈夫,要男人為她們母女出頭了。
這婦人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蘇婉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們本來就是低賤之人。
她甚至不理解太子為何要為了紅杏的事來為難自己,懲治一個下人罷了,何必如此?
她抬起頭,迎著太子那冷厲的目光,一字一句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婦人有個女兒,曾在妾身母家府上為奴。她妖冶放蕩,狐媚惑主,被母家攆了出去。由其女思其母,她母親想必也不是什麼正經婦人。何況,這些鄉下女子,出身低微,委實配不上指揮使大人。妾身,也只是好意敲打,要她恪守婦道。”
太子看著蘇婉然,忽然覺得這女人可笑至極。
鄉下婦人,確實出身不高,但蘇婉然難道就以為自己真的十分高貴麼?
在皇室眼裡,她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