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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理了理袖子,又說道:“這樣,打從明兒起,我每日過來,一來幫你照料鋪子,二來也是照顧你這個丫頭。”說著,她看向陳長青,果然見丈夫一臉不同意的神色,便又說道:“懷孕不是小事,讓兩個年輕孩子獨個兒在這兒,我可不放心。”
陳長青轉念一想,劉氏又不是住在這裡,何況她在這兒,自己也能每日過來看看女兒,便也沒有反對。
這事兒,就被兩個長輩這樣定下來了,而易峋也沒有別的話說,秦春嬌也就只好從命。
這日,陳長青、劉氏與陳德修在易家吃過了晚飯,逗留到將近宵禁時分,才動身回府。
晚上,秦春嬌喝過了安胎藥,散著褲腿,正在西窗下的羅漢床上閒坐,吃著胡娘子替她買來的蜜棗壓苦。
這蜜棗也是從童記鋪子裡來的,棗肉軟糯細滑,幾乎入口即化,除了棗子與蜜的香甜外,還有些糖桂花的香氣,亦有些陳皮帶來的酸甜。
秦春嬌細細的咀嚼品味著,在心裡一味味的數著用料。
之前她聽說宋大寶山地裡有好果子,問他們收不收時,就動了念頭。鮮果子拉到城裡賣,雖也不錯,但到底每日的損耗也高。不如做成各樣的蜜餞果脯,不怕放壞,愛吃的人也多。
鋪子即將開張,除了油坊裡送來的菜油、芝麻油、花生油與山茶油外,就是頭油與面膏,貨的種類不算豐富。
這炮製頭油和麵膏,不是她的拿手本事,她的老本行還是飯食點心。然而她如今懷了孕,定然是沒有力氣再去磨豆漿做豆腐了,即便想家裡人肯定也是不答應。於是,她便想出了做果脯來,這不算難,也不怎麼費力氣,無非守著鍋熬就是了。
秦春嬌正在心裡盤算著,易峋就進來了,還端了一盆熱水,給她洗腳。
秦春嬌仰頭看著他,半晌才說道:“我才知道,原來峋哥也會告狀使壞呢。”
易峋挑了挑眉毛,倒也沒有否認,說道:“不然,你怎麼肯老實在家?爹孃的話,你總要聽。”
她在他跟前,只要撒撒嬌,他就一點辦法都沒了。但岳母的話,不會由著她亂來的。
秦春嬌輕輕哼了一聲,脫去鞋襪,將小腳探入水中,嘴裡嘟噥道:“你們一個個這樣子,不像我懷孕了,倒像是我怎麼著了。我又不是瓷做的,一摔就碎了。”
易峋看著水裡白嫩的小腳攪來攪去的,心裡也有些癢癢的,輕輕說道:“你這會兒,就是瓷做的。”
秦春嬌沒有說話,忽然想起來什麼,從脖子裡解下一樣飾物,放在易峋手裡。
那是一副羊脂白玉蝴蝶帶扣,小巧精緻,雕工精細,決然不是尋常坊間首飾鋪子裡的飾物。
秦春嬌那麼多首飾裡,唯獨數這副最得她珍視,只因為這是易峋給她的,說是他生母的遺物。
易峋生母病逝前,曾將他叫到床畔,扎掙著從枕頭套裡掏了出這枚玉帶扣,言說這物萬分珍貴,要他仔細收藏,輕易不可示人。
因為母親的遺物,易峋便倍加珍惜,娶了秦春嬌之後,便當做一個給媳婦的寶物,送給了她。
秦春嬌便買了一條金鍊子,將這玉帶扣穿了起來,做成了一條項鍊,每日戴著。
易峋見她竟然把這東西還了回來,有些詫異。
卻聽秦春嬌說道:“峋哥,你以後要去給皇帝當侍衛了,我以前聽人說起過,這差事聽著風光,其實兇險不小。你還把它貼身戴著,這是你母親留下的,我想著婆婆在天有靈,一定會好好的保佑你平安的。”
易峋原本不想收回,但聽了秦春嬌這番話,便取了過去,當著她的面,戴在了脖子上。
等秦春嬌洗好了,他便將她抱到了床上。
兩個人躺了下來,秦春嬌偎著他,小聲說道:“在宮裡當差,認真是要緊,但也要保重自身。我可不想你為了前程,有什麼閃失。咱們日子還長著呢,我和孩子,這一輩子可都指著你呢。”
易峋應了一聲,輕輕摸著她的頭。
秦春嬌心裡有些淡淡的甜意,卻又有幾分模糊的擔心,至於自己在擔心什麼,又說不出來,似乎都是些沒影兒的事兒。
到底是懷著身子人,極容易疲倦,秦春嬌略微想了一會兒心事,就迷糊著睡過去了。
易峋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女人,輕輕將她放在了枕上,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愛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了,他心裡滿是踏實的幸福。
隔日,劉氏果然一早過來,替女兒操持店鋪的差事,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