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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秦春嬌,繞著彎子的問易峋打那麼多傢伙是要幹什麼,打那機子又是做什麼使得,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個新鮮東西。
秦春嬌不耐煩跟她糾纏,也不想說自家的事跟這種不相干的外人聽,便說道:“叔奶,他們男人的事兒,咋會說給咱女人聽?我啥也不知道,您老人家這麼好奇,不如上前頭問我家男人去?”說著,她停了停,又貌似無意的說道:“叔奶,您看我們家這飯都吃過半了,叔爺那蔥油餅還沒進嘴呢。我怕耽擱了他老人家吃飯,也不留您說話了。”
趙進媳婦的臉紅了,這小妮子是話裡藏刀,暗著譏諷她呢。
她家飯吃了一半了,趙進的蔥油餅還沒進嘴,那不是說她是個懶婆娘,都這會兒功夫了,飯還沒做上!
趙進媳婦臉皮再老,也覺得站不住了,哼了一聲,拿著那把蔥抬腳出門走了。
待她走了,董香兒才張口罵道:“真是晦氣,好端端的吃著飯,偏有這外三路人來攪和。一天天的不安好心,就看不得人家安生!”
秦春嬌便勸她:“三姐,別搭理這些人,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不用管這些人說三道四。”
董香兒心裡卻有些難受,看了她一眼,輕輕問道:“妹子,你心裡沒啥不舒服的吧?如果你介意,那、那我往後就……”
倒也不怪董香兒多心,鄉下男女間少避諱,這種事就常有。董香兒是個嫁過人的婦人,原本就比那些姑娘家少忌諱,易家又有兩個大男人,難免被有心人這樣嚼裹。
這有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彷彿就和年輕的姑娘媳婦們有仇,千方百計的想要欺凌踐踏她們。
秦春嬌將臉一沉,斥責道:“三姐,你說啥呢!外人滿嘴胡嚼也就算了,你咋也跟著多心起來了?咱們相識多久了,你為人咋樣,我還信不過?你說這個話,就是沒把我當妹子看了。”
董香兒鼻子微微一酸,笑著擦了把眼睛:“姐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趙進媳婦提著蔥回了家,一進門就冷著張臉,把蔥往桌上一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趙進正坐在一邊抽菸袋子,其實他早吃過飯了,苞米碴子粥,糙面窩頭,芥菜疙瘩,一天三頓連樣都不帶換的。
他抬眼瞧了婆娘一眼,慢條斯理道:“咋的了,話問出來了?”
他媳婦鼻子裡哼了一聲:“就為了問你那點屁事,平白無故讓那小潑婦撅了我一頓!”
趙進懶怠理會她那些瑣碎話,又問了一遍。
那婦人才說道:“那小蹄子口風倒是緊,咋問都不肯說,只說峋子不告訴她,叫我問她男人去。那一屋子的人,我哪兒好問去?只得回來了。”
趙進眯了眯眼睛,又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沒有吭聲。
他媳婦倒來了勁兒,神秘兮兮的說道:“董家那死丫頭也在易家,她可算是賴到易家了。老頭子,你說說,這董香兒不回婆家,一天到晚的待在易家到底打啥主意?她吃易家的喝易家的,易家當家的男人竟也不說話!”
趙進瞥了她一眼,這才說道:“你想說啥?”
他媳婦說道:“我尋思著,要不是峋子佔了她啥便宜,能這樣容著她?”
趙進吐了個菸圈:“不能夠吧,他有秦春嬌那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還不夠?董香兒是嫁過人的,他稀罕?”
他媳婦啐了一口:“你說的秦春嬌乾淨似的,不一樣賣給人家又出來的。再說了,你們男人那臭毛病,就跟貓饞腥似的,哪有個夠!”
趙進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黃痰,將菸袋杆子往腰裡一別,起身往外頭去了。
他媳婦問道:“你幹啥去?”
趙進說道:“我去瞧瞧桐生侄兒。”
隔了兩天,秦春嬌和董香兒那豆腐腦攤子便張羅著開張了。
這日一大早,秦春嬌早早起來,磨好了豆漿,煮出一大鍋鮮嫩的豆腐腦。
董香兒也早早趕了來,攤了些酥油餅,又裝了一罐子的鹹菜。姐妹倆七手八腳,把那些桌凳碗筷都放在了那小車上,就推著往村口去。
董栓柱也被喊來,替她們進山挑水。
董大娘一萬個不樂意,董香兒沒搭理她,董栓柱聽了他姐的話,覺得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找點事做,如果這攤子賺了錢,也是他們倆的進項。這姐弟倆一拍即合,董大娘再鬧騰也沒用了。
出了屋子,大黃好奇的看著這倆女子,搖頭擺尾的想跟上,奈何沒人放開它。
這時候天色還早,稀薄的晨霧裡帶著