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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個說著話,門外忽然一盞燈籠晃過,就聽門人通報道:“娘娘,王爺來了。”
寧王妃只呆了一呆,便見那蟒袍玉帶的男人,披著一身夜色,從外面進來。
寧王走進室內,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寧王妃身上,他問道:“這麼晚了,還沒睡下?”
寧王妃淺淺一笑,盈盈起身:“這麼晚了,難為王爺還記得來妾身這兒,空了那幾位姐妹的房,不怕明兒她們抱怨?”
寧王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不耐煩,但也轉瞬即逝。
他走上前來,自寧王妃頭上取了一朵珠花下來,拿在手中把玩著,說道:“老夫老妻了,還吃這些酸醋,你也真耐煩!”
寧王妃笑著,沒有言語。
但聽寧王又道:“我多年膝下無兒,這兩日皇兄又問起這件事來,竟然有意把誠親王第五個兒子,過繼給我。我力推了去,但這件事總這樣下去,只怕不行的。你也不想,半道出來個養不熟的兒子吧?”
寧王妃的臉上爬過一絲難堪,她盯著寧王,開口道:“王爺,你這是怪責妾身?”
寧王沒有接話,又說道:“今兒朝廷武舉,我看了三個孩子,名次極其靠前,竟然都是陳長青府上出來的。陳德修不必說了,聽聞那個得了第一的,原是個鄉下漢子,竟然是他的女婿。不得不說,這陳長青真是慧眼識人。好的,全拉到他家裡去了。”
寧王妃不知他為何半截裡說起這個來,沒有出聲。
寧王又說道:“本王打聽了,陳大人的女兒,原先竟然在你母家府上做事。”
寧王妃心頭一跳,看著他,忽然一笑:“王爺這是,用得著妾身了,方才過來?”
她和寧王做了半輩子的夫妻,哪裡不曉得他心裡那些主意!無事不登三寶殿,真是用得上她了,方才惦記起來。
寧王將那珠花朝桌上一撂:“瞧你這話說的,有這層關係在,多多走動走動,不是好事一件?那是你的母家,又不是外頭。皇上如今還當盛年,對陳長青極其寵信,又看重武官。那孩子到了御前,怕是要平步青雲了。多多結交幾個朋友,沒什麼壞處。”說著,又意味頗深道:“你那個太子妃外甥女,未必就能拉扯的動你們蘇家。”
寧王妃臉色一凜,冷笑道:“王爺不必再說了,妾身向來少回母家,王爺又不是不知。何況,那女子在妾身母家時,不過是個婢女,要妾身去跟她結交,折煞妾身罷了。官面上的事,王爺還是自行料理吧。妾身婦道人家,恐幫不上什麼忙。”
寧王面上一陣冷硬,他看了寧王妃半日,方才淡淡說道:“蘇月娥,本王之前怎麼沒看出了,你竟是個六親不認的人!”
他扔下這一句,便拂袖而去。
寧王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跌坐在凳子上。
紅玉上來,勸道:“娘娘,王爺好容易來了,何苦跟他置氣鬥嘴。”
寧王妃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他是用的著我了,才想起來找我。我在他眼裡,就只是這樣了。”說著,眼淚便撲簌簌的自眼眶裡落了下來。
當年,她或許是做過了,無論怎樣也該給他留個後才是。也不至於弄到如今,自己身邊空落落的,心裡沒有著落。
翌日,秦春嬌趁著易峋去街上辦雜事時,打發老胡騎了騾子,去杏林春請了大夫來。
老胡面上泛出難色來,說道:“太太,這杏林春的名頭可大的很,館主醫術頗為高明,就是太醫院也常請他去探討。輕易,可不好請的動他。”
秦春嬌便說道:“不礙事,你只管去。去了,報上大爺的名諱,說是他內人請的就是。”
老胡心裡將信將疑,還是依著囑咐去了。
到了杏林春,他將秦春嬌的話轉述了一遍,那館主聽聞是易峋的內子,便想起去年端午節來探病的嬌俏女子來。
當下,他二話不說,提了藥箱,跟了老胡出來。
老胡見太太那番話果然奏效,心裡暗暗稱奇:大爺和太太果然有本事,這麼難請的人,一聽大爺的名諱,就跟來了。
這般,對著自家主人,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館主到了易家,看見偌大一間宅院,不由吃了一驚,向老胡打聽了一番,方才知道那兩口子這半年來的變故,不由連連讚歎。
秦春嬌跟他是見熟了的,本身又是鄉下出身,沒有那麼多顧忌。胡娘子就領著程館主,一路進了後院。
到了後堂上,秦春嬌正在等候,和他起身見過,寒暄已畢,便說道:“我近來總有些胸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