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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道內情的,便反駁道:“你知道個啥呀,少在這裡造謠放屁。這是人家陳大人和陳夫人把女兒接進城裡去住著,好等他們成親的時候,峋子有地方迎親。那是春嬌姑娘正頭的孃家,她不在孃家待著,該在哪兒待著?”
現如今的下河村,差不離但凡上心討生活的,都是跟著易家,和易家一條心。也只有些又窮又懶的混子、二流子,眼紅看不過,自己又不肯下力的,才四處亂嚼舌頭根子。然而這等小人,實在太少,在村裡成不了氣候。被人亂罵了一頓,也就散了。
車子出了下河村,再也瞧不見村子時,秦春嬌這才坐了下來。
劉氏看出了她的心事,摸著女兒柔軟的小手,微笑說道:“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這麼捨不得呀?”
秦春嬌悶悶的應了一聲,挨著她娘坐了下來,將頭倚靠在了母親的肩膀上。
不同於上一次出村進京,那時候是滿心的迷茫和對於未知的恐懼,眼下雖然滿心的不捨,卻並不孤獨,甚至還有一絲的期待。她可以和爹孃一起,住上一個月了。
劉氏微笑著,點頭說道:“你先進京,跟爹孃住一個月,下個月就嫁回來了。橫豎等你真的嫁過來,就再也不能和娘常住啦。”說到最後,她聲音竟而帶了一絲哽咽。
既喜悅,又不捨。
馬車走的飛快,進了京,忽而的功夫就到了陳府門前。
母女兩個下車,自角門進去了。
陳家的宅邸,一樣的寬廣深邃,雖不及相府那般裝潢華麗,卻清靜深幽。一路過去,庭院之中少花樹,而多松柏之屬,頗為幽靜。
秦春嬌跟著劉氏,穿堂過院,進了一所寬敞院落。
院子正前方是一處堂房,階下栽著一溜牡丹花,不是花開的時候,只有些將落不落的葉子。
劉氏拉著秦春嬌進了屋子,屋中迎上來四個侍女,都是一樣的穿戴,齊聲問候夫人回來了,又稱秦春嬌為姑娘。
秦春嬌心中倒有些彆扭,在相府時這樣的場景也常見,只不過是她管別人叫姑娘,而如今她自己也成了姑娘主子。
劉氏叫這些丫頭各幹各的去,把女兒的行囊交給她們收拾,便拉著她在窗臺下的炕上坐了,說起了閒話。
秦春嬌曉得這裡便是母親和父親的日常居所,看這房屋寬敞潔淨,傢俱考究,侍從恭敬,便知道她母親在這裡一定過得極好,真正的放下心來了。
雖然明知道陳長青不會苛待母親,但她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母親這輩子被男人折磨的夠了,不能再給第二個男人折騰。
劉氏從炕几上的果盤裡拿了一枚硃紅色的橘子,剝了皮遞給秦春嬌,笑著說道:“這是南邊過來的橘子,甜的很,你嚐嚐。”
秦春嬌吃了幾瓣,果然很甜,不由也是一笑:“娘在這兒,看來過得很好。”
劉氏垂首微笑,點了點頭嘆息道:“娘這輩子,知足了。”
夫妻之樂,她是跟了陳長青才真正領會。這段日子,如蜜裡調油一般的香甜。
劉氏又說道:“等晚上你爹從官邸回來,咱們一起吃頓團圓飯。巧了,你爹和你都愛吃老鴨筍子湯,一早讓廚房燉下了,到了晚上火候正合適。”
正說著話,外頭人報道:“太太,少爺來了。”
話音才落,就見一俊朗青年自外頭進來。
這青年生的眉目端正,面容清秀,舉止灑脫,向著劉氏略躬身拱手,道了一聲:“母親。”
眼目下垂,並沒有直視這母女二人。
劉氏應了一聲,向秦春嬌說道:“這是你哥哥。”
秦春嬌知道,這青年是她繼父的養子,名叫陳德修,大她一歲。陳德修的父母早亡,他生父是陳長青的過命兄弟。陳德修成了孤兒之後,陳長青便將他抱來,當做親生兒子一般教養長大。
心裡想著,她起身也回禮道:“大哥好。”
陳德修看她舉止得當,頗有閨秀風範,心中也嘖嘖稱奇。之前他父親娶了一個鄉下寡婦,還帶了個便宜女兒,他嘴上雖不能說什麼,心裡卻很有些不滿。
只當父親是色迷心竅,落了這婦人的圈套。這母女倆,怕是看中了他父親的地位權勢,竭力攀附。
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卻發覺劉氏是個溫柔敦厚的善良婦人,持家治內井井有條,對他這個繼子,也如母親一般的體貼愛護。
他是個從小沒有過母親呵護的人,雖然年紀已大,這卻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回門那日,他也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