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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春嬌卻不想再生事端,更不想再看見相府的人,兩人便匆匆離去了。
那翰林府闔府上下像開水鍋一樣,都慌著去救治蘇梅詞,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
回村的路上,風冷的像刀,嗖嗖的割的臉頰生疼。
易峋駕著馬車,問了一聲:“春嬌,冷麼?”
馬車裡卻寂靜無聲。
易峋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西方天際已是陰雲低垂,冷風四起,帶著一絲溼冷。這個天氣,看來就要下雪了。
那大少爺嬌生慣養的,這十冬臘月的天氣,掉進冰水池子裡,可夠他受得了。
然而易峋還是覺得,太過便宜他了。
適才,真該痛揍他一頓才是。
兩人回到下河村時,天上當真落起了雪粒子。
回到家中,秦春嬌便將自己關在了屋裡。
易嶟有些納悶,今兒大哥不是陪嫂子回門麼?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
易峋將馬匹解了韁繩,安頓在牲口棚裡,回到了屋中。
易嶟站在堂上,見他進來,便問道:“大哥,嫂子這是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為了免秦春嬌的尷尬,易峋沒有將實情告訴他,只是說道:“路上吹了風,她有些頭疼。”
易嶟雖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但這兩口子之間的事情,即便是當兄弟的,也不好插嘴。
秦春嬌蜷縮在床上,拿被子裹著自己的身軀。
房中燒著熱炕,十分的暖和,但她卻依然覺得身上冷的發顫,那是一種打從心底裡冒出來的寒氣。
今天在京裡遇見蘇梅詞,她有些恍惚,好像她永遠也掙脫不了那個牢籠。曾經為奴的經歷,像一張巨網,將她牢牢的纏住,卷裹在裡面,再也擺脫不得。
當過一次奴婢,這些人就再也不會拿她當人看了。
蘇婉然對她的輕賤,蘇梅詞對她的欺辱,彷彿都在告訴她一件事,她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做人。
這種痛苦,難以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那沉穩的步伐邁進了門內,伴隨著一股酒釀的甜香,在屋中瀰漫開來。
易峋端著一隻青花瓷湯碗,在床畔坐了下來,低聲說道:“給你煮了酒釀荷包蛋,吃點東西吧。”
秦春嬌卻沒有動彈,一臉木然,半晌才搖了搖頭,輕輕說道:“峋哥,我不想吃。”聲音柔軟中帶著一絲沙啞。
易峋將碗放在一旁的桌上,靜靜的看著她。
秦春嬌這幅樣子,讓他焦躁,一股邪火在他腹中燃燒著。
他問道:“為什麼哭?”
秦春嬌有些訝異,她摸了一下臉,方才發現手上有些水漬,原來她適才不知不覺的在流淚。
易峋又問道:“他的想法,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秦春嬌有些茫然,她說不出話來。
可看在易峋眼中,這就像是在預設。到了如今,他當然不會以為秦春嬌心裡對那個大少爺還有什麼念頭,但他非常不喜歡,除他以外的男人,能這般輕易的就撩撥她的情緒。
他長臂一攬,將她連著被子一起,抱在了懷中。
秦春嬌任由他抱了,她低著頭,不說話。
易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眸,問道:“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蘇梅詞,就值得你這個樣子?”
秦春嬌望著他,刀刻一般的臉上,線條冷硬,她小口微微張了張,卻沒能說出話來。
易峋沒聽見她的回答,不悅更甚,他再度說道:“春嬌,成親那天夜裡,我就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妻子,這一輩子我都會護著你,天塌下來有我撐著,地陷了由我去填。但我不喜歡你有事就放在心裡,不告訴我。更不喜歡,你會因為外人去傷神難過。你的那些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
這霸道生硬的言語,聽在秦春嬌的耳中,卻讓她的心猛地一酸。
也許是在自己男人的懷裡,她心中的委屈愈發強烈起來,淚水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湧出。
她張口,帶著鼻音的泣道:“峋哥,我不明白,分明我已經不再是相府的丫鬟了,他們為什麼還是這樣的看不起我?從大小姐到大少爺,還有夫人姨娘,他們其實從來不拿我當人看。用得上了,就把我買進去。嫌我礙眼,就把我賣出來。什麼髒水都能往我身上潑……嗯……”
她話沒說完,卻被易峋堵住了嘴。
這些話,像利刃一樣的鋸著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